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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何氏才失去一张赌牌,就有人坐不住了。
聂传雄淡淡一笑,惜字如金,只是“嗯”了一声。
对于对方轻慢的态度,于光荣视若无睹,笑道:“今天第一场竞拍落下帷幕,兰小姐拿到了赌牌,我还没来得及向兰小姐道喜。”
“你毕竟身份在那里,兰小姐不会介意的。”
聂传雄话里藏针。
借助何氏的帮衬,于光荣才得以在濠江如日中天,可一旦何氏不复往日荣光,日后谁能笑傲江湖,犹未可知。
“五百多亿,兰小姐的魄力,确实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于光荣面不改色的感慨,似乎完全没听出对方话里的那抹尖刻。
“那是当然。”
聂传雄笑着点头,“放眼天下,别说女人了,就算男人,又有几人能与兰小姐相提并论?兰小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要么不做,要么就会做到极致。”
于光荣眉头微微凝了凝,继而舒缓,转移话题:“兰小姐有中意的位置吗?”
聂传雄摇了摇头,“不着急,还有两场竞拍没开始呢。”
再听不出言外之意,就不可能混到这个地位了。
“兰小姐莫非对剩下的赌牌……”
聂传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接话茬,“喝点什么?”
见状,于光荣也没有追问。
“不必了,我来就是给六爷赔个罪,那就不打扰六爷了。”
聂传雄也没有挽留。
“不送了。”
于光荣起身,离开,走出酒店,坐上车,前往何氏庄园。
庄园内。
何氏的骨干们都已经离开。
或许是因为精气神消耗过度,何太睡了一觉。
“宏图,何太呢?”
于光荣走进庄园。
作为赌王曾经的马前卒,他与赌王长子自然熟识,而且再加上年纪相仿,所以关系还算不错,至少远比赌王的其他几个孩子要亲近。
“在睡觉。”
何宏图招呼对方在大厅坐下,“有什么事吗?可以先和我说,等妈醒了,我转告她。”
“我刚从聂传雄那里回来,他说,兰小姐好像要继续竞拍剩下的赌牌。”
“他直接告诉你的吗?”
何宏图面色沉静的询问。
“不是,是我猜的,听他的语气,应该是这样。”
“拿到了一张赌牌,还不够么。”
何宏图轻喃,然后笑了笑,“兰佩之这么有钱吗?”
面对这位“碌碌无为”的赌王长子,已经混到赌城江湖头把交椅的于光荣没有任何轻怠。
“兰小姐应该不大可能一次性抽调出这么大笔资金。”
“内陆还真是能人辈出。”
何宏图淡笑。
那个姓江的年轻人,他虽然没见过,但肯定已经听说过。
虽然赌牌得主是兰佩之,但明眼人谁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以对方在今天竞拍上所展现出的魄力和财力,一旦对方继续竞拍,那么第二张赌牌,他们何氏恐怕也很难保住。
假如第二张赌牌还是按照五百一十亿成交,而且假设是他们何氏竞得,那么拿下第二张赌牌后,他们剩下的竞拍资金,就只剩两百亿。
两百亿。
是不可能去争夺第三张赌牌的。
如果失去一张赌牌,是切肤之痛,那么一次性失去两张赌牌,那就是伤筋动骨了。
可以预想,一旦真的按照这个剧本演绎,何氏肯定会从此走向衰弱,无可避免。
“宏图,应该要想点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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