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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瞧您说的,林先生来吃饭不也是谈公事,那个人我在新闻上见过,是什么什么……局长,还是别的官来着,你们呀,都忙着赚大钱呢!”
郑知夏便说了几句风趣话结束了这个话题,视线重新飘向窗外昏暗的庭院,他想起自己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每个签名都价值千金,本该卡得他焦头烂额。
会有关系吗?
应该是有关系的。
林霁高挑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他侧过头,越过昏黄的灯光与将落完树叶的枯枝与郑知夏对上目光,他唇边的笑意很温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仿佛从进来的第一秒就感受到了郑知夏的存在,郑知夏也对他笑了笑,而后就收回视线等待着他过来。
林霁坐下后的第一句话是:“等了很久吗?”
郑知夏摇了摇头,说:“刚到,茶都还是热的。”
林霁看了眼桌上摆的酒壶,白的,他不由失笑,问郑知夏:“那酒是单点给我的?”
“怎么可能,”郑知夏笑了声,“你不喝酒就已经够像醉了的。”
他说完,周围空气静默一瞬,而后林霁很坦然地笑了笑,伸手拿过酒壶。
“那如果真喝醉了,你会带我回家吗?”
“我会送你回家。”
郑知夏的语气听起来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林霁笑了笑,说:“也可以。”
“你的指纹锁一直都没删过。”
郑知夏看着他,眉眼弯起的弧度显得很轻快:“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地表忠心吧?”
林霁叹了口气,手里握着小小的酒杯,剔透的液体晃啊晃,入喉的时候苦辣味尤重。
“其实我一直都很着急,”他说,“但前提是你允许。”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酒壶上,笑着说:“度数有点高,我可能真的会喝醉。”
“没事,”郑知夏的视线又飘向窗外,“我会送你回家。”
林霁又笑了声,很轻,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应了声好。
“那就拜托你了。”
于是桌上的酒很快见底,侍应生过来给他们换上新的,郑知夏难得没有去数数量,直到微醺的眩晕感钻进脑海,才低头看了眼腕表。
“该回家了。”
郑知夏的声音不大不小,林霁抬眼看向他,黑而温柔的瞳孔上像是蒙了层水雾,他似乎反应了几秒,才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走吧。”
他的脚步还算稳健,老板送他们到庭院里,水声在夜色中很安静地流淌,郑知夏站在台阶前,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
林霁突然说:“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酒气从他身上飘过来,郑知夏很慢地眨了下眼,说:“我知道。”
“我也很久没喝过这么高度数的酒了。”
脚下的路曲折地向前铺陈而去,古朴的大门半敞,露出一角亮如月亮的路灯。
林霁问他:“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郑知夏看着自己的鞋尖,在好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反问他:“你觉得是吗?”
林霁便倏地笑了。
“不管是不是,我都觉得是那个意思。”
他牵住郑知夏的手,停在墙根的阴影中,郑知夏抬起头,对上他雾蒙蒙的,红得很明显的眼,睫毛飞快颤了颤。
像一只振翅的蝶。
于是林霁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他的眼角,又很快地远离,笑着叫他的名字。
“知夏,”他的声音有点哑,“这个时候,你该睁着眼。”
郑知夏很轻地嗯了声,脸有点红,视线落在他的鼻尖,又一点点往下,落在那张薄而柔软的唇上,突然有点恼。
“你到底要不要——”
话音戛然而止,林霁再一次附身,吻住他的唇。
凉的,柔软的,像冬天来临前的最后一片花瓣,郑知夏睁大眼,一点点地张开唇。
路灯下交缠着两道长而斜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忍吧,忍不了多久了(内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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