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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九百三十一章 缘分（第1页）

大卫暴揍了霸凌者一顿，并没有痛下杀手，还没有做好走向黑暗面的准备。掌握了科技的力量，接下来他要有尊严地活着，而不是成为罪犯。

所以没必要把打架提升到刑事犯罪的地步。

不过他暴打同学的画面被监控器拍摄下来，校长发现大卫的动作超越了时间，意识到他身上安装了昂贵的军用零件，而且还是实验用的那种，肯定非常珍贵。于是联系了荒坂公司，公司会找到大卫。

大卫浑浑噩噩地坐上了地铁，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在地铁里他遇到了一个美少女小偷。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靠技术。

大卫一下就喜欢上了美少女，美少女也看上大卫的能力，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在犯罪这条道路上发光发热。

虽然知道犯罪不是好东西，可那是美少女诶，这是小偷吗？这是侠盗。

看看猫眼三姐妹，看看dc猫女，哪一个不是美女大盗？美女做小偷，是可以被原谅的，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小偷也是靠手艺，而不是出卖身体，就是值得尊重的。

大卫遇到了命中的美少女，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英雄救美。

大卫看中美少女的美貌，美少女看中少年的能力，两人一拍即合，美少女就介绍大卫去偷东西，然后分层。

美少女除了偶尔自己偷东西之外，平时也接受雇佣去偷一些贵重东西，是一个职业小偷，而且还是地下社会小有名气的小偷，美貌和技术并存，信誉也很错，很多回头客会雇佣她去盗窃。

地下世界也是有自己的人情世故，大家也更信任有信誉的人。如果没有人介绍，大卫根本没机会进入这个世界，因为他没有信誉。

大卫需要领路人，美少女小偷‘露西’就是他的领路人。

城市不只是有公司，还有另外一套秩序，一套刀枪剑戟斧钺刀叉的秩序，一套有能力就可以有名车美女，豪车别墅的街头秩序。

大卫一开始对钱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帮帮美少女，想成为美少女的朋友。当知道美少女最大的愿望是去往月球旅行，他当即决定把美少女的愿望当做自己的愿望，他要赚钱和美少女去旅行。

去月球旅行需要二十万一个人，两个人也就是四十万。

对于普通人来说非常贵，想要在夜之城赚这么多钱不容易，必须打拼，必须参加更加危险的工作。

虽然是地下世界的小偷，却仰望天空，而不是接受自己受困于泥潭的现实。可惜绝望的是美少女的身份很特别，断绝了走正路的机会。

“这是公司训练的黑客少女，专门用来探索黑墙的消耗品。”杜兰说道：“她逃了出来，一直躲避公司的追杀，没有身份，没有机会，就像一只必须小心翼翼躲在小水道中的老鼠，而外面全是猫咪。所以老鼠只能盯着天空的月亮，希望有一个容身之处。”

素子没说什么，想起了以前被当做人工智能替代品的少女，机器人公司将少女的灵魂当做软件植入机器人，那些少女肯定也很绝望。

露西从小就被训练成黑客，目标是探索网络中最可怕的区域‘黑墙’。

神经芯片的特点就是自我增长，只要有电，芯片可以不断增长，从二十世纪末到现在也有70年了，吞噬了巨量电力的神经芯片成长到超出人类的控制范围。

网络世界上有太多乱七八糟的危险，战争生产的黑客软件，各种屎山程序，还有失控的人工智能……太多太多对网络产生危害的东西，于是大家决定建墙。

把旧的网络隔绝起来，大家在新增长的神经芯片上构建一个安全的网络世界，于是就有了黑墙。

但旧网络里还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虚拟货币之类的东西，所以一些人会训练专业黑客，穿过黑墙，进行考古寻宝。

“露西算是一个考古学家，而不是黑客。”杜兰认为美少女是赛博考古学家。

素子知道最初建墙的就是杜兰，用于隐藏目击者的记忆。

后来一些人发现了黑墙的存在，复制了技术，然后就在就网络上修建了新的黑墙，将新和旧隔离出来。

现实有考古，网络也有考古，就是赛博考古。

不过旧网络也是需要电力的，神经芯片已经是人类最大的电力消耗方向，大量的电力被吞噬，严重影响了实体的发展。

电力都被神经芯片吞噬，那么工厂能获得的电力就少了，夜之城的所有实体工业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升级了，可谓是原地踏步。

真是很无奈的事情，除非大量建造电厂，可是这种情况真的很难完成，因为修建更多电厂，就会造成洗牌。

因为一个公司、一个家族的控制力是有限的，如果是能控制十个电厂，那第十一个电厂就可能被别人控制，而别人控制了就可能形成另外的势力。要是修建一百个电厂，那就可能是十个势力互相吞噬，最后是不是原来的公司和原来的家族就不一定了。

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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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朱元璋准备管理整个国家，差点没累死。只能组建内阁，分权给别人。谁都希望把一切控制在自己手里，可真正实践的时候，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只能找别的帮手。这样就有被背刺的可能。”杜兰说道：“就好像三家分晋，本来只有国君掌控城市，可是在大城市化之后，六卿也能修建自己的新城市，不受国君的控制。再比如说田氏代齐，君主本来控制百工，却交给田家管理。发展就好像是新建城市和托管百工，是把自己实践的东西交给了别人。”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能修建更多的电厂，不能修建更多的水利。因为修的越多，越是控制不住。但不修，神经芯片不断吞噬电力，原有的电力越来越捉襟见肘。实体越来越难以发展，本来可以建风洞，结果只能用软件计算。本来的战斗机、宇宙战舰，现在也全是微电子产业。”

“但现在已经可以去月球了，月球上也有基地。普通人也能去月球旅行。而且还有大型的外太空空间站，这些都是大工程。”素子表示杜兰太偏见了。

“这些东西又不是夜之城开发的，而是各国政府开发的。夜之城的公司是不可能进一步开发这种大型工程的，因为控制不住，生产的技术也全是越来越小。大工程需要大家一起出钱才能完成，当然修好之后可以直接私有化。”杜兰表示大家一起出钱修的空间站，却可以分分钟私有化。

这种事情在美帝很多，大家出钱修个水库，然后私有化给家族。修个空间站、月球基地，也是完全私有化。

私有化就是不承担成本，只考虑牟利就行了。成本是议会的，利益是自己的。

素子也承认只靠夜之城没能力开发宇宙。

大卫和露西在夜之城兢兢业业地犯罪，但公司不会放过大卫背上的脊椎，需要回收。

大卫一边犯罪，一边抗击公司，也认识了更多的人，认识了自己的大哥，一个佣兵团的领导者，充满阳刚男子汉气概的领队。

男人身体改造的程度已经接近了临界值，越是改造越是容易赛博精神病。每个人的临界都不一样，有些人高，有些人低，但越是改造就越是容易得病，这是一个共识。

赛博精神病会产生幻觉，会敌我不分，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