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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旅者抵达黑月哨所的时候,北盟的人已经撤离的差不多了,旅者花了一些钱撬开了几个正在撤离之人的嘴巴,得知,北盟的高层从一帮喜欢玩塔罗牌的人的口中得知,「黑月哨所」即将彻底沉入另一个世界……留给旅者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
“……进入「黑月哨所」的3天……旅者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些不可逆的畸变……他开始时不时地听到一些召唤,那声音在风中回旋,像狂躁的风卷着风雪不断蔓延,又像是空灵的嗓音在哼唱着某种不知名的古老但富有韵律的曲子……”
“旅者……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走于「黑月哨所」之中,迷迷糊糊之间来到了一扇、不,一些拱门前……”
“那些拱门……像树根扭曲而成的板块,虬枝的纹路构成了门的框架,像巨蟒般粗壮的血管沿着门框虬结盘绕……”人影的声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接着继续道,“那些拱门在呼吸……像是活的肌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渗出的脓液在虚空里凝结成星形的结痂……”
“旅者尝试着推开拱门,但却无法推开……”
“他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了拱门表面的硬壳……”
“那硬壳……像节肢动物的甲壳,散发着黑曜石般的光泽,但一被切开,腐败的紫红色肌理就翻卷了出来……”
“拱门被剖开了……那是超越人类解剖学认知的创伤形态——每道拱弧都是溃烂的筋膜,门楣处垂落的粘稠雾气实质是坏死的神经突触,它们裹挟着蓝绿色的磷光……那荧光,分不清是蓝色的还是绿色的,又或者是别的其他的颜色……星星点点的,像无数只萤火虫一般在那边飞舞着……”
“那个画面其实挺美好的,但在后来的时光里,我每次……呼、呼……旅者每次想到,都会觉得既邪典又妖异,像是在舞动着某种诡异的舞蹈,刻画着某种说不上来的邪恶的仪式图腾……”
“旅者戴上了一种特制的观测镜,在过滤掉了绝大多数的可见光谱后,终于看到了一些显露出狰狞的痕迹……”
“那些门……那些门的肌理,像某种诡异的海洋生物体表上的绒毛,每一缕似乎都承载着一些诡异的气息……”
“门……那扇门……不……哦不……”
“我……不,旅者原本正在直视着那扇门……但身边的惨叫声唤醒了他……”
“他亲眼看到他的助手伸手触碰了一下那扇门……”
“助手是徒手碰的,该死,真是该死!他一点安危意识也没有——又或者是被那个拱门吸引,失去了自我的认知……”
“助手在接触到那门之后,只是惨叫一声便失去了意识,等到旅者发现的时候,助手的瞳孔已经扩散成了看不懂的样子……”
“那扩散的瞳孔里交织出来全新的图案,像是将某些秘纹烙印在了眼瞳之中一样……”
“那些门……那些漆黑的门……被黑雾包裹着……门里不断地响起低沉的呼唤声,像是关押着无数的生物……”
“或许是无知的缘故,旅者被呼唤声缠绕,不受控制地靠近了其中的某一扇拱门……”
“那拱门蠕动着……开合着……无数的肉肢嗫嚅着缓缓开启,像巨型蠕虫的口器,一点点地……一点一点的……吞噬了旅者……”
那人影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呼吸摇曳晃动,烛光跟着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伴随着摇曳的烛光,那一段幻影也跟着晃动,人影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我……呼、呼、呼……我……旅者……”
“呼、呼……旅、旅者……”
他缓缓平复着情绪,终于那颤动的幻影一点点趋于平静,人影和烛光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
“呼——那些拱门……”
“旅者从拱门里逃了出来……”
“那些拱门不是通道,而是宇宙尺度上的坏疽,每一扇都链接着被无名之雾侵蚀过的石壁……”
“啊——啊——”人影不知道又回忆起了什么,突然发出来非人的尖啸,“快!快到了那些拱门!‘祂’要来了!‘祂’要来了!!”
“「黑月哨所」拦不住‘祂’……没有人能够拦住‘祂’!没有!!”
“不……不……或许,有人可以……”
“我……旅者……旅者本该死去……”
“可就在他自己都感觉必死无疑的时刻,几道身影出现在了拱门的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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