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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日,桂老师带着裘阿姨来了,周长城和万云抱着孩子,万风则拎着一串东西上了车,一起笑笑闹闹地回了灵宝村的新家。
这日正是吕道长选的开火日子,待在厨房拜过灶神爷,开了灶火,煮好十个汤圆,便让万云和周长城抱着孩子进屋了。
这小孩会挑时间,专门赶着住新房他就来了。
今明两日云记快餐都暂停营业,用红纸写了“东主有喜,暂停营业三日”的条儿贴在门口,万风和胡小彬两人在屋子门口放了一串鞭炮。
阿英姐手上拿着一篮子红鸡蛋给每个人都派了两个,脸上笑意满满:“吃红鸡蛋,红红火火。”
裘松龄给这个刚出生的小不点儿送了辆最新的可折叠的婴儿车,她仔细瞧着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没睡觉还挥舞着小拳头的小孩儿,对桂春生说:“我看长得像长城。”
其实小孩子刚出生几日,五官还没长开,很难说看得出来像谁,但听裘阿姨这么一说,周长城就忍不住看了儿子一样,嘿,像我,就是像我,小云真厉害,生了个像我的孩子,嘴上虽不说,心里挺神气,看了一眼又一眼,任谁都知道他的高兴。
桂春生看孩子不哭不闹,握了握他的小手小脚,心软得一塌糊涂,拿出自己写的几个名字让周长城万云这对新手父母选,但周长城还是问了桂老师的意见。
“我个人更倾向‘慎’这个字,慎思明辨,现在是新时代,一切皆有希望,就做个新时代的聪明人。”桂春生取名字没有想得很复杂,也并非翻阅了许多古书名典,他解释道,“之仪的名字是‘有凤来仪’,之齐是‘见贤思齐’,长辈对其的愿望都很简单。”
周长城和万云都笑着同意:“好,那就叫之慎。”
家里早先就重新拉了电话,万雪那头通知到了,她握着话筒轻轻啜泣:“阿云,你可终于生了!我等会儿就打电话回寨子里给娘报喜,前几日她还问你生了没有。”
万云包着头巾,坐在二楼的软沙发上,看着周长城在房间哄着娃娃吃奶,丈夫孩子热炕头,心里感觉满满的,这样的平静幸福,拿什么来她都不想换:“姐,你和娘之前老担心我不生,现在终于生了,可不能再操心了。”
“不操心,不操心!”不过,万雪又担忧问道,“现在谁帮你坐月子?我跟你讲,坐月子可不能碰冷水,一点重活儿都不能干的!还有啊,头也要少洗,洗的话要用姜水,立即吹干!”又叹,“也就是甜甜现在还没放寒假,你姐夫又跑到县里出差了,不然我肯定现在就买张票去你那儿。”
说到这个,万云也有点愁,家里多了个孩子就多了许多没完没了的杂事,喂奶、洗澡、换尿布、洗屁股,还得预防他夜惊、皮肤长疹子、积食、肠绞痛,怕他热着,又怕他冻着,夜里熬着自己和城哥,白天让阿英姐过来帮忙,而云记快餐开着门,人手不够,就只能让万风再多找个零工来帮忙,至于桂老师说找个熟手保姆,现在近年关,哪个愿意当保姆的都要回老家了,不熟的人又不敢让人进门:“周长城请了两个星期的假,现在夜里是我们在带,白天只能靠着阿英姐和桂老师。”
庆幸的是,周之慎小朋友还算好带,饿了哭,没睡醒哭,嗓门虽大,但其他时间都是乖乖任人抱着的,桂老师最喜欢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在小院儿里看鱼,总笑呵呵地叫他小尾巴,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模样,香港那头也暂时不回去了,从他的角度出发也很好理解,错过了桂之齐和桂之仪的出生成长,现在有个一张白纸的小婴儿,看着这样新鲜的生命,总是更愿意倾注心血去养育的。
“今年过年晚,甜甜一月中旬才放假,你和阿城再熬一熬,等她一放假,我立即就去深圳,至少帮你带到明年开春甜甜开学前一日,我再回来。”妹妹生孩子,万雪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义不容辞,“老家还有什么想吃的,要我带些去?”
其实现在近年关,定安市来深圳又这么远,万云是不同意万雪带甜甜来的,但是姐姐让她别管,说姐夫会安排好,万云虽担心,可那是自己亲姐姐过来,她肯定更欢喜,更放心,阿英姐虽好,动作慢得实在效率太低,只说:“姐,要是路不好走,就千万别来了。”
“啰嗦!”万雪不跟她讲,把电话挂断,盘算着要给妹妹和外甥带东西。
在家带孩子的时间过得很快,这对新手父母熬得眼圈都出来了,痛并快乐着。
期间董孝武还带着瓜果礼品上门探望过周长城万云和刚出生的小子,直夸他们夫妇:“这小孩儿养得真好,白白胖胖的!你看这鼻子,高高的,像长城!”
“董哥,坐,今天中午留在家里吃饭。”周长城现在身上沾了一点孩子的奶味,走到哪儿都有奶粉香,孩子要喂奶,万云打过招呼后,便带着小尾巴上楼去,又给钱阿英姐去多买几个菜。
董孝武也没客气,说好中午吃饭,坐在一楼跟桂春生和周长城一起喝茶说话。
周长城记得当初学车,董孝武是没结婚的,现在黄锐鑫孩子都两个了,自己也当了爸爸,便问起他的情况:“董哥结婚有孩子了吗?”
