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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甘手腕的伤不是很严重,还好那把切蛋糕的刀并不锋利,也因为得到了及时的处理,没有造成什么大问题。
因为伤在手腕,辛母忽然来画室找她,她手上沾了颜料,洗手的时候碰巧被辛母看到了。
辛甘不想让辛母担心,随便找了个理由瞒了过去,她也没让辛母看手腕的伤,哄骗说是烫伤,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辛母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辛甘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既然不用藏着掖着了,她也就可以回家蹭饭吃了。
辛母也是这样想的,让她回家住一段时间,要是程究太忙,没人给她做饭的话。
程究最近的确忙的很,手里头的事情多,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忙不过来了。
他之前去体检,也没时间去医院拿体检报告。
这几天他和辛甘还是有那方面生活的,只不过一直都在做防护措施,也就是避孕。
这天晚上,辛甘回到家里,程究还没回来,她就把家里收拾干净,顺便把他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
做完之后,辛甘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摁了一个台,刚好在报道北屿的时事新闻,新闻里主要在讲几年前的鱼头案件,鱼头不是北屿人,他也是墉城的,他是在墉城犯了事,逃到了北屿,然后在北屿开始涉嫌违法活动,长达好几年,去年被抓捕归案,但是还有不少人在逃。
新闻其实报道的不详细,很多细节没有纰漏,可能是牵扯重大,比较敏感,只报道了一部分。
辛甘慢慢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北屿那段时间。
小十还在,他兴高采烈的带她去玩,给她介绍当地的特色,还跟她说程究以前刚到北屿发生的糗事。
程究都不好意思跟她说,都是小十告诉她的。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小十现在还在,还活着,也许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他也会有一个可爱懂事的媳妇,生个大胖小子,程究会认他的小孩做干女儿干儿子,会把他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疼爱……
只不过,这都是梦。
辛甘被开门声吵醒,一模脸颊,全是泪水。
程究刚回来,客厅亮着灯,一眼看到辛甘躺在沙发上刚睡醒的模样。
“怎么不到房间里睡?”
程究边走边解开衬衫扣子,他上班的时候,穿的可正经了,像个老干部,也就在家里放松点,尤其在辛甘跟前。
辛甘摇头,抬起手背揉眼睛。
程究坐在她旁边,她低着头,头发散落在脸颊两旁,情绪并不高涨。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辛甘这才抬起头,扑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脸贴着他胸口,倾听他的心跳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小十了。”
说起小十。
程究眼神暗了暗,摸着她头发,声音也跟着沉了下去,说:“他怎么了?”
辛甘其实说不出来,就是心里堵得慌,很难受,她抱着他,也不肯放开手。
情绪突如其来的低落。
程究搂着她,吻了吻她发顶,“是不是想回北屿了?”
“要回去吗?”
“等忙完这段时间,刚好是他的忌日,我们就回去看他。”
辛甘是把小十当做朋友看待的,她刚到北屿那段时间,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小十,也是小十帮了她很多次,要不是小十,她早就和程究闹僵了。
她能和程究在一块,其实也有小十不少功劳。
程究也是把小十当成自己兄弟的,小十年纪小,人很机灵,还有无条件信任他,把自己的命交给他,可是……
辛甘低声说:“刚才看新闻,看到了电视上报道了北屿当地的新闻,忍不住想起了小十,他要是还在,今年应该二十一了吧。”
“恩,二十一。”
辛甘说:“过段时间回去一趟,顺便看看他家里人,好不好?”
“好。”
程究替她擦眼泪,“多愁善感,怎么就哭成这样。”
辛甘努了努嘴:“不是故意的,有时候控制不了。”
程究看她掉眼泪的伤心样,心也跟着发软,不舍,想起了小十,说:“不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又要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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