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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一双眼扫视了半日,终于垂泪颓坐,又坐了半日,对关通抬了抬下巴:“你在并州,离贼虏最近,你说说看,靺鞨人到底怎么样?”
关通原本是他最信任的宦官,所以派到并州当宣抚使,既是宣抚并州及晋阳,又是督查晋王和曹铮,可以左右制衡;顺便还给自己信任的人镀镀金,将来提拔任用起来更顺手。
现在关通灰溜溜逃回来,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既然被点到了名,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此刻声音故意带着点哽咽,举着笏板说:“臣有罪,这次从并州飞驰回京,是怕耽误了军务并州为靺鞨人所困,曹铮胆小,不敢与之交战,也不敢突围,重要的消息递不出来。所以臣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冒死出晋,让官家晓得现如今的情势。”
官家冷面,不置可否,好一会儿只说了句:“曹铮是朕派了送晋王改藩的。”
关通连忙“是是是”地点了一顿头,说:“是臣急糊涂了。”
他并不晓得曹铮又从磁州折道回并州坚守的事,但不妨碍为了给自己撇责任,把黑锅都压到了曹铮背上:“曹节度使在并州十几二十年了吧?唉,如今并州军务堪忧不过也不全怪他,靺鞨人确实厉害。臣想着无论如何要飞驰进京,把消息告诉陛下。请陛下迅速召集军队保卫汴京,增援并州!”
官家问:“你说靺鞨人厉害,怎么厉害法?”
关通回京的路上,就请幕僚给他做好了一篇“文章”,既可以为自己撇清关系,又显得自己忠心耿耿,是冒死回来报信。
他立刻摇摇头,抹了抹泪,说:“虏强我弱啊,我大梁十个军士未必敌他一个!而且那靺鞨兵掳人如虎,使马如龙,上山如猿,入水如獭,其势如泰山,我中原直如累卵之危!”(1)
官家听了面色煞白。
群臣也多是两股战战。
“那怎么办?”官家好容易问。
关通说:“靺鞨人蛮横,但又不智。打进中原,无非想着要给足面子,又不过想要地、要粮、要钱。想当年我们与北卢签订盟誓,不也是给足了面子,彼此称‘兄弟’之邦;不要幽燕,划白沟河为界;又每年赠予岁币,互通贸易!保有了百年和平,贸易往来中,我朝还赚了三分,一石二鸟。如今,说不得再让一让步只要不打仗,军费省下来都够给岁币了!也省得官家烦心,万民遭罪。”
“那就谈吧。”官家终于说,“只要靺鞨肯谈,当然谈和是上策。”
但终于有人站出来问:“陛下,若是要岁币,略增加一点,朝廷勒一勒裤腰带也勉强能省出来。但割让土地可是前所未有啊!”
他环顾四周,最后盯住了关通:“宣抚使,请问,我朝当年和北卢盟誓时,只是不要回燕云十六州那十六州上一朝就归属了北虏的可没有答应再割土地给北卢吧?”
关通语塞,悄然瞥了上首的章洛一眼。
章洛忖了忖才说:“若是靺鞨不提,我们自然不会割地。但是听说靺鞨已经提了割地的意思了,就是要河北。若是能够割让河北以纾国祸,此时存亡之际,也只能忍痛割爱,保有社稷啊!”
那反对的人冷笑一声问:“河北是中原要地、国之根本,两河的子民也是陛下的子民,割地而弃民,不是犹如父母弃养子女?何况靺鞨讲不讲信义呢?若是割了地,他们也来,又该如何?”
“别吵了!”官家烦躁地说,“先派一批人去谈,能不割地当然最好,但首要是阻止靺鞨南下!”
“那……各地勤王之军?”
官家这次思忖了好久,方道:“兵马一动,靺鞨人的斥候灵敏如狐,肯定立刻就知道了。先传谕西军做好准备,而河北各镇、各府的军队一律不动,不要叫靺鞨人觉得我们是哄他们的。众卿还有没有什么提议?”
朝堂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久,有人低声说:“宋相公之前一直主持枢密院,对各地防务心中有数,如今虽然休致了,毕竟也才六十出头,精力一直也好,要不要请他回来协助主持局面?”
官家听见了,目视过去:“宋相公?确有此才,可以一请。”
章谊不动声色,应道:“是,臣派人去请。”
但退朝之后,他恨恨地对自己几个亲信说:“那竖子出的什么馊主意!宋纲那老小子一旦回朝,肯定是抢手夺脚,想要架空我的权柄!我好容易把他挤出朝堂,岂能容这样一个祸害再回到身边,弄糟了我一直以来苦心孤诣的局面?”
