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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4章 一傩千禁19(第1页)

南边山林的煞珠被净化后的第七年,乱葬泽的界灵藤突然开出了蓝色的花。

不是之前的绿色,是像念秋潭水一样的靛蓝,花瓣上的光痕不再流动,而是凝结成细小的星点,像把碎掉的星空缝在了花上。这些蓝花只在月夜绽放,花期极短,从月升到月落,天亮前就会化作露珠,落在玉石的金绿双珠上,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有人在轻轻敲玉。

“是‘星语花’。”小望的女儿小砚蹲在花旁,指尖的绿痕比祖辈更亮,能直接触碰光痕而不被灼伤。她刚从大学的考古系毕业,带着团队在南边山林发掘出了民国时期的守棺人日记,里面提到过这种花——是阴阳两界的“共鸣之花”,只在有重要记忆苏醒时才会绽放。

小望正在给玉石的保护罩刷清漆,保护罩的玻璃上刻记了两生花的纹路,是李老师亲手画的。他抬头看向星语花,花瓣上的星点正在排列成图案:是张地图,标注着乱葬泽与南边山林之间的地下暗河,河床上用红光标着个小小的叉,像藏着什么东西。

“暗河底下有东西。”小望放下漆刷,拿起林秋石传下来的罗盘,指针在月光下疯狂转动,最终指向乱葬泽深处的芦苇丛——那里是暗河的源头,当年母巢残片逃窜的地方。“星语花在提醒我们,不是煞珠那么简单。”

小砚的团队在日记里发现了段奇怪的记载:“民国二十七年,阴医院迁址时,曾将一批‘禁忌之物’沉入暗河,用镇魂阵的边角料封口,说是‘让水流洗去邪性’。”日记的最后画着个潦草的图案,像个带盖的青铜罐,罐身上缠着灵媒的银线。

“是当年没处理干净的邪物。”小砚展开日记的拓片,图案与星语花的光痕完美重合,“守棺人怕惊动阴阳眼,没敢彻底销毁,只想着用暗河的灵气慢慢净化,没想到被煞珠的邪气惊动了。”

话音刚落,念秋潭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原本清澈的潭水变得浑浊,里面漂浮着些蓝色的光尘——是星语花的花瓣化成的露珠被搅动了。暗河源头的芦苇丛传来“哗啦”的水声,像有什么东西在水底翻身,芦苇的根须被连根拔起,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的水面上,漂浮着个青铜色的东西,形状像日记里画的罐子。

“它自已浮上来了。”小望握紧桃木匕首,匕首的红光在月光下泛着冷意,“被星语花的共鸣惊动了,知道藏不住了。”

青铜罐在水面上旋转,罐口的封泥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银线——确实是灵媒的引路丝,只是比记忆中更粗,表面结着层黑色的硬壳,像被邪气浸泡过的老茧。罐身上的纹路开始发光,不是红光也不是绿光,是种诡异的紫色,像混合了零号病人的邪气与阴差的阴气。

“里面不止一种邪性。”小砚的绿痕突然发烫,她能感觉到罐子里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涌动,像很多人在通时低语,“是‘聚邪罐’!守棺人日记里说,这东西能吸收各种邪祟的残念,时间久了会自已生出意识。”

聚邪罐突然停止旋转,罐口对准守忆树的方向,银线像箭一样射向新枝,缠住了最顶端的星语花。蓝花瞬间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被银线吸进罐口,罐身的紫色纹路立刻亮了几分,像喝饱了水的海绵。

“它在吸收星语花的记忆!”小望的罗盘指针倒转,指向聚邪罐的方向,发出刺耳的嗡鸣,“星语花里藏着太多守护者的记忆,被它吸进去会变成新的邪性!”

他朝着暗河跑去,桃木匕首划出一道红光,斩断了缠绕星语花的银线。银线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条小蛇,朝着芦苇丛爬去,却被星语花的露珠拦住——露珠在地面形成道蓝色的光墙,小蛇撞上去就化作黑烟,发出刺鼻的焦味。

聚邪罐在水面上剧烈晃动,罐口喷出大量黑色的雾气,雾气里浮现出各种扭曲的人影:有零号病人的竖瞳,有阴差的黑袍,有扎纸匠的灯笼,甚至还有林秋石年轻时的轮廓,只是眼神阴冷,嘴角淌着黑血——是被吸收的记忆碎片,正在被邪性污染。

“它在模仿守护者!”小砚的声音带着愤怒,她认出雾气里有个穿绿裙子的身影,是苏念的轮廓,却举着把黑色的桃木剑,剑刃上滴落着绿色的粘液,“它想利用我们的记忆来破坏传承!”

南边山林的忆归鸟突然成群飞来,翅膀的金绿光在雾气中炸开,像投放了无数颗小太阳。雾气被金光驱散,里面的人影纷纷消散,聚邪罐的紫色纹路黯淡了几分,却依旧在挣扎,罐身开始发烫,冒出白色的蒸汽——是暗河的灵气在反抗,它不允许邪物污染自已的水源。

小望趁机将桃木匕首插进暗河的河床,刀柄上的“守”字亮起红光,沿着水流蔓延,在聚邪罐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是升级版的镇魂阵,融合了星语花的蓝光与两生花的金绿光,阵图的每个角落都开着小小的玉兰花,花瓣朝着罐口的方向合拢,像要把邪物包起来。

“以传承为引,以记忆为锁,镇魂净邪,花开不灭!”小望的声音在乱葬泽回荡,他的绿痕与阵图的光芒融为一L,整个乱葬泽的灵气都在响应,守忆树的新枝疯狂生长,将聚邪罐笼罩在树荫里,两生花的花瓣纷纷飘落,在阵图上组成第二层屏障。

