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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阁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华夏的乔泽,评委会基本已经确定了。”
“哦,你们联系他提交了那些资料?”
“事实上没有。但二分之一的受邀机构跟个人推荐的人选都是他,而且评审委员会百分之九十的票都投给了他。”
“那么现在意外来了。如果把他从名单里剔除的话,你们觉得谁最有资格拿奖?”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让人纠结,巧合的地方就在于克拉福德奖虽然每年都会颁发,但不是每年都给数学这门学科。而是在四门学科中轮回。也就是每四年才会轮到一次。
从1982第一届数学奖,到2020已经颁发了九次。其中不乏许多大家耳熟能详的熟人。
比如2008年的爱德华·威腾,2012年的陶之轩跟让·布尔甘。
偏偏今年恰好又是数学年……
如果是去年,或者是明年都还好说,有足够的时间转圜,或者想别的办法。
但现在马上就要官宣获奖者了,突然闹这么一出,换谁都烦。
“要不轮换一下?今年先公布生物学奖?”突然有人提议道。
“已经六月了,来不及了。各个机构跟个人的推举函都已经发了,重新再选,按照整个流程走一遍起码要半年。”这个馊主意第一时间便被否决了。
“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哪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我刚才已经说了,有二分之一的机构跟个人都推荐了乔泽!事实上二分之一都已经很保守了,如果仔细计算,肯定要比二分之一更多!更别提评委会的意见了!乔泽去年对于数学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好了,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强调这些并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我们需要第二套方案,以便于他们彻底闹翻后,能够安然让这件事过去!请给我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谢谢!”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后,有人突然开口道:“嗯,其实乔泽还年轻……而且克拉福德奖历史上还没有女性获奖者。不如……”
“这次被推荐的候选人中有几位女性数学家?嗯,我是指生物学意义上的女性。”
“三位。”
“呼声最高的是哪位?”
“卡米尔·杜布瓦,法国朱西厄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她在几何学方面的贡献很大。”
“那么,先谈谈评审委员的口风吧,先把这位杜布瓦女士列入到最终候选人名单,最后投票表决的时候,差距可以小一些。”
对于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大多数保持了沉默。
但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以性别为理由太牵强了些吧?我们的奖项比得应该是学术方面的成就,这个理由能服众?”
“够了,安德森先生。”
老人直接喝止了对方,随后闷声说道:“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否则请不要再给出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反问。好不明白吗?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做好两手准备。
如果我是你,现在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跟评审委员会的评委们沟通,而不是一再的质疑这些决定,明白了吗?当然如果有能力解决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我甚至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你可以吗?”
这句话说出口,没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这就对了。
谁家还没本难念的经呢?
“好了,请记住这次会议的内容不要透露出去。我不希望在任何时候听到有关今天定下的决议,也绝对不会承认。泄露者将承担所有责任。
古斯塔夫,一定要跟评审委员会的评委们做好沟通工作。都振作一些,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他们能谈出一个好结果来呢?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人挥了挥手,代表着这次闭门会议到此结束。
华夏,西林数学研究所,六月一个普通的午后,山河无恙,阳光正好。
只是初夏这个节点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倦意。
不过真要说起来,春困秋乏夏倦冬眠,人总是喜欢给自己的懒惰找充足的借口。
办公室里明眸皓齿的丽人正一手撑着下巴打着瞌睡,另一边的青年则坐在电脑前认真的看着一张繁复的构图。
直到电脑突然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爸爸,爸爸,有人想跟我们做交易,还说如果我们不接受他们的条件,那你将跟许多荣誉无缘。最有意思的是,做交易的人明知跟我联系还用的匿名,笑死豆豆了。”
“荣誉?”青年微微愕然,随后直接关闭了对话框。
这豆豆,是真的越来越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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