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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那样的话,以九阿哥的小心眼,怕是会将自己关起来,不让自己见外客。
九阿哥摇头道:“就是觉得没必要,又不是闺阁女孩,都嫁了人,凑到一起还能比美不成?”
舒舒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当然要比美了,我气色好,精神也好,都是因嫁了爷的缘故,精精神神地打扮了,不用挂在嘴上,旁人也能晓得我掉福窝子里了……”
九阿哥忍不住嘴角上翘,看着她的团花,道:“喜欢金刚石?要不打发人去广州那边打听打听,那边的西洋商船更多些……”
舒舒摇摇头,道:“不用,这套就够了,颜色单薄,不好搭衣裳。”
九阿哥道:“那回头给季弘说一声,要是有好的碧玺首饰留些,这个颜色多。”
舒舒点头。
实际上现下已经有了翡翠了。
只是市面上数量极少,都是前朝皇宫里流出来的,是缅甸那边当初给大明朝廷的贡品,不过多以大件器物为主,还没怎么用到首饰上。
否则的话,绿色、紫色、红色、黄色,选择的余地就多了。
差不多是己初二刻,前院传来消息,说是桂珍格格到了。
舒舒就吩咐小椿代自己迎客。
九阿哥也起身,去前堂见客去了。
他跟额尔赫虽尊卑有别,可是论亲戚的话,也是表连襟了,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虽说还有个三阿哥,也是堂连襟,可是兄弟之间没有那么论的。
舒舒又吩咐桂圆去宁安堂。
少一时,桂珍跟着小椿到了。
舒舒听到院子里动静,到门口出迎。
桂珍跟在小椿身边,后边跟着一个小丫头。
桂珍见她身量,吓了一跳,忙扶她进去,道:“还出来做什么,太外道了。”
舒舒笑道:“才四个多月,这要是在屋子里猫着,得猫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她也看着桂珍。
桂珍穿着银红色的旗装,头上梳着盘发,上面是金镶红宝石的团花,外头是大红面的白貂皮斗篷,面色红润。
只是到底不一样了。
去年她做新娘子的时候,带了几分雀跃,也带了几分紧张跟小心,是那种费心经营生活的状态。
现在从容许多。
表姐妹在东次间坐了,核桃奉了茶水、点心。
舒舒道:“阿牟也在府里,刚打发人去请了。”
桂珍看着舒舒道:“之前我心里放心不下的就是姑母,如今也不用担心了……”
舒舒点头道:“安心吧,我是阿牟看大的,孝顺阿牟也是应该的。”
桂珍笑着说道:“再没有不放心的!”
她是个爽利的性子,既登门来,就大大方方地说了自己现下的难处。
“婆母慈爱,给我体面,也是给我们爷体面,聘礼就比肩了大嫂,这就引得她多心了……”
舒舒不是外人,桂珍也没有什么遮掩的,说了婆家的一堆乱账。
她神色有些复杂,道:“赶巧不巧,他们家跟咱们家还有些相似的地方,婆婆本有四子,中间的两子夭了,留了长子跟我们爷,这就差了岁数……”
“大伯身体不大好,没有补缺,早早地成家了,如今长子都十五了,下头还有好几个……”
“当时我们爷补侍卫,大嫂就闹过,拦着不让补,想要给长子留着……”
“如今这聘礼的缘故,大嫂就又闹了,疑心公公、婆婆想要越过大爷,让我们爷承爵……”
“如果公爷真有那个意思,或是长房侄子们不争气,我们爷说不得也就争一争,可是公爷对长孙极好,亲自教养着,提亲的时候就让媒人给我传过话,等明年就让我们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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