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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捂着被打的脸,眼眶泛红,带着哭腔喊道:“娘,不是我要闹,是元良不见了!”
周老婆子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吼道:“啥?元良不见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看孩子的!还不快去找!”
周老婆子一听,孙子少了一个,这还得了,一脚就把朱氏踹下了牛车。
朱氏踉跄着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嘤嘤嘤地抽泣着。
周老婆子见她这般做派,火气更旺了。她跳下牛车,对着朱氏又是狠狠一巴掌:“你在这儿鬼哭狼嚎个什么?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孩子不过是玩疯了暂时还没回来,你就哭得跟死了人似的。”
陈大松也皱起眉头问道:“你哭啥哭,还不赶紧去找孩子。”
朱氏捂着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丈夫,继续嘤嘤嘤:“大松,我脸痛,嘤嘤嘤......”
陈大松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周老婆子说道:“娘,我去寻寻元良。”
说完,逃似的跑了。
周老婆子想到两个孙子是一同出去玩的,于是问道:“元光,你弟弟呢?”
陈元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回道:“我和弟弟在看那变戏法,然后弟弟说要去找娘,就跑开了。”
周老婆子又转头问朱氏:“找你去了,你见到人了吗?”
朱氏赶忙连连摇头:“我没看到人来找我呀,我一直在那茶摊子上同我娘还有菊花聊天呢。”
周老婆子狠狠瞪了朱氏一眼:“还不快去找!赶紧滚去去找!不要耽误了回家,晚上大丫还要回家呢。”
......
一大早,陈宛白就被外面叽叽喳喳的小鸟给叫醒。
她推开门,发现今日天气不错,太阳的光线穿过樟树茂密的枝叶,洒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照旧,陈宛白把小牛犊拴在了树干上,随后便去洗漱。柳氏这两日有些着凉,起得有些晚。
陈宛白洗漱完毕后,走进灶房,生火煮了一锅稀饭,又在火堆边缘丢了几个甘薯,让它们在炭火中慢慢烤熟。
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她沿着山脚下开始跑步。
大约跑了两公里,陈宛白汗流浃背地回到家。此时,柳氏也已经起床,正弯腰扒拉着火堆里的甘薯。
“回来了?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柳氏抬头看见陈宛白,招呼道。
柳氏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闺女一天天的还要浪费力气去跑来跑去。
好不容易才能吃饱,不知道还浪费力气做甚。
柳氏虽然心疼闺女,但见她坚持说这是为了身体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娘,可还要去陈大夫那里看看?”陈宛白见柳氏气色还不错,还是不确定地问了问。
柳氏抬头看了看陈宛白,笑道:“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你昨晚熬的姜汤挺有效的,我今天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
陈宛白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仔细观察着柳氏的脸色,看到她神情放松,气色也比前两日好多了,这才稍稍放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那就好,不过如果再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就去找陈大夫。”
柳氏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操心。赶紧吃饭吧。”
陈宛白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出来吃饭。她走到火堆旁,拿起一个烤得金黄的甘薯,吹了吹热气,剥开皮,咬了一大口。
这时候的甘薯并非后世那种甘甜细软的口感,而是呈现出粉粉的质地。吃起来会有哽脖子的感觉,咬下去能感觉到粉质很重,咀嚼时没有水分,很干,吞咽时容易卡在喉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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