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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再怎么在行的古董专家,若是没看过这一本古书,恐怕都不能鉴定出这血珍珠的真正价值。
坐着面包车去桂林的路上,司机大哥很热情,一直对三叔他们谈天说地,三叔他们没表明自己是偏门中人的身份,这司机佬倒是自己先表明了身份,他很骄傲得意地说,他是捞偏的,这几天为了躲风头,这才回到这山旮旯,家里的一栋楼,以及这一辆车,都是他捞偏赚来的。
还炫耀着说:“你们知道我跟着谁混吗?”
三叔问:“大哥您这么厉害,跟的一定是大人物吧?”
那司机佬说:“那是当然,我跟的是斑爷!广西斑爷,知道吗!”
此话一出,白老爷的面色不由微微一震。
大家心里都警惕起来。
好在,一路到桂林火车站,这个司机佬除了吹水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我三叔和白老爷他们买了火车票,然后上了火车,一路无事,钱财和血珍珠,都没有丢。
没想到在这山旮旯里头,也能遇到斑爷的人手,这斑爷的势力之大,果然不是盖的。
好在身份没暴露,只是虚惊一场。
火车轰隆隆往前行进着。
三叔坐在火车上,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根的浮萍,在这世界上飘啊飘。
这时,张跃才走了过来,将一包花生米递了过来,“兄弟,想什么呢,吃地豆!”【地豆,花生的别称】
三叔笑笑,然后拿了几个,嚼了起来。
张跃才说:“师父说,若是这次在安徽芜湖能够找到那个土夫子,顺利拿下《秦方追术》,卖掉血珍珠,那咱们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三叔笑笑,说:“那样再好不过了。”
张跃才却问:“你想金盆洗手?”
“你不想?”三叔反问。
张跃才冷笑,“洗什么手啊,我就会这一门手艺,洗手了我还能干嘛?就算是想回家种地,我也没那个家,没那块地啊!”
三叔这才想起,张跃才是个孤儿。
张跃才又说:“我跟你说,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真不想捞了,那我就自己出去捞,反正洗手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洗手了我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我张跃才注定一辈子要捞偏,要继承师父他老人家的衣钵。”
这时,一个巴掌呼了过来,给了张跃才后脑勺一下,只见白老爷瞪着他,说:
“你这木薯,就不会找个小姑娘好好过日子吗?”
“一辈子捞偏,那就得一辈子像个老鼠那样过,有什么前途?”
张跃才龇牙咧嘴,笑了笑,“师父您说的是,其实我也想找个靓妹耍耍,可惜没人看得上我…”
白老爷眉头微皱,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芜湖这地方我比较熟,朋友比较多,要不这样吧,到了芜湖,我看能不能给你物色一个女孩。”
“噗!”
张跃才嘴里的花生米,立即喷了出来。
想要反驳,但却师命难违,不敢多说什么。
白老爷又说:“玉袁,光庆,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到时候我也帮你俩物色一个。”
“噗!”
“噗!”
我三叔和朱光庆都猝不及防,吓得喷饭。
白老爷立即拉下脸,“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三叔笑呵呵,连忙说:“多谢师父您的好意,不过我心里有人了,不需要劳烦您了。”
“心里有人?谁?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额…”三叔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白老爷一眼就看透了他的鬼话,瞪眼说:
“就你这愣头青,还想在我面前耍鬼把戏?”
“都别给我拒绝,到时候带你们去相亲,要是你们不中意,又或者人家看不上你们,那再另说。”
这时候,火车抵达永州,中途进站停靠,下了一部分乘客,又上来许多乘客。
其中一男一女,往三叔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男的四五十岁模样,地中海头发,戴着墨镜,手拿一根手杖,应该是个瞎子;女的二十来岁,青春靓丽,穿着一条裙子,踩着高跟鞋,身材极好,波浪头发,很是性感。
年轻女子挽着中年男子的手,在三叔和白老爷他们左边的位置坐下,和三叔他们隔着过道。
白老爷只看了那对男女一眼,突然说:“我要去一下厕所,玉袁、跃才,你们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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