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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
那雪浓就真的没甚用了,眼看着秋闱要到,今年王昀必然要下场,若能中举,周氏想的是尽快把婚事办了,以免生变,但雪浓是姐姐,得先嫁出去,近来也在相看人家,也没几家愿意娶雪浓,毕竟是养女,早前又差点做了显国公的填房,正经仕宦人家是不愿娶她的。
倒有想纳她做妾的。
周氏暗自思量,给沈宴秋做妾尚且算的上是好事,可给旁的人家做妾,倒自降他们侯府的身价,若实在不行,就挑个小门小户,把她嫁出去算了。
这时外面进来丫鬟,说那位云夫人路过,想见见雪浓。
云氏是得罪不起的人,周氏格外叮嘱雪浓不要说糖的事,得雪浓应允,才准她出去见人。
雪浓走出去,才知云氏没来府里,人在马车上,她想的是,自己才从醉仙楼回府,云氏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呢?
可等到上了马车,才见马车里哪是云氏,分明是沈宴秋。
雪浓局促的想下马车。
沈宴秋低眸看着她受伤的那只手,问道,“怎么伤的?”
雪浓支吾着说不小心。
沈宴秋道,“是不小心,还是你妹妹伤的?”
雪浓咬紧唇,闷着声不说了。
她一纠结就会咬嘴巴,贝齿咬在樱桃小口上,便要落一道牙痕,显得唇粉艳饱满,看的沈宴秋眸光发沉,忆起这唇有多香软,只是轻轻一触,至今记忆犹新。
他露笑问道,“伤的重不重,给我看看?”
他们非亲非故,这话问的有些许亲昵。
雪浓一味的把手朝后躲,很轻道,“不重,您要是没事,我就下车了。”
沈宴秋唉了声。
雪浓一听他叹气,无端吊起忧心,很慌的抬头看他,也没见他脸上有失落灰败之色,一颗心才放平。
沈宴秋笑道,“小姑娘,你好像很怕我伤心。”
雪浓又生尴尬,她对沈宴秋有种莫名亲切,就好像、就好像他是她应该相亲的人。
她把这归结为,“……您对我有救命之恩。”
沈宴秋咳了声。
雪浓忙道,“您是不是着凉了?”
沈宴秋发笑,“这样的天,我怎么会着凉?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这都夏天了,想着凉好像是不太容易。
雪浓脸上有些红,拘谨的揪着衣袖,侧过身不理了,很怕他再逗她。
然而沈宴秋也没再说旁的玩笑,只是道,“听说我给你的赔礼砸了,我再赔一份,可要藏好了,别再被人发现。”
雪浓悄悄抬眼,眼尾痣红的惹眼,她只瞅着他手边真有一模一样的糖盒,突然就有点羞愧,原来都被他知道了,她先前还义正言辞说要给周氏,结果自己想独吞。
她挪着小步子到他跟前,抱起糖盒,细声道,“我会藏好的。”
沈宴秋浅笑,没再说别的。
雪浓小心翼翼将糖盒用手绢盖好,跟他告辞下车。
待回梨安苑,雪浓揭开糖盒,里面是满满的糖块,但当中夹杂着一粒扣子,正像是她那件已烧毁的襦裙上丢失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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