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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里两年岁相彷,境遇天差地别。
之前富察氏只当赫舍里氏的日子舒坦,嫁给亲表哥,姑做婆婆,还生了嫡长子,没想到丈夫残暴、妾室癫狂。
至于李四儿,太医也查了,虽说肚子不显怀,可是已经坐胎五个月,稳着呢。
其他皇子阿哥都回到前院去了。
隆科多跟李四儿两个,也被人扯到前院,交给侍卫们看着。
十阿哥凑到九阿哥跟前道:“简亲王说不得要告病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这是不敢得罪佟家?”
十阿哥道:“不怕得罪佟家,是怕回头这一议罪,轻了重了的,汗阿玛不高兴。”
旗人问罪,通常准赎免流,可是也要分什么罪名。
大不敬,多是不准赎,军流。
九阿哥磨牙道:“那都不敢议重罪,这回隆科多进宗人府,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吧?”
郭络罗家二爷之前也进过宗人府,关了半个月放出来,没伤筋没动骨的。
有这个例子在,九阿哥担心隆科多也免责罚。
十阿哥道:“说不好,佟国维八个儿子,嫡子只有老大跟隆科多,老四没了,老二跟下头几个小的身份都不高……”
不抬举隆科多的话,就要抬举舜安颜了。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这叔侄两个都够讨厌的。
八阿哥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没有从众。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阿哥那里,能不能也归在没动手的人中?
又不是莽夫,好好的谁会想着动手?!
八阿哥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他望向七阿哥,有些看不透了。
自家这七哥可不是多事儿的人,今日纷争本牵扯不到七阿哥身上,七阿哥还是跟着动手?
为了什么?
是还九阿哥的人情,还是给御前看的?
七阿哥神色木然,喝了口茶,心情不好。
中午的时候有差事,就在銮仪卫值房湖弄了几口饽饽,眼下已经饿了,叫人暴躁。
九阿哥也是不经饿的,摸着肚子,吩咐何玉柱道:“去厨房催催,该炒的菜炒起来,该热的热,一会儿好开席。”
何玉柱应声下去了。
八阿哥望向九阿哥,迟疑道:“还在这里吃么?”
九阿哥点头道:“对付一口吧,省得一会儿回家还要叫膳房现做。”
七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
他也是这样想的。
九阿哥想着隆科多的桀骜,担心佟家的奴才中有反骨,就吩咐十阿哥身边的王平安道:“你也去膳房,好好盯着,别有不规矩的奴才,往饭菜里搁东西什么的……”
真要是唾个吐沫什么的,就恶心人了。
王平安也应声下去了。
八阿哥看在眼中,想起当年在乾西头所的日子。
当时他跟九阿哥、十阿哥同进同出的,亲密无间。
他也直接使唤九阿哥身边的太监。
姚子孝……
他垂下眼。
后头姚子孝错了规矩,送了慎刑司,连带着跟他的姚子诚也被牵连,入了慎刑司。
兄弟两个查出来“里通消息”的罪名,挨了几分板子发配到南苑行宫扫洒去了。
姚子诚是他的哈哈珠子太监,身边执笔的,相伴了十多年。
九阿哥却一句交代也没有。
兄弟关系疏离,单单是他一个人的错么?
九阿哥心中,对他这个哥哥也早失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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