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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医院管理得还没这么严格,所以这个时间进来也不会被人拦住。
我悄悄退出去,关上门,让他们好好温存这一刻,毕竟十多年没见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庄宏伟是怕阴差锁魂,所以晚上躲起来了。
我也被眼前的场景感动得湿了眼眶。
我心里留了个心眼,一边观察着沉睡的夏伟松。一边听他们兄妹二人聊起了家常,从分开那年开始,一直聊到现在。
<divclass="tentadv">直到聊了两个小时,我才发觉这吴步凡应该是因为重聚而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出,他说是抓住他的手腕,实际上中指和食指则是放在了夏伟松的脉搏上。
“你是不是也发现异样了?”我说道。
吴步凡来到床前,右手抓着夏伟松的手腕。
于是我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今天来别忘了正事。
她又哭又笑的,最后抹了一把鼻子,一点都不像是二十多岁了,看着倒是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二哥。”
这件事解决完,也差不多下午四点了,吴步凡想都没想就提前关了门,上了锁。我陪他去附近商店又买了点东西,就开车去了医院。
“哥,你也发现问题了?”我说道。
“对,他每天也白天会醒一会儿,晚上基本上就是睡觉,而且睡得特别熟,没事,打扰不到他。”齐晓磊幸福地说道。
过了半晌,吴步凡回过神,起身又安慰了齐晓磊几句,就和我从病房离开了。
吴步凡先是一愣,车内安静了几秒,“咋了?妹子。”
吴步凡刚想要和齐晓磊说什么,听到齐晓磊说完这一番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晓磊,二哥来看你了。”他哽咽道。
吴步凡未回答,眼神一直坚定地看向前方,我知道他在想事情,便又轻声叫了两次,“哥,步凡哥?”
齐晓磊满眼深情的看着夏伟松:“哥,我都想好,伟松醒了,等他恢复一些之后,我们就出院,我照顾她,不管怎样,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无论他以后能不能恢复到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我都会嫁给他,陪他走完这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齐晓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跟着一事无成又嗜酒的父亲。
“那咋办?只能白天来拿他走?”我问道。
吴步凡却沉默了,他深吸一口气,道,“再说吧,我再想想。”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也听到齐晓磊与吴步凡交谈这些年的经历,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吃了那么多苦,夏伟松刚醒过来就再次昏迷,她承受不起。
可是,让他们在一起待着,她最后会被伤到,非死即伤,就承受得起吗?
我想吴步凡跟我一样都在纠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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