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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趁胜追击（第2页）

刚才那些话全凭直觉说出口，现在仔细想想，自己实在太莽撞了。他们连朋友都还称不上，他就这么自以为是地开解她……

果然，楚若清什么话都没说。

唉，果然是被讨厌了吧。池信谦肩膀垂了下去。

驀然——

「你是左撇子？」声音很轻，带着鼻音。

她竟然发现了！

池信谦努力控制，才没让自己的笑容太灿烂。

「对。从小就是，但被爷爷改成右手，结果练成左右手都可以用了，平时打球吃饭都用左手，写字用右手。左手也可以写，但比较潦草一点。」

小清想起那一大沓书，上头的字跡鏗鏘有力。

她垂下眼瞼，只见怀中的卓太乖巧得像睡着了，却还转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

「牠很像你。」她说。

阿池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卓太。

「哈！都说狗随主人嘛。」虽然他不知道她说的「像」是指哪部分。

两人安静了一瞬，楚若清才终于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没事。」楚若清说。

「……那就好。」阿池茫然地应了一声。

他心里有点慌，总觉得现在的楚若清变得有点怪，忽然和他说那么多话，还提了她应该根本没兴趣的琐事。

但他不敢继续问。

除了慌张，更多的是担忧。

她的反常，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没等他釐清思绪，两人站定在兽医诊所门口。

楚若清忽然点点他肩膀，还没等池信谦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隻狗。

卓太「汪」了一声。

「你不一起进去吗？」池信谦问。

楚若清本想拒绝，可被泪水拥抱过的眼里，阿池彷彿置身氤氳。

胸口窜上不安。

有辆摩台车正在找车位，逕自骑上红砖道，掠过两人，擦过楚若清的衣襬。

池信谦此刻没有站在楚若清的身侧。她瑟缩了一下，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内心的不安。

见她沉默，阿池微笑问：「一起进去吧？」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就这样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平日晚上，诊所人很少。

五彩繽纷的装潢，散发童趣，有各式各样的球类和玩具。明明是兽医诊所却像是儿童门诊。

小清只来得及看几眼，就听柜檯叫他们直接带着卓太进去。

池信谦似乎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走进诊间，还不忘回头替楚若清顶住门板。

小清听见柜檯小姐的低语——

「她男友真贴心。」

「……」这是在说他们吗？这好像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和自己掛在一起。

医生问诊后，检查了一下卓太的眼睛，笑着对他们说：「有点乾眼症，得定期追踪。不过目前还好，用点药就好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