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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幼狼的出现,不得不说也挽救了牠。
牠们却不太看得懂眼前的形势,但总觉得不利于牠们,不由得警惕的慢慢退远一些距离。
狼王身上的血低落到地面,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十分清晰。
牠一一扫过族狼,牠们绝对服从了牠的命令,但牠们心里并不认同。
这是第一次,族狼对牠的命令有了异议。
狼王
沉默片刻,牠仰起头,喉间发出一声威严的嚎叫。
而所有听到这声叫的族狼,炯炯的目光几乎同一时间转向了陌生的狼群。
狼王下达了“驱逐”的命令。
狼群伏低前肢,獠牙和利爪亮起,眸中尽显凶残,如幽灵影子般,迅速扑向陌生的狼群。
而首领意识到不妙时,第一时间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然后带着狼群迅速奔逃。
银一和银狼牠们都追了上去。
转眼间,山上只剩下狼王和叶知栀。
叶知栀看到狼王身上有好几道深深的伤口,直到现在还流着血,牠站着的地面,已经积攒了一滩血,慢慢的渗透进腐土里。
叶知栀看得揪心,她将匕首收了起来,一边瞅着狼王的神色,脚步快速挪进。
这还是狼王爸爸第一次那么凶的吼她,叶知栀虽然以更凶的气势吼回去了,但她仍觉得很委屈,委屈得眼眶鼻子都泛红。
如果狼王还很介意她的行为,再次吼她不让她靠近,她会立即哭出来。
当然,哪怕现在,叶知栀也没忍住掉水珍珠,一边哭一边从蛇皮袋里掏出药粉洒在伤口上。
狼王眼中的凶色已经褪去,变成无奈,牠都已经没跟她计较了,怎么还这么委屈巴巴的。
这么插手狼王之位的斗争,对狼王来说是一种地位上的严重挑衅,但凡牠对感到威胁的本能大过对幼崽的情感,轻微的驱逐出族群,严重的直接咬死以儆效尤。
但是,所有族狼都站出来了,且认同了她的行为。
到底牠们族群本就特殊些,虽然狼群绝对服从狼王,但族狼的地位并没有太低,牠们共同的意见,便是狼王也不能不考虑,更何况,一开始愤怒之后,狼王也能理智明白幼崽插手的原因。
在狼王眼里,牠身为狼王,本就会为了族群,为了守住狼王之位为了守住族群,誓死而斗,死得其所,哪怕牠今日死在战场上,亦能坦然接受。
可是幼崽不愿意。
狼王扭头看哭得稀里哗啦的幼崽,无声叹息,随后狼头靠过去,舔了舔叶知栀的脸,卷走冰凉的水痕。
狼王才刚撕咬过其牠狼,嘴里还有浓浓的血腥气,这会儿凑近前来,叶知栀嗅到了浓浓的腥味。
叶知栀非但不嫌弃,反而咧嘴笑开了。
她抬手抱住狼王爸爸的头,眼中还有泪光闪烁,却笑得很开心。
她其实很害怕,害怕狼王爸爸因此和她生隙,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在狼的规则里不对,但是她更害怕失去狼王爸爸。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跳出来。
她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狼王爸爸出事。
不远处的小花在树后探头探脑。
牠现在可不敢靠近过去,刚才那么那么多狼,如果打架打起来了,牠会毫不犹豫去帮忙,虽说狼群现在几乎全跑走了,但是现场还有一头气息更恐怖的狼。
即便是小花,也不敢靠近过去。
不过现在,好似那种恐怖的气息慢慢消退了。
小花甩着尾巴,迟疑了下,还是没有靠近。
追出去的狼群回来了,牠们并没有追得很远,那些陌生的狼群并不想再和牠们起冲突,只一味的逃跑。狼群追了两个山头,确定牠们暂时不会返回来后,就没再追,而是返程回来了。
叶知栀看着一头不少的狼群,见除了狼王爸爸之外,其牠狼都没受伤,心里很庆幸并族群没有和那些陌生的狼群打生打死,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复杂难言。
她身上带的药粉全部洒在伤口上,仍不够用,于是狼群回来之后,当即毫不耽搁的直接回山洞。
叶知栀坐上狼妈的背,一群狼朝洞穴奔去。
不过为了安全着想,银一带着二棕留下了,在这附近警惕巡逻。
叶知栀回到领地后,直接先让狼妈带她去种植药植的地方薅一堆药植回去。
她当年种植药植的本意就是想在狼群受伤的时候,不用跑那么远去寻找,能尽快疗伤,但是这么频繁的用上,叶知栀的心里也很不高兴。
能不受伤的话,谁愿意让牠们受伤呢?
叶知栀宁愿这些药植永远都用不上。
可惜这个念头只能想想,哪怕狼的实力强,也总会时不时有狼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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