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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很重要!”许粟认真道:“我不管,反正今年就要大过,要叫所有朋友来庆祝,你的出生本来就值得庆祝呀。”
她这话带点儿孩子气,不过他一点不觉得幼稚,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笑,“你说了算。”
许粟想,办是肯定要办的,他出生的日子,对她来说尤其值得庆祝。
车子驶入新的小区,新房那头的情况却不太和谐。
陈凛和搬家公司的人吵起来了。
周赫这个和事佬在中间打圆场,这才劝住。
梁寒墨和许粟还有赵念巧一起上楼时,搬家工人憋着气干活,陈凛则跑去对面自己家抽烟去了。
周赫和他们说了下情况,嘀咕道:“陈凛今天不太对。”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就是搬家公司的人搬箱子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柜子角。
“他就脸一沉,问工人怎么做事的”周赫拧眉,“他今天一直拉着一张脸,跟谁欠着他钱似的,真的有问题,一副大姨妈来了内分泌失调的样。”
许粟:“”
陈凛这人,平时看着很有亲和力,但也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很难打交道。
比如他提起阮舒怡的时候,再比如现在。
周赫是不敢去触他霉头的,许粟更不可能,最后梁寒墨去了对面。
陈凛在抽烟,问他要不要,他拒绝了,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在戒烟。”
陈凛:“戒得掉?戒断反应很难受吧。”
梁寒墨:“还行。”
一旦想到许粟的话,他就觉得这烟不戒不行。
陈凛却误会了,“你们在备孕吗?”
梁寒墨一愣,“不是,我们不会那么早要孩子。”
陈凛想起阮舒怡的孩子,又深深吸了口烟。
梁寒墨问他:“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星辉,那边工作顺利吗?”
在他眼里,陈凛其实很善于控制情绪,一旦控制不住,多半和阮舒怡有关。
陈凛蹙眉,“还行,不过毕竟是半死不活的公司,要大整顿才行,我改了业绩考核制度,先运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梁寒墨:“阮舒怡业绩怎么样?”
陈凛:“几乎垫底。”
梁寒墨:“那你怎么不搞末位淘汰?”
陈凛半晌没说话。
如果搞末位淘汰的话,阮舒怡很快就要出局了。
梁寒墨说:“反正你想清楚,她毕竟是个白血病人,经不起折腾,我的建议是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去和她说,该吵架就吵,吵完就算,不然你现在这样,不光折腾她,也折腾你自己。”
说完,梁寒墨起身走了。
陈凛想梁寒墨到底是变了,以前三个人中最不肯开口说话的人就是他。
至于那个建议
陈凛想,凭什么。
三年前就是他说,他当时说得够多了,阮舒怡听过一句么?
现在阮舒怡长嘴了,张口就是讨厌,这让他怎么说?难道像个怨夫似的问她为什么讨厌他?
他的手无意识发力,香烟在指间断成两截,火星连同烟渣子扑簌簌落下,有些落在手背,带来灼热的刺痛感。
他却只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眸底的神色逐渐晦暗下去。
末位淘汰是不可能的,要他现在放过她,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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