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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Gotham黑与白（第2页）

哈莉看着窗外清晰的城市轮廓，喃喃说道：“我看到了罪恶的城市。”

周歌叹了口气，这让哈莉不由得心头一紧，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的回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听周歌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出：“错了，医生。那可不是什么罪恶，他们只是一群幼稚的孩子罢了。烧杀抢掠从来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钱动手的话，那可就太无趣了。”

哈莉怔怔地看着周歌，眼里闪烁着一抹窥见真理的亮光！

只听周歌继续说道：“这是一座无聊的城市，她少了太多最关键的东西。”

“那是什么？”哈莉下意识问道。

“灵魂。”周歌嘴里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明明声音很轻，在哈莉耳中却振聋发聩！

“你说的，是你吗……”

“呵呵呵……我只是这座城市里一个卑劣的微尘罢了，真正的灵魂，是他啊！豌豆侠！”

“什么、意思？”

周歌不再回答，他突然站了起来，这时哈莉才发现，周歌身上的铁链、拘束服和束腹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挣脱开了。

他将身上这些束缚扯下，露出了他身上黑白相间的病号服。

“Goodbye，哈琳。”说着，周歌就直接往外走去。

“慢着！”哈莉叫住了周歌。

周歌转头看着这个僵尸脑袋，眼底满是无奈：“怎么了？”

“带上我！”哈莉眼中满是热切！

周歌嘴角一扬，“走吧，我们要去赶下一场了！”

……

“海晏，在干嘛呢？”

坐在位子上整理资料的西海晏抬起头，看到了将手撑在他桌上的向日葵脑袋！

“啊！是戈登局长啊！”西海晏看着探头过来了戈登局长，也不避讳他，直接将他手中的资料递了出去，“我在查看一些资料。”

戈登局长接过资料，脸上一开始还是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是当他看到西海晏所看的资料之后，面色一怔。

他在看警局里关于企鹅人的案件和资料！

戈登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刚进入他们刑警队的年轻人居然在看这种超级罪犯的资料，一时间，“年轻气盛”四个大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看了眼坐在位置上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笑容的西海晏，从他脸上戈登还看到了一丝尚未褪去的稚气和青涩，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当年刚进警队的自己。

自己当时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一进警队就想着一展拳脚、冲锋陷阵，打击所有的黑暗与罪恶，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还这个悲惨的城市一个光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经历的越来越多，那颗充满棱角的心也在一次次碰壁和挫折中磨损，渐渐的，那原本的骄傲和一往无前的正义变成了尽可能的正义。

当然，那颗正义之心在遇到那个家伙，一个永远会在不经意间消失的豌豆侠后，再次重燃起了热烈的火焰。

不过，现在那家伙已经消失了，就像他平日里那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消失，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想到这儿，戈登的脸上不由得涌现出一抹悲怆，他不知道那个在黑夜里把无数穷凶恶极的罪犯吓破胆的男人去哪儿了，或许是死在了打击罪恶的道路上，又或许，他在这条路上走累了……

“戈登局长？”西海晏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戈登，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

戈登陡然反应了过来，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收拾了一番情绪后，戈登目光柔和地看着西海晏，开口劝导：“孩子，相信我，不要再看这些资料了，我们要做的，是阻止那些普通罪犯的恶行，至于那些超级罪犯，就比如我手中的这位科波特家族的黑暗绅士，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会有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来处理！”

西海晏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局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看这份资料也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我们这座城市里的邪恶势力，免得到时候自己遇上了不知道，最终白白丢掉一条性命。我只是想提前做好避开他们的准备而已。”

西海晏没有拒绝戈登的好意，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能感受到这位老前辈的拳拳之意，他有什么理由来和这个在警局和罪恶在一线战斗了这么多年的战士的好意呢？

戈登目光灼灼地盯着西海晏，试图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一丝心虚或隐瞒的痕迹，但映入眼帘的，始终是一张挂着温和笑容的脸。

“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戈登拍了拍西海晏的肩膀，由于他在这时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因此西海晏没能看出他是什么意思。

虽然要从一个向日葵脸上读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微表情信息也确实是有些天方夜谭。

这时，正好有人叫戈登，戈登高声应了一下，接着转过头对西海晏说了一句：“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

说完，他就离开了。

西海晏看着戈登的背影，只感觉到了一股萧瑟与无奈。

接着，他继续翻看起了手中的企鹅人资料，一边看，他一边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这剧情会怎么展开啊，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