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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登峰:“夏队长,你就不怕陆梦雪跟我跑了?”
夏临泉:“记住,适可而止,点到为止。”
于是就出现了罗登峰三次登门陆家大院向陆梦雪示爱的事。罗登峰每一次表演回到村部都把详细经过讲给夏临泉听,最后一次摸梦雪的手的事他没有说,那种感觉羞于言说,难以启齿,隐于心底,从未与兄弟们诉说,分享。
罗登峰讲完后显得很无聊又羞涩,梦雪瞪了他一眼:“年纪轻轻不学好,看你们跟他能混成什么样。
梦雪欲走,陆兆勇向梦雪喊话说:“侄女,你有什么事跟叔说,叔帮你摆平。”
梦雪回以礼数:“不用哩,叔,我已经摆平咧。”
梦雪走了十几米远,“四蜂”从后面追了上来,央求梦雪不要把招供的事告诉夏临泉,要不然就成了叛徒,不好向夏临泉交代。
梦雪愠怒:“五个人合起伙来骗我,你们是正常人吗?人不干的事你们全干。”
“四蜂”无精打采回到村部屋檐下,陆兆勇禁不住问:“到底什么事嘛?神神秘秘的,连我都要隐瞒?”
四人同时摇了摇头,预示没有事。陆兆勇生气了:“我日您“四蜂”的娘,在我眼皮底下鬼鬼祟祟的几十分钟,还说没事,拿我当鬼哩!”
“四蜂”怯怯进了屋,陆兆勇在外面仍未停住嘴的骂:“狗日的畜牲,你看你四个握球柿子,长得跟站不稳的马驹一样,还拧次,再拧次怂给你四个打出来挂城墙上。”
柏蓬启笑咧:“几个仰头日脑的,这下逼咧,岁怂了吧!”
夏临泉大摇大摆走进陆兆福家的院子,有意干咳了一声,张久香首先看见了他,不敢怠慢,笑脸相迎:“哎呀,什么风把夏队长给请了来?屋里坐,屋里坐。”
陆兆福闪身出现在堂屋,赶忙冲东屋内的张启椟喊道:“启椟,快出来,夏队长来哩。”
张启椟趿着鞋走了出来,向夏临泉问好。
夏临泉看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在张久香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他目视陆兆福给自己起了一杯茶,端在手中后让三人同时坐下,开始述说此行的目的:“我平时很忙,你们是知道的,梦云的事我刚刚知道,咱不讲我是队长,明眼人都知道我是陆家的女婿,梦云的妹夫。她家有事,咱不能不管,你们也不能睁着眼装瞎呀!人家都挺着大肚子了,你们也不主动上门讲一下,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我不信在母猪原,把人家搞大肚子了能推脱掉责任。”
夏临泉的语气生硬犀利出乎张久香和陆兆福的意料,两人连连赔不是:“没有,没有,我们完全没有想推脱责任的意思,只是现实情况你不了解,启椟他,”张久香双手比划着悉心向夏临泉解释。
夏临泉:“您们没有上门分明就是那个意思吗!狡辩啥嘛。”
夏临泉打断张久香的话,陆兆福心平气和的解释:“我说夏队长,真的不是我们不去,我和张久香,黑天白夜想这事,可就是想不出个好办法,不管咋想,梦云已经有喜哩,咱就是亲家哩,实话实说,梦云大,梦雪小,你应该叫张启椟是哥哩!铁打的事实,跑都跑不掉。如今你亲自登门说这事,我们深表汗颜,想必你一定知晓启椟家的情况,咱就共同研究一下该怎么办,让这件事以你的看法为标准办的妥妥当当,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对配合。”
夏临泉对陆兆福的话很是满意,中意的点点头,他把目光盯死张启椟:“你是真的喜欢梦云?”
张启椟对夏临泉的问话很是不乐意,但脸上的不快消纵即逝,马上点点头:“真的喜欢。”
夏临泉加重了语气:“喜欢她就要全心全意对她好,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
张启椟又点点头。
夏临泉把目光转向张久香和陆兆福:“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让二人尽快结婚,但是结婚要有房子,房子是头等大事,结在你们家,你们家房子并不宽敞,也不能搭间茅草棚,让他们住在荒郊野地里吧!这样的情况怎么办?我提议。”夏临泉在卖关子。
张久香,陆兆福,张启椟三人直视他一人,等待答案。
夏临泉又喝了一口茶水后,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合盘说出,所有的细节都讲到了。
张久香听后笑的合不拢嘴,她一拍夏临泉的大腿,并向他翘起了大拇指:“原上人都说你精的很,聪明的很,今日一叙,果然名不虚传呀!”
