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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城对着这样来之不易,跟小时候差别甚大的方渡燃,仍然没想过要放弃。
他想要的肯定不止是能在对方的面前完全坦露自己作为alpha的易感期,也肯定不止是那些一晚两晚、一个周、十天半个月的相拥而眠。
他要很长久很长久,绵延安宁的未来。
“怎么不说话?”
方渡燃抬起手,把比大白猫体温高几度的手心叠在郁月城的手背上:“我好像还是有点低烧,烫吗?”
他记得上一次他一半昏迷一半清醒的易感期,郁月城的手心因为帮他,整个被他烫得通红,在透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之后也记下来这个,怕再次烫伤他的大猫。
“三十九度五,不叫做低烧。”郁月城说。
方渡燃摸摸自己的鼻尖:“对我挺正常的,每次易感期差不多都这个数。”
郁月城明白他的认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转变,也可能一直都转变不了。
方渡燃始终无法用正常人的数值和反应来衡量自己,实际上放在研究所的项目上,大伯他们的团队也不能这样做。
事到如今,郁月城知道大概只有自己,才把方渡燃看做一个跟寻常学生一样的、有血有肉的、鲜活的生命。
然而方渡燃本就如此,外力也没法扭转他对自己身体的认知。
方正海对方渡燃的生命影响太大,郁月城也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固执,不要一门心思去把他当做跟自己一样人类来判断,要接受方渡燃这样的态度。
他的生长环境造就了他本身,自己出于任何心意,也不能抹杀掉他认识自己的真实。
他得接受方渡燃的认知,还要让自己也接受现实。
“这个体温对一般人来说,算是高烧。”
郁月城换了立场道:“不过对你来说,确实只能算低烧。”
他把方渡燃的手放在自己颈侧,让他感受正常人的体温:“我的体温常年在三十六度三,属于正常范围的偏低,冬天在室外会低零点二度,易感期也很少波动。”
“你的体温?”
方渡燃听进去了,对于郁月城的任何事,他都想要了解,所以听一遍就往心里记住。
于是他作为认真的好学生,身体力行。
用手心在郁月城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拇指抚向耳根摩挲,动作因为视觉受损有些生疏,反而带出一丝别样的暧昧。
再拿手背试试体感,又回到正轨上。
“感觉到了吗?”郁月城说:“比我高三点二度的体温,这就是高烧。”
方渡燃在感官的灵敏度上是优于常人的,比很多的alpha都要好,只是他以前没有这样特意去感受过另外一个人的体温,所以也拿不准自己的身体状况究竟是什么水平。
这时候点点头:“是差别很大,多贴一会感觉完全不一样。我自己要摸到别的东西才知道我发烧了,具体多高摸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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