“嗐,没有。”董孝武的普通话带着点北方口音,但听不出是哪里的人,周长城和黄锐鑫问过,他只模糊地说是北方人,“我是四海为家的人,行踪不定,哪能耽误人家好姑娘。”
话是这么说,周长城笑话他:“不会是挑花眼了吧?”
董孝武的身形条件很好,高大威猛,善于顾虑周围人的感受,又给大领导开车,这种位置,暗处油水很多,门口停着黑色的奥迪也是他自己的车,经济条件好,不可能找不到妻子,要么就是他自己不想找,要么是不想说,不论是哪个理由,周长城都没再细问。
“不说这个!”董孝武大手一挥,显得十分豪迈的样子,“长城,你之前说你在的那家港资公司当经理,他们接不接建筑产品的单?”
怎么问起这个话题?
周长城摇头:“我印象中,好像只有91年价格双轨制,钢架结构最不容易买的时候,接过一家大国企的订单,但账期走得太久了,我们老板光是为了收回货款,就送了很多礼出去,把他气得后面就不愿意再接国内的订单。我经手的所有订单,都是走外贸的。”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董孝武喝口桂老师倒的普洱茶,连声道谢,他同时还是热情有礼,无甚架子的人。
“怎么,你是有订单需求吗?”周长城问他细致的产品,“我认识不少同行,可以帮忙介绍。”
董孝武放下茶杯,看了眼周长城,想了想说:“我现在没有给领导开车了,前两年自己开了个公司,专门对接一些基础设施订单,”他说得很隐晦,但周长城还是听出来,应该是政府或公家的单子,“现在深圳到处修路建楼盘,有朋友想把这个生意给我做,订单多,量很大,来钱也快。我不是做制造业出身的,就想找个信得过,品质有保证,可以长期合作的公司。”
“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怕跟你讲,钱肯定能及时到位,要是前头困难,还能付全款,再供货。”董孝武听周长城喊桂春生为老师,看他斯文的面孔,以为他是退休老师,不懂这些门道,也没藏着掖着,“不过呢,票点肯定要开高点,账务要做得漂亮。”
周长城明白了,董哥有人脉和能力可以拉到公家的单子,但要在中间拿抽成或返点,还要合理避税,这种中间人作为牵头者的订单在任何公司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昌江除了自建有销售团队,也有不少第三方的外聘的销售人员,都是签了雇佣合同,拿提点接订单的。
听董哥的话,似乎这样的订单不会少,周长城有点心动,那点“自己干”的心思浮起头,不知怎么罗四桢那副圆胖无奈的面孔说要卖厂房的事也钻入他脑子里,只是可惜,他现在没有更多的钱,而手上还有好多昌江的工作,关于这份工作,他暂时也舍不下。
“董哥,你把产品列给我,要是有合适的同行,我替你推荐推荐。”周长城知道董哥找到自己,一是自己人,有人情在;二也是交情的缘故,既然有钱,能链接到,就大家都赚点钱。
董孝武掏出自己的名片,上面写着是金融实业公司,又掏出钢笔,不过只写了两样产品:住房排水管材、阳台花样铁栏杆。
果然是建筑类的产品,周长城便慎重地将名片收了起来,盘算着哪个同行在这两样做得较好,说尽快给董哥答复。
董哥却摆手:“不急于一时,现在年底了,工厂都放假了,有的话喊出来认识认识,肯定不能一上来就合作的,何况像这排水管,没那么快能落实招标,我估计也得等过了年才有信儿。”
“行。”周长城答应。
吃过午饭,等董孝武开着车走了,万云刚刚看他们在楼下聊了这么久,好奇问道:“这个董哥身光颈亮,穿西装开好车,是做哪行的?”
周长城把中午董孝武的名片拿给万云看,万云没看懂,金融实业有限公司,有点玄,不是她常接触的商业公司。
以周长城和万云的出身和见识,不懂不奇怪,这是个很复杂的金钱游戏,表面上它看着是金融公司,实际上这家金融公司背后可能关联着十几家不同行业的公司,且法人股东全都不同,如房地产、大型商超、机械设备、公益组织等等,董孝武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桂春生抱着刚喝饱奶,困得眯眼睛的小猪尾巴,坐在摇椅上,慢慢晃着,金口吐出两个字:“掮客。”
甚至是白手套。
周长城恍然大悟,顿时又觉得十分合理,董哥虽不再给领导开车,可原先的身份实在太适合做这种中间人了,他拿起那张名片,看了又看,再看看桂老师怀里的儿子和眼前的妻子,心动得更厉害。
桂老师一看周长城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阿城,你那个朋友说得对,若是做这门生意,那就得找专业的财务人员做账,不能小打小闹。他能以合规的条件把订单拿到手上,那后面接单的人,就得操心更多细节。这种钱,好赚,也不好赚。”
好赚是因为钱肯定会到位,看他能分多少来说。不好赚的是,恐怕要付出一点自尊和笑脸。
但没关系,赚钱本来就是要赔笑的,给人打工不也一样吗?
“那,合法吗?”周长城问,他并不是那种特别具有冒险精神的人,他只想给妻儿一个更富裕的家庭环境,虽然孩子才出生,连睡觉都要人哄,他已经想到好远,孩子要读好多书,要见识更大的世界,不能走他的老路,这些都需要金钱支撑,以他现在的收入,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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