夏临泉完成了陆兆国家最棘手的事,心里美滋滋往村步走去。
还未到村部,就见“四蜂”远远的站在牛棚门口窃窃私语,待他走进,袁保峰首先开了口:“夏队长,不好了,出大事哩。”
夏临泉一怔:“出啥大事哩,出大事您们四个小蜜蜂还能在这站着?”
戴前峰往前站了一步:“刚才你家漂亮媳妇梦雪来了,逼着罗登峰说出了真相,你说这事是大是小?”
“哎呦,喂,”夏临泉一拍脑袋瓜子,气得脸部变了形:“我说你们几个窝囊废,打死也不能招呀!这是啥事呀?”
罗登峰无可奈何:“你婆娘聪明的很,她看陆副主任在这里,说只要不承认,就让他给评评理,最后我实在拗不过她就全招了。”
夏临泉头脑全懵了,无力的趷蹴在地上,仰起头,不时地看向“四蜂”:“废物,废物呀,我这怎么有脸回去见她呀?”夏临泉硬着头皮回家了。
窃头窃尾的夏临泉像小偷一样观察院里的动静,被楼上的梦雪透过窗户看的一清二楚。
屋里没人,夏临泉轻轻上了楼,主卧室没人,他纳闷,能到哪去呢?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寻找,最后在阁楼的小房间里找到了。梦雪正坐在条凳上傻楞。
夏临泉走过去,伸出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梦雪的腰,嘴贴着梦雪的耳廓说:“对不起,梦雪,我知道错了!”
梦雪轻轻掰开他的手,坐姿不动:“真的没有想到你为了试探我,竟出如此损招,这一招太狠毒了,直接把我的尊严整没了。”
夏临泉转至梦雪的前面,“扑嗵”一声毫无任何征兆和顾虑跪在了梦雪的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怜巴巴的望向梦雪:“原谅我,梦雪,我这样做只能说明我太在乎你,太爱你呀!方式没有用对,那是一时的冲动,相信人无完人,我一定不敢再在你面前耍小心思,如果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抓住了梦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上下不停地摩梭。梦雪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如果你是真的对我好,就不应该去怀疑我,我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阴影里整出来,完全融入你的生活。没曾想你却用下三滥的招数试探我,这事让我非常伤心,不想在这世上再做人哩!”
夏临泉跪的直直的,亲眼看到了梦雪的伤心,他紧张了自己的鲁莽形为真伤到了年轻漂亮的妻子,这时他才知道了问题的真正严重性。他把头埋在梦雪的膝上,跪俯如一位听话的奴才,双手握住梦雪的脚踝,声音低沉如泣:“梦雪,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今后再也不敢哩!”
梦雪偷偷的笑了,但她尽量克制住情绪:“哪有怀疑自己老婆的,我这么年轻,选择嫁给你,你还不知足,天底下能找到我陆梦雪这样的女人吗?我是不是太傻了,你既然不放心我,我在这个家还怎么待下去?还不如在你面前消失。”
说着话,梦雪站起身就想挪动脚步,夏临泉反应神速,双手抱住梦雪的双脚,搂的紧紧的,狼狈的样子,令人生怜:“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夏临泉没法活人哩,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说着话,夏临泉逐渐站起,手不离身,把梦雪抱在怀里。姿势让两人得以对视,夏临泉正色道:“梦雪,你只要肯原谅我,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再在你面前犯错误,不会再惹你生气,如果做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梦雪直视他,猜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夏临泉凑近了梦雪的唇喃喃私语:“想跑,哪里跑,你跑不掉的。”
梦雪欲眼迷离,不忘令夏临泉入心的娇嗔:“大憨子,我能往哪跑?你把手往肚子上摸一摸,看肚子里可有你想要的东西?”
夏临泉脸上马上泛起惊喜,用手在腹部抚了两遍之后马上问到:“雪,你怀孕哩?”
梦雪定了定神:“上个月对时的见红不见哩,你说是啥原因吗?”
片刻的宁静之后就是狂喜,夏临泉把梦雪抱起:“我夏临泉有后了,我夏临泉有后了。”
他把梦雪抱回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长吻了一下梦雪的脸:“从今天开始,你只管保胎,家里所有的活我全包。你只要干一样,我跟你急。”
梦雪目含真情看着他:“几个月的造人计划,终于计划成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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