顿了顿又说:“人派过去,只管回报说宋纲年老多病,不堪就任。不要给咱们自己找麻烦!”
朝廷要和靺鞨和谈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河北各州府。
之所以传得快,是因为朝廷派出和谈的使节卑躬屈膝,而靺鞨方又不愚蠢,立刻看出南梁不敢再打的端倪。据说察王幹不思懒散无礼地对汴京的使节说:“我看你们是想用缓兵之计吧?如果要和谈,各座城墙上架着弩机,城外与我们抢割青麦,这是和谈的样子?”
使节自然磕磕巴巴地要解释原委。
而温凌则唱.红脸:“阿弟莫急,和议未定,人家防御也正常。不过等和议签好,把河北这些州府割让于我们,插.我们的旗帜,自然再架弩机就是反叛了。”
他气定神闲地眯一眯眼:“你回去禀报你们皇帝:岁币,一如既往,给北卢多少,双倍地给我们;河北各州府一律卸甲投降,割地给我们。”
使节难看地陪着笑脸:“两位大王,岁币,我们虽难,也当努力送来;但河北各州府的土地上,一直是我们南梁的子民,他们又不会渔猎,地方也不适合渔猎,您要了这片地方又有何用?还需治理,不如两国息兵,我朝还有宗室王女,嫁于贵邦各位大王和亲,以永结亲戚之好。”
幹不思嗤之以鼻:“得嘞!你们的和亲公主我可不敢领教,又娇又作,打不得骂不得,这是娶了个女神回家供奉么?”
转脸对温凌挤挤眼。
温凌脸色却不好看,垂眸不让人轻易看出自己的神色,但说:“察王说得不错。天涯何处无芳草,娶回家不是膈应自己的,我们不稀罕贵邦的王女。”
使节要紧赔笑说:“可能之前晋王之女太过被娇宠,惹得冀王不快了?其实鄙国闺秀极多,大部分王女都是端庄贤淑,可以当得贤妻良母的。再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娶妻如买马,骑时用鞭打’,有什么打不得骂不得的呢?”
温凌起身不耐烦说:“要你们的宗女,我们不能自己上汴京挑么?你不要啰嗦了!割地若成,还有的谈。你若做不得主,滚回去问你们的官家去!”
割地这种条款,使节没有胆量做主,只能快马回京请示。
眼见使节走了,幹不思似笑不笑问温凌:“阿哥,你这意思,真等他们和谈?父汗好像不是这话。”
温凌说:“我晓得他们南梁最长于施诡计,无非是想拖延到救援抵达。所以,条件不妨苛刻,他们不肯答应,一来一回的路上,我们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互相呼应,照常推进军伍就是。等兵临汴梁城下,估摸着他们不签城下之盟都不可能了。那时候予取予求,还不是任我们?”
他最后笑道:“阿弟大功,父汗必然重赏。”
幹不思笑道:“阿哥不亦是大功?”
兄弟俩目光一碰,各个赶紧闪开,均能感觉到对面这位的诡谲心思。
然而此刻同仇敌忾、同心协力,对攻取汴京而言是最好的方略,所以一切是非、不合、嫉妒、防备都会在表面上抛开,于是目光虽闪,兄弟两人的手却紧紧握在一起,笑嘻嘻地“阿哥”“阿弟”地互称,决意齐心做出一件伟业来。
第128章
南梁朝中的“和谈”决策,很快传遍河北地区。即便西路军悄悄向并州增援过来,这朝廷要放弃河北、向敌投降的消息对士气仍是极大的打击:和谈成功,河北就是弃子,那么如今拼了命一样的抵抗意义何在?
河北各城、沿黄河各镇的守卫士卒本来一日就只能分到一把陈麦或一把豌豆作为口粮,当再被驱赶上城墙和渡口的时候,士兵大哗,对当官的冷笑道:“这么点吃的,谁身上还有力气?还怎么打仗?”
鞭扑了几个也没有用,又饿又乏,该躺着的还躺着;且连守城、守河的官员都自感绝望,想想又何必搞到兵卒哗变呢?大家互不说破还能多活几日。于是且都苟着,看一步算一步。
南梁不断地派出求和的使者,一次次对温凌和幹不思虚与委蛇,越来越低声下气。怕求和不利,只敢从西军与应天府军偷偷调集勤王,却不敢增援黄河四镇,唯恐叫靺鞨人觉得自己求和的心不够诚恳。
但此时,靺鞨大军已经分头清理了黄河北岸的所有防守,到了岸边,黄河流水和缓,两岸是长势蓬勃的麦与粟,守河的部队持戈而立,却个个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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