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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只不过一宵小鼠辈,他背后不太可能有太多势力帮衬,谋害太孙殿下估计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句疯话。
但这样的话说给陛下听,陛下自然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蒋瓛心中此时突然有些心虚,逮捕王贵时其实并未抓到有任何证据。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不过是锦衣卫的线人恰巧听到他们几人谈话,中间夹了行刺太孙殿下这么一句而已。
但照现在事态的严重程度,锦衣卫想要随便糊弄过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此后必定会有三司会审,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要说清楚,涉及到的人员也要全数归案,人证物证更要齐全。
但此时锦衣卫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王贵这一人。
王贵手底下的资产也早已查清,除了在应天府内有几家商铺之外,其他几乎没有什么可疑的点。
但此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若在皇上生气时说出这些话,只怕自己性命难保。
蒋瓛一路走到锦衣卫衙门,此时衙门内已经聚集了众多官员。
他们这几日的行程全都要向锦衣卫报备,若有可疑行踪锦衣卫便可直接逮捕。
这些行程细微到甚至连你吃什么饭都要一同记载,哪怕是你实在想不起来的也要硬想,不可有任何空缺。
全部记载清楚后便可离开锦衣卫衙门。
蒋瓛走进院内,宋忠此时正坐在椅上审问几位官员。
看到蒋瓛后宋忠便急忙迎上去问道:
“怎么样,皇上有没有说怎么奖励咱们?”
宋忠此时面露喜色,欣喜若狂。
在他心中,自己应该是立了一个大功。
不仅保护了太孙殿下的安全,还成功抓到了准备行刺的刺客。
皇上就算不给任何奖赏也应当会给自己几句赞美之词。
蒋瓛此时却与宋忠截然不同,脸上不仅没有喜色甚至还多了几分忧虑。
见蒋瓛迟迟未回话,宋忠又急忙追问道:
“你难道未在皇上面前提我?”
蒋瓛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道: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你给我老实说,这次行刺案到底有无确凿证据?”
见宋忠半天说不上话来,蒋瓛此时心中更加慌乱。
“皇上已经怒气上头,整个应天府和皇宫内全都人心惶惶,牵扯人员之广你根本想象不到!”
“若本案查不清楚,你我二人的人头也难保!”
“你本跟着太孙殿下便可荣华富贵一辈子,可你为什么非要耍小聪明,去查什么行刺案?”
现在蒋瓛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行刺案从始至终都只是宋忠为立功从而随意编造的案件。
如果真是蒋瓛所想的那样,那么整个锦衣卫部门估计都要迎来大洗牌。
宋忠听后惶恐不已,急忙解释道:
“头儿,这行刺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小的所说之话全都为真,没有半点骗大人的意思啊!”
看着宋忠惶恐的模样,蒋瓛也觉得他并不像是在骗人。
晾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肆意捏造刺杀太孙殿下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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