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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星教最高级别的代表干部,园田茂,异常热情地将伏黑甚尔引进他的办公室。
伏黑甚尔没有收拾自己就直接来了,战损的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猩红的血迹掉落在原本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但园田茂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是用欣赏而狂热的眼神注视着伏黑甚尔扛着的那具“尸体”。
“伏黑先生,你帮我们把星浆体带回来了?”
他在大茶几上铺开一层白布,伏黑甚尔将扛着的“尸体”放下。
扮演尸体的月野葵顺势侧躺在茶几上,屏住呼吸闭着眼睛装死。
她的身上几乎完好无损,只有心脏处有被一刀毙命的伤口,干净利落,衣服上残留有血液喷溅的痕迹。
月野葵感受到有一只手轻轻撩开了她的刘海,那只手带着令人不适的浓郁香木味,停留在她脸侧,对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
而后那只手又挪开,向下移,落在了她心口,按了按那道“致命伤”。
月野葵的伤口伪造得非常到位,三分真七分假,非常具有迷惑性,唯一可能露馅的就是心跳声,不过......
一个半透明的紫色替身拔地而起,手臂穿过月野葵的身体,精准地捏住了心脏。
于是在园田茂伸手触碰到她心口的这一刹那,月野葵手动控制心脏停止了跳动。
园田茂感受不到心跳,确认“星浆体”已死亡,满意地收回手。
月野葵赶紧再次手动控制心脏重新跳动,白金起搏器,启动!
她又活过来了,继续装死偷听园田茂和伏黑甚尔的对话。
或者说,与其说是二人对话,不如说是园田茂单方面输出更为恰当。
园田茂:“......我们当时委托你去暗杀,只是走投无路之下姑且一试,又这么久没有好消息传来,我们本来已经开始自暴自弃,做好了当着教徒的面看着天元大人同化,再也无法维持本会的准备了。”
“但结果如何,”园田茂的声音逐渐激昂,“在最后关头,伏黑先生你来了,原本我们即将失去的一切,如今又重新掌握在了手中!”
伏黑甚尔瞥了一眼装死成功的月野葵,双手插兜,语气懒懒:“既然如此,教主大人也应该支付酬劳了吧。”
“当然,不过我不是教主,是本会的代表干部。”园田茂纠正,并当场写了一张支票,“按照事前说好的金额,我再多付一些给你。”
伏黑甚尔看着支票上面的一串零,露出了笑容:“不愧是教主大人,出手真大方。”
“伏黑先生帮了我们大忙,多付点钱当然不成问题。”园田茂将“星浆体”用白布裹好,声音和语气听起来温和有礼,但只有月野葵知道,他看似随意搭在她手臂的手正非常用力地收拢,都掐到她的肉了,可见内心之激荡。
“多谢。”伏黑甚尔朝园田茂随便点了点头,拿上支票便离开了盘星教,他要趁着月野葵穿帮前把支票里的钱兑到手。
园田茂也顾不上关注伏黑甚尔急匆匆的脚步,一等伏黑甚尔离开,便锁上门,拿起桌上的座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听着拨号声,月野葵精神一振。
在这种关键时刻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会是
加茂温人吗?
月野葵通过数字按键对应的拨号声记住了电话号码,竖起耳朵偷听。
只可惜,电话响了很久,却无人接通,最后转接到了语音留言。
园田茂也不在意是实时通话还是电话留言,对着电话留言箱就单方面讲了起来。
月野葵听了会儿L,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的确很有问题,ta不但一直在给盘星教提供星浆体的信息和咒术界的情报,就连伏黑甚尔,也是对方“不经意”
中推荐的。
月野葵被白布蒙着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
的表情。
而这个不接听电话的神秘人,肯定是加茂温人,这样藏头露尾的风格实在是太像了!
月野葵陷入沉思。
思考着思考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被园田茂横着从桌上抱了起来,步履匆匆不知道要去哪里。
月野葵:“......?”嗯?这是要带她这具“尸体”去哪里?
难道要用她的“尸体”来进行某种邪教组织的仪式?
哇哦!她还没见过霓虹的邪教组织的祭祀仪式呢。
月野葵顿时好奇了起来,一边伪装尸体,一边隔着白布仔细感受外边的动静。
园田茂并没有发现月野葵的跌宕起伏的心理活动,兀自抱着“星浆体”,信步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来到盘星教的集会大厅。
——此时的教会大厅里,正聚集着许多盘星教的教徒。
惨白的灯光映照出他们满是惊惧的脸,用窃窃私语般的嗡嗡声,表达着他们对自己所信仰侍奉的天元大人即将被星浆体玷污的恐惧和愤怒,以及对教会不作为的深深的不满。
墙上的挂钟指针“嗒、嗒、嗒”转动着,离天元同化的时间越来越近,紧绷的氛围也几乎要到达顶峰。
而就在这时,只听“嘭”得一声。
教徒们暂停了嗡嗡的议论声,扭头去看。
大厅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园田茂带着“星浆体”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众教徒们的视线先是落在园田茂脸上,认出了来人正是他们教会数一数二的代表干部,而后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他手中被白布裹着的人形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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