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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肚子毫不客气“咕叽”两声。
温桐有点无奈,其实她已经吃过晚饭了,就和哥哥玩了两小时游戏,又饿了起来。她本不想再吃夜宵,谁知道自家亲哥转头就围好围裙进了厨房。
温杨见她没再吱声,以为是打完了电话,笑着招呼“馋猫”过来:“赶紧来吃,晚上怕的话我和你一起睡。”
温桐比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还在通话中,可等到低头时才发现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
刚好可以趁热吃面去。
“公司的事情?”温杨用筷子把煎蛋的蛋白拆开,夹到她碗里,调侃了一句,“这幅如获大赦的模样,我还以为工作要追到宜杭来了。”
“也不是工作。”温桐低头把一夹面塞进嘴里,两颊顿时鼓了起来,“我的领导可能喝醉了酒,没头没尾说了一通。”
可不是嘛?上次在紫颂庄园江劭庭就是这样耍酒疯的,令人摸不着头脑。
温杨听得皱了眉,单手抓着她的凳子腿连人带凳一起拽到他跟前,正色道:“男的?大晚上的没安什么好心。”
男人最懂男人,谁会大晚上的给毫不相干的异性打电话,藏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也就他这傻温桐什么也不懂。
“不用担心,他是个很好的长辈,帮了我很多次。”温桐放下筷子,换了个话题,“国庆后我应该就能转正了,到时候我接哥哥来滨海。”
她坐在灯下,小脸微微仰起,眸中水汽莹莹,明亮又干净。
温杨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回答。
“哥哥,我真的很需要你。”她倾过身子躲进温杨怀里,就像过去二十多年里他无数次把自己护在胸前一样。
临了,也该她护着他一次了。
温杨俯首回应她的拥抱,将脑袋搁在她略显瘦削的肩膀上,发丝贴着发丝。
他的眼皮半耷着,清隽的侧脸看不太出情绪,目光落在空啤酒瓶里装的那几支花上。
这是三楼老教师送给他的。
一把老骨头了,上下楼都费劲,偏偏却养了一阳台的花,上次他碰巧下班回家路过,顺手帮他搬了几盆花上楼。
他是半个粗人,劲还是有的,忙活半刻钟老头又是“多谢”又是“烦请”,文绉绉的让他接不上话。
此后,两人形成了某种默契,他一个月帮老头搬两三次花盆,对方每周都会给他送一些新鲜开得正好的花枝。
幸福,或许是被需要。
“好,我答应你。”
第章圈套
夜雨洗城,霓虹迷离。
落地窗前立着一道高大的背影,直至后半夜雨彻底停歇他才重新拉上窗帘。
江劭庭将高脚杯随手搁在床头,睡觉之际瞥到角落的书本,眸色一沉,毫不犹豫下床扔进垃圾桶。
隔天上午,楚叙奉命来接boss去机场,整理行李时翻到一本破损了几页的名著,便提了一嘴:“江总,这本书还需要带上吗?”
镜子前的男人不紧不慢扣上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侧眸看向他。
相当不友好的眼神,楚叙垂下脑袋,当做没问过这回事,照例放进去。
等过两天回到滨海,老板破天荒让他去楼把温桐喊过来。越级汇报在江岸并不常见,楚叙没有声张,ceo的办公室恋情还是得保密的。
“温小姐很紧张吗?”他注意到电梯里的女孩神色怪怪的,像干了亏心事似的目光闪烁。
“啊,没”温桐捧着西服袋的手臂不自觉往里收了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不改色,“楚秘书,江总今天是不是比较清闲?”
楚叙出现在品牌一部门口的那刻,别说其他同事,连她也被吓了一跳。他是江劭庭的亲信,只负责处理和总裁有关的事情,不怎么插手业务,因此在集团内部基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他怎么会亲自来部门请人?
“不算闲也不算忙。”楚叙敛眉回答。
这话真不是他敷衍,而是老板那天回滨海后就是这种状态。
说他闲吧,完全谈不上,号线附近的土地竞标就要开始了,这段时间需要审核修正的地方很多;但说他忙吧,也不像,他经常看着看着文件就不知道为什么走神,直接搁到一边拿出那本破破烂烂的书翻两页。
当然,哪种状态都不会影响到最后的决策,江总从不是个会让感性干扰理性的人。
而这个回答让温桐犯了难。
楚叙来找她说是江总有logic推广大方向上的修改建议,但联想到前两天半夜的事情,她选择老老实实把叠好的西服带上。
老实说,她有点怕江劭庭继续问一些奇奇怪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温桐发誓上次作答的时候她真的认真思考了,却还是被他甩过来一顶“不用脑子”的帽子。
要是他忙的话还完西装就可以立马回自己办公室。
“那,江总最近应该没有什么烦心事吧?”她悄悄掀起眼皮往楚叙的方向瞟了瞟,在他看过来时迅速移开。
楚叙嗅到了大瓜的味道,压住疯狂上翘的嘴角,平静反问:“温小姐怎么会有此一问?”
温桐的想法很简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果恰好又赶上之前的那种情况,她好歹有点心理准备。
“我随便问问的。”她打着马虎眼干笑两声。
这不自然的反应,楚叙不用细想也能瞧出是害羞了。就像学生时代同桌的女生向他打听某个男生体育课会不会去,非得加上两句狡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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