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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笑了下,“拿去清洗过后可以给梧儿穿。”
阿姨应着声。
话音落,他也走到了小梧儿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月嫂刚将她抱起来轻哄,男人眉目沉静,直接伸手,“我来吧。”
他很熟稔地将孩子接过手,接过另一个月嫂递过来的奶瓶,亲自给她喂起了奶。
梧儿睁着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在费劲地认人。
容隐勾唇,“才一天,就不认得了。”
他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在他去之前,小家伙还有些黏他,一见到他就笑。
这之后
要是有个推不掉的差,走上五天十天的,那岂不是更不得了?
说是说着,可他声音很轻。
容隐看着她的眼睛,轻声一喃:“怎么跟你妈妈一样。”
小没良心的。
阿姨们在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梧儿不记得爸爸,不过她们知道,一天不见,先生这是想闺女了。
小梧儿一点没有被指责道,一只手抱着奶瓶,乖乖在喝奶,哪里知道爸爸在说什么。
他刚才脱了西装外套,身上只着一件黑色衬衣,身形高大挺括,相比起来,怀中的婴儿显得好小好小。而且她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小衣服,一刚一柔的,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不搭。偏偏,现实一看却又觉得还挺和谐。
一边喂她喝奶,容隐一边走到了旁边窗前。
窗外,是北京城的万千繁华璀璨。
而他的怀中,是他刚出生的小女儿。
在那一刻,胸口涌上的感慨最深。
这一幕,太过美好,像是电影大片里的画面,极震撼的构图。
梧儿喝完了奶,小手还舍不得放开。容隐收走了奶瓶,将自己的手指递给她。
她张开五指,又合拢,将他的手指抓住。
和爸爸身上有力的力量感不同,她看起来好弱,会叫人都不敢用力。
他的百炼钢被舒清晚化作绕指柔。这一年,又多了一个小家伙能做到。
容隐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将她哄睡,才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回到了主卧,舒清晚还在睡,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容隐想去洗漱,但是还不着急。他走到床边,握住单膝蹲下。
静看了须臾,吻轻落在她唇上,又缓慢压紧。
她已经睡得差不多了,很容易就被扰醒过来。带着睡意地迷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深夜归家的丈夫。
舒清晚懵了一秒,“你……”
他的喉结轻动,她的脑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加深了那个吻。
她也来不及去想别的,注意力被他牵走。
他们是在新婚期被掐停怀的孕,这段时间,他可真是压了又压,忍了又忍。本来也不是多清心寡欲的人:)
慢慢浅磨着,他的呼吸渐重。是舒清晚这一年最熟悉的——忍耐到极致,将将要喷薄的时刻。
他深吸一口气,咬她唇:“我先去洗澡。”
舒清晚眨眨眼。
她已然清醒。整理了后,就先去吃了点东西,再回来时,他还在浴室。
她轻笑了声。
知道他是连夜赶回来的,虽然她已经睡了一觉,但她还是陪他再睡一会儿。
等到他终于从里面出来时,从她身后搂住了人,身体紧贴。
舒清晚意味不明地问:“结束了吗?”
容隐顿了一下,眸光骤然幽深。
两人之间有些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他刚解决,又自己抱上来,简直是自讨苦吃。
她感觉得到身后的反应,但他低头吻了吻她,依旧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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