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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布里墨克。
那么现在,她需要做什么?
萨贺芬的双眼一直看着空中,因为色彩就是从空中坠落下来的,那些色彩就是从天空之中坠落下来的,那色彩的目标是‘她’,至少现在还是她,毕竟,她撬动了整个街道,她破坏了整一条街道,现在,那个色彩一定对她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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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打不过。
这是现实,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依旧没有抗衡那些色彩的力量,即便是刚才那一个切分了色彩的锋利感,也没有对这份色彩造成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损伤,充其量也只是拖慢了色彩的速度,足够吗?还是不够。
她抓住锁链,那些已经被安置好的齿轮和钉子将锁链绞动,拖动着那些已经破碎的区块重新组合起来,然后,新的齿轮转动,将这一场破坏的范围传递到更远的地方,这就是萨贺芬的目的,很显然,通过破坏这些并不完善的虚假的结构,她能够更进一步地破坏整一个虚假的布里墨克,那么,为什么不继续呢?
只需要将整一个虚构出来的布里墨克破坏干净,那么,这一个用于囚禁他们的牢笼自然也就无法维系下去了。
——真巧。
萨贺芬处理过几次信仰失格事件,她知道,在涉及到非自然的那些事件之中,她总是能够看见那一种景色,那些美丽而绚烂的景色,被带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才知道的,将整个现实和自然扭曲之后,能够得到多么美好的色彩。
叮。
齿轮转动。
将整个街道拆解,崩离,就是这样,她抓住那些锁链,天空之中被切分的色彩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就继续坠落,就是这样,萨贺芬看着下方那倒影出来的布里墨克,正是因为这样子的景色,她才能够一直忍耐那一份冰冷。
美好啊。
——还有多少时间呢?
这是它所思考的问题。
时间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迫切需要的东西,不管是多少时间,不管还剩下多少时间,此时它都不能够停下来,它就像是一个上满了发条的齿轮,只会疯狂转动,等到它真正意义上停下来的时候,这一枚齿轮也就应该崩裂了。
“我构筑童真的梦。”
它说。
第一层的孩童们已经坠入到了第二层的梦,他们暂时不会打扰到现在的第一层,第一层梦的‘轮廓’已经被破坏了,那一颗珠子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一颗珠子撑不了多久。
第一层的梦撑不了多久。
“我编织孩童的梦。”
它说。
它行走在觐见天使的道路上,它在满足它的构想,创造它的构想,从零到一,从无到有,从最初的一个单调的色彩开始编织出一个真正的梦,梦可以是美好的,干净的,也可以是恐怖的,浑浊的,它选择了前者,或许是为了更加方便,或许仅仅只是对这种色彩的喜爱,它选择了童真的美梦。
它的身躯被切分开来,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它早就已经舍弃了真正意义上的躯体,在构筑梦境的时候,在这个仪式还未开始的时候就需要这么做了,它所信仰的天使,名为贲薨的天使,便是这么‘告诉’它的。
“祂使人失去东西——那些丢失的东西,那些失去的亲人,就是祂的“功劳”。传言,祂每拿一件东西的同时,都要磨练人类的意志,从而给人类更美好的事物。”
它还没有听见天使的声音。
因为它还没有到达那里。
童真的梦将那些孩子们的幸福收集起来,用于盛放这些幸福感的容器已经差不多满了,它能够感受到的,可是门票还没有回来,它还没有找到它的门票,在容器到达极限之前,它还有多少时间?
叮。
第一层的梦境开始扭曲。
既然孩童们已经安然入眠,那么,在孩子们的梦之外的世界,在孩子们做梦的时候,关上灯,让那些美梦得到一份安宁吧。
“我会得到什么呢?”它询问自己,又看向那四个‘人’,“请回答我,最后,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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