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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戏谑:“我难得见沛令如此殷勤。他似乎还自称你的长辈?真不要脸。”
萧何叮嘱刘邦:“前倨后恭,不是好人。你万不可被他迷惑。”
刘邦无语:“你觉得我可能被他迷惑吗?”
萧何道:“你心里明白就好。”
曹参家境最好,不仅钱多,家中还有持棍的家丁壮仆,院墙也里三层外三层,如同堡垒一般。
他们进入曹家后,曹参带着刘邦和萧何进入家中最中心的小院,让奴仆全部退出去,守好院门。
“究竟怎么回事?”曹参道,“怎么天使还提到盈儿?”
刘邦道:“可能是盈儿在酒肆中遇到了贵人。”
他把酒肆之事告诉曹参和萧何之后,两人都瞠目结舌。
曹参把发髻都挠散了:“我相信盈儿伶俐,能讨贵人喜爱。但只是如此短暂的相逢,而且只是和盈儿有接触,还不认识你,他们就直接给了你个官萧何道:“这说明那两位贵人当是朝中上卿,一介仓吏对他们而言,如随手施舍给路边乞丐一枚半两钱,不值一提。”刘邦道:“我也是如此想。这段缘分应当就此了结了。”
曹参笑道:“虽然在贵人那里肯定缘分了结,但沛令不知道。你还是能借着贵人的名义,让沛令老实点。”刘邦靠着席上的竹制靠背,慵懒道:“他早就很老实了。这点小事不值一提,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们不可传他人之耳。如今除了吕娥狗,就只有你二人知道。曹参疑惑:“樊哙和
夏侯婴都不知道?”
刘邦道:“虽然我很信任他们,但此事太过重大,只有你二人能保守秘密。”
曹参和萧何坐直身体。
刘邦打好了腹稿,先从刘盈那些奇特的小故事说起。
曹参和萧何都知道刘盈常把听过的故事安在刘邦头上。他们的儿子年幼时闹过同样笑话,两人都没放在心上。但刘盈的“混淆”成真了。
曹参和萧何都拧紧了眉头,神情严肃。
连平日总爱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笑容的曹参,也笑不出来了。
“三年吗?”萧何最先开口,“我早知秦朝不会长久,或
许秦皇驾崩之
日,就是天下混乱之时。没想到秦皇居然会这么早就驾崩。”
曹参苦笑:“天下安定没多久,又要再生战乱了吗?”
刘邦道:“我们要早做准备。”
萧何摇头:“秦皇还在,能做什么准备?待秦皇驾崩再说吧。”
刘邦按着额头,烦恼道:“我说的不是.....是那个准备,我说的是好好教育盈儿。我的年龄,能打完天下就不错了,坐天下的人是盈儿。可盈儿现在的性格....唉。”刘邦唉声叹气半晌,实在是对好友说不出口。
曹参和萧何对视一眼。
曹参道:“你是否杞人忧天?盈儿只是略有些顽皮,等他再长大些就好了。
萧何也道:“盈儿先得大儒看重,又得咸阳城中的贵人喜爱,你还有何不满?至于坐天下,盈儿还小,以后再教导不迟。我看你还是多读书,想想怎么打天下吧。”曹参连连点头:“你会当皇帝,我怎么就不信呢?你怎么能当皇帝?不像啊。”
刘邦摊手:“别说你认为我不像,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像。”
萧何道:"多读书。"
曹参道:“我看你的武艺该拾回来了。”
刘邦再次按住额头:“先别提我,说盈儿。”
他做了许久心理准备,才和好友说起刘盈要让韩信钻他裤|裆的事。
这事能随意和吕娥狗提,和好友提真的难以启齿。
刘盈还明知韩信将是他打天下至关重要的下属,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让韩信钻裤裆?韩信胯|下之辱的事过了后,这竖子才抱着韩信叫阿兄“你们说他这性格,真的能坐稳天下?”刘邦越说越激动,呼吸都困难了。
在吕娥狗面前,他万事镇定,泰山崩于前不改色。
对兄弟就不用强撑了。刘邦是真的很愁,愁得两爱都多了好几根白头发。
萧何和曹参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平日看刘盈胡来,他们只是笑一声顽童。如果刘盈真的有神人相授,能知道一部分未来,那简单的叮嘱,对刘盈就不管用了。聪慧的人顽劣起来,杀伤力巨大。
如韩信一事,若让刘盈乱来,韩信恐怕就成敌人了!
“盈儿在我们面前还是很听话的,为何...”萧何不愿相信自己看大的好孩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曹参心倒是很大:“他只是嘴上提一提,没有做。说不定他只是和刘季你开个玩笑,故意逗你生气。”刘邦拍着大腿道:“那也是顽劣!”
萧何道:“马上就会有大儒来教导盈儿。儒家最重道德,想必盈儿应当有所成长。我们先去见见那韩信,不知道他有何本事,能让刘盈专门惦记。曹参开玩笑:“这种惦记宁愿不惦记。”
萧何和曹参按着地面起身。
起身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冷静,腿都被刘邦的话吓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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