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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同样被张文功的哭嚎惊醒了,也知道外面有流民闹事,这让他们心神惶恐,怕被流民中的败类连累丢了刚到手的差事,甚至被当成一丘之貉押送官府。
一时间,没有人再睡得着。
萧缜八人正风驰电掣地往松树村赶。
孙家兄弟是一人一骡,速度更快,在他们先行一步之前,萧缜快速道:“松树村北面临山,流民得逞后定会逃往山中,你们先赶去村北,若流民已逃,你们只管追,若流民还在作乱,你们从村北往南挨家挨户地救人。”
孙典下意识地应承道:“好!”
萧缜对着他的背影继续嘱咐:“此案太大,肯定要报给官府,对流民尽量致残,如非必要不必致命。”
虽然他们是为民除害,可对上那么一个昏聩无为的官府,手上能不沾人命就别沾人命,就怕哪里说不清。
孙典:“放屁,我非宰了这群畜生!”
孙纬:“大哥,听萧二哥的!”
这兄弟俩跑得快,萧缜六人也并没有落后太多。
三匹骡子分别驮着两人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冲进村子,而此时距离秦哥发现有村民逃走才过去一刻钟左右。
不怪秦哥轻敌,他如何能料到会有八人胆大包天地骑着骡子来对付他们一百多人?按照他的估算,救兵就算从距离此地最近的邻村出发,召集足够的人手加上路上奔跑的时间,最少也得两刻钟,足够他们逃进北山。
孙典、萧延几个骁勇儿郎恨极了这些滥杀无辜的流民,边打边骂。他们谨记萧缜的告诫没有下杀手,可这个一刀砍掉流民一条胳膊,那个一枪直刺眼睛,这个驾着骡子直接将逃窜的流民踢飞出去,那个一抡枪杆横扫流民脑后,疼得挨打的流民生不如死,全部趴在地上再无反击之力。
张文功按照萧缜的交代,骑着骡子在村子里四处奔跑,一边随手对付遇见的流民,一边高声喊道:“乡亲们别怕,附近村子都派人赶过来了,从四面八方包抄,保证这些贼人有命来无命回,一个都别想跑!”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幸存的松树村村民们有了希望,越发拼命抵抗,而那些流民们都慌了,不用秦哥再提醒,自发地朝北面的山林冲去,哪怕为了躲避孙典等人从村子东西两侧逃出来,最后还是会飞蛾扑火地往北奔。
进山只有一条山路,秦哥等人动手前早观察好了位置。
山路两侧都是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树木,月光惨淡,流民们见已经有几个兄弟冲了进去,看那路口就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之舟。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些已经被树木遮掩了身影的流民,全被萧缜弄残了双腿。
终于有流民意识到不对,或是转身往后跑,或是试图冲入两侧山林。
萧缜暂且扔下铁剑,取下背着的弓箭,纵使有枝叶遮挡,依然箭无虚发。
当他解决掉这部分冲进来的流民,左手弓右手剑地出现在山路路口时,那些逃到半路的流民们全部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与此同时,萧守义、孙典、萧涉、张文功以及一部分村民也从流民背后包抄了过来,其中孙典、萧涉都骑着骡子,分守东北、西北方向,随时准备放开速度去追杀还想逃进山的流民。
萧涉对萧缜道:“二哥,三哥四哥孙纬去追逃往其他方向的流民了。”
萧缜了然,看向被他们包围的几十个流民:“若你们束手就擒,我保证你们能手脚齐全地去县城坐牢。”
手里拎着大小包袱的众流民齐齐看向秦哥。
秦哥盯着萧缜,目光冷静:“萧家人?我听说过你们,我与你们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请行个方便。”
萧缜无动于衷:“我只再问最后一次,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冥顽不灵?”
秦哥咬牙,举起手中还在滴血的砍刀道:“兄弟们拼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拦住咱们所有人!”
他是回头鼓动众流民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劲风迎面而来,秦哥惊骇地看向前方,然而那利箭已经刺破血肉穿透其肩胛。
钻骨之痛让秦哥手里的砍刀咣当落地。
孙典突然一声虎吼:“来啊,我看谁还想再试试爷的砍刀!”
萧缜那一箭,再加上孙典这一声吼,直接吓破众流民的胆子,纷纷丢下武器包袱跪了下去。
跑什么跑啊,与其断胳膊断腿被抓,还不如少受那皮肉之苦。
张文功叫村民去寻绳子,将这些流民以及从山边上拎出来的流民串蚂蚱似的绑了起来。
松树村的其他方向陆续传来几声惨叫,没过多久,孙纬、萧延、萧野也都赶着几个或伤手或伤腿的流民回来了。
至此,今夜劫杀松树村的一百一十二个流民,除了几个被村民反杀的,尽数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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