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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还没睡,似乎料到他会来,连衣服都没脱,就那么坐在窗户下,欣赏着外面的月光。
今晚月光如水,流泻在地面,搭配着花草的影子,摇摇摆摆的,像是一群人在看灯会,特别的热闹。
很快,属于他的热闹也来了。
“砰!”
殿门被一脚踹开。
璋先生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走了出来:“皇上!”
祁隐看到他,恨意翻涌,长剑直接刺向了他的脖子:“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护着他?”
璋先生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剑,依然淡然处之:“冷静些!皇上,我是护着宁小茶!你不想她死,就把剑收回去!”
祁隐冷嗤:“威胁朕?”
璋先生摇头:“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从没有人敢这样提醒朕
“那是皇上太年轻,遇的事儿不多
“他该死!”
祁隐懒得跟他废话,转个身,就拎着长剑走向了段玉卿的房间。
段玉卿没有刀剑,就用寻来解闷的竹笛,当做防身的武器。
当祁隐一剑破开门,直冲他而来,他执着竹笛阻挡,可惜,竹制的东西哪里抵得过长剑?两个回合,竹笛就被长剑削成两半,就像他受伤的身体,没打一会,肩头的伤口就沁出了鲜血。
“够了!”
璋先生上前按住了祁隐的肩膀。
祁隐几乎连他一起杀了。
那长剑都划向他的脖颈了,不想,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祁隐到底还有理智,没有杀他,改为一脚踹开他,随后,继续追着段玉卿杀。
两人在大殿里飞来窜去,不一会就把殿里糟蹋的一地狼藉。
“砰砰咚咚——”
金银玉器等摆件都摔在地上,有的易碎,摔得四分五裂,有的坚硬,摔得东倒西歪。
段玉卿本就不是祁隐的对手,更何况还受了伤,体质特别差,勉强撑过几个回合,就被他踩在了脚下。
他成了手下败将,也不求饶,眼睛一闭,等着死亡。
祁隐见了,特别干脆,提剑就刺向他的心脏——
“不可!”
璋先生徒手攥住了长剑,不仅祁隐、段玉卿震惊他做到这一步,连他自己也震惊:嘶嘶,好疼!他是疯了?为什么会用手拦剑?
疼痛让他怀疑人生,但他还是紧攥着长剑不放:“皇上,想想宁姑娘,真的不可啊!”
他其实一直在扯谎,多次救下段玉卿,宁小茶从来不是根本原因。
他就是想救段玉卿,看不得他受伤,更看不得他死!
就像此刻,他甚至会不顾一切保护他!
真是疯了!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喜欢女人,他都要以为自己是断袖了!
“璋先生,冤有头,债有主,朕跟他之间的仇恨与你无关!”
祁隐微微用力,向下刺去。
“皇上,你要是杀他,就先杀我!”
璋先生攥得也很用力,甚至是往上用力。
鲜血流得更凶了。
一滴滴啪嗒啪嗒落到段玉卿的胸口上,少许血液,因为他们的争执,而随着剑滑动,刚好落到了他的脸上。
段玉卿生的好看,本是成熟儒雅的气质,由于近来的受伤,皮肤苍白,模样憔悴,多了几分羸弱青年之感。
就别有一番风姿。
祁隐看着看着想多了,眼神复杂地问:“璋先生,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如果不喜欢他,何至如此?
还说出那句:你要是杀他,就先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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