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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蒋庆之一笑了之。
“果真?”徐渭的刀法依旧原地踏步,“我和伯爷练的时日不分伯仲,可有精进?”
师父孙重楼叹道:“你的刀法……原先能勉强保命。”
“那如今呢?”
“如今……见到敌人,逃吧!越快越好。”
徐渭:“……”
夏言看着有些沉默。
早饭蒋庆之吃的很嗨。
人脸大的肉饼吃了三个,甜豆浆来了两碗,外加一个糯叽叽的糯米饭团,让李恬惊为天人,“夫君不是说少吃养生吗?”
“该死不得活,只要不作死,吃个九分饱没事儿。事事都循规蹈矩,就算咱能活到一百岁,那也是煎熬。”
蒋庆之把最后的肉饼塞进嘴里,咀嚼一番用豆浆咽下去,“圆满了。对了,没事儿你也回娘家看看。”
“哪有老回娘家的。”
“你是嫁人,不是投胎。”蒋庆之认真的道:“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记住,你我的夫妻,你无需强迫自己。”
这话,怎么就如此离经叛道呢?李恬:“……”
“抬头!”
李恬抬头。
蒋庆之起身,俯身,飞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早上好,娘子!”
李恬捂着额头,看着他大笑出门。
“娘子,伯爷他……”在一旁伺候的黄烟儿羞红着脸,但却觉得很是温馨,竟然生出了对自己未来夫君的期待之意。
若是我的夫君也能对我如此……黄烟儿不禁痴了。
“发花痴呢!”李恬噗嗤一笑。
“娘子,伯爷说让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合规矩呢!”黄烟儿认真的道:“当初出门前,夫人曾交代,嫁人后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不得忤逆了夫君,不得以娘家为念……可伯爷这话,却是让娘子自己做主呢!”
“不合规矩。”
“嗯!”
“规矩……”李恬想到自家男人这两日的变化,“你说,夫君这般是好是坏?”
“自然是……好的。”黄烟儿老老实实地道:“娘子总是要装作贤淑的模样,其实很难受呢!”
李恬看了她一眼,作为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黄烟儿知晓她的本性。
黄烟儿说:“其实娘子,到了伯府后,我也在装呢!我害怕给娘子丢人,便装的知书达理,有事儿也忍着。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装。”
“人人都在装模作样。”李恬叹息,“但夫君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这才有了这番话。”
二人成婚多年,直至今晨,蒋庆之的一番话才打开了妻子心中的牢笼。
那个牢笼有个名字,叫做:规矩。
出了家门,新安巷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有细雨如丝,在薄雾中不知不觉的缓缓落下。
石板路上有无数痕迹,马蹄敲打着,声音清脆。
“伯爷,出门呢!”一个老人双手袖在袖口中,站在家门口来回转。
“是啊!出门转转。吃了吗?”
“还没,今日家中小孙孙不听话,老夫狠抽了他一顿,饭也没心思吃。”
“不听话,该打就得打。”
“这话在理,不打不成器。”
“就是,不过别打狠了。”
“有数,那细篾条就小拇指粗细,抽着不伤人。”
“一抽就是一条红肿,疼的厉害。”
“伯爷竟然知晓这个?”
“小时候不听话挨过。”
“哈哈哈哈!”
“伯爷,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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