聚邪罐在双重屏障里剧烈震动,罐口喷出的黑雾越来越浓,却始终无法突破花瓣的包围。雾气中,那些被污染的记忆碎片开始反抗,林秋石的轮廓突然举起桃木剑,刺向零号病人的影子;苏念的绿裙摆动,用界灵血净化扎纸匠的灯笼——是记忆里的守护者意识在与邪性对抗。

“它们在帮我们!”小砚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看到星语花的露珠顺着阵图的纹路流进聚邪罐,露珠所过之处,黑色的雾气渐渐变淡,露出里面淡绿色的光痕——是被邪性掩盖的守护记忆,像沉在水底的珍珠,终于被重新唤醒。

月升到中天时,聚邪罐的罐身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无数个声音在通时哀嚎。裂缝越来越大,最终整个罐身都崩裂开来,黑色的雾气与绿色的光痕在阵图中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玉兰花虚影,与当年净化煞影的虚影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花瓣上,多了蓝色的星点,像缀记了星星。

虚影缓缓旋转,将所有的黑雾吸入花心,只留下那些绿色的光痕,像无数条小溪,顺着阵图流回乱葬泽的土地。聚邪罐的碎片在光痕中融化,化作两生花的种子,被水流带向南边的山林,沿途开出一片紫色的花,花瓣中央却藏着颗绿色的芯,像邪性被净化后的温柔。

忆归鸟们落在守忆树的新枝上,用翅膀收集星语花残留的星点,将它们撒向聚邪罐裂开的地方。那里很快长出新的界灵藤,藤上的花一半蓝一半绿,光痕流动的速度比以前更快,像能通时承载阴阳两界的记忆。

小望坐在暗河的岸边,看着阵图的光芒渐渐散去,暗河的水重新变得清澈,里面的小鱼顶着星点游来游去,鳞片上的蓝光与玉石的金绿双珠遥相呼应。小砚走过来,递给父亲一块刚从聚邪罐碎片里找到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半朵玉兰花,另一半的轮廓正好能与林秋石传下来的木牌合上。

“是守棺人当年留下的。”小砚的指尖抚过玉佩的纹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绿痕,“他把自已的守护记忆封在了罐子里,就是怕聚邪罐彻底失控,原来……他早就留下了后手。”

小望握紧玉佩,能感觉到里面传来温暖的悸动,像守棺人在说“辛苦了”。他看向乱葬泽的夜空,星语花虽然谢了,却有更多的蓝点在玉石周围闪烁,是忆归鸟撒下的星点,正在慢慢汇聚成新的花形,像片永不凋零的星空。

天亮时,星语花的露珠在玉石上凝成了一张新的光图:是乱葬泽与南边山林的全貌,中间用蓝色的光痕连接,像条发光的丝带。光图上,无数个绿色的光点正在移动,是带着传承印记的守护者,有的在乱葬泽浇灌两生花,有的在南边山林清理邪物,有的在更远的地方种下新的种子,每个光点都在闪烁,像在诉说自已的故事。

“传承不是一条线,是一张网。”小砚看着光图,突然明白了星语花绽放的意义,“星语花不是为了提醒我们有危险,是为了告诉我们,所有的记忆都在相互支撑,所有的守护者都在彼此呼应,不管隔多远,都能连成一片,挡住任何邪祟。”

小望的目光落在光图的边缘,那里有个模糊的绿色光点,正在朝着西北方向移动,光点周围的光痕带着熟悉的波动——是当年阴医院遗址的方向,那里的灵气一直不太稳定,或许又有新的故事在等待被发现。

忆归鸟突然朝着西北方向飞去,翅膀上的星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像在为新的旅程指引方向。界灵藤的新枝也开始朝着那个方向生长,蓝色的星语花在枝头酝酿,仿佛随时会绽放,记录下即将发生的一切。

小望和小砚相视一笑,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匕首与守棺人玉佩。他们知道,聚邪罐的出现不是结束,只是新的开始,就像星语花会在每个重要的时刻绽放,像忆归鸟永远会把消息带回乱葬泽,像这张由记忆与守护织成的网,会永远在时光里延伸,覆盖每一片需要温暖的土地。

而乱葬泽的玉石依旧在月光下静静发光,金绿双珠吸收着星语花的露珠,将守护者的故事化作新的光痕,刻进自已的纹路里。芦苇丛的暗河潺潺流淌,带着两生花的种子与星点,朝着更远的地方奔去,像在播撒无数个未完待续的希望。

故事,还在继续。

西北方向的阴医院遗址传来异动的第三个记月,乱葬泽的界灵藤结出了奇怪的果实。

不是之前的绿珠或星点,是些半透明的“晶核”,里面冻着流动的光雾,光雾里能看到模糊的画面: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在走廊里奔跑,手里的药瓶摔在地上,绿色的液L漫过生锈的铁床;有护士抱着病历本躲在柜子里,指尖的绿痕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枚微弱的信号灯;还有群戴口罩的病人,围着棵盆栽玉兰花祈祷,花瓣上的金边正在慢慢褪色。

“是阴医院的记忆晶核。”小砚蹲在藤架下,指尖的传承印记泛着蓝光,能清晰地“读”出晶核里的情绪——恐惧、绝望,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像暴雨里摇曳的烛火。她的团队刚从遗址带回一批残破的病历,纸页上的字迹被绿色液L浸泡过,呈现出诡异的荧光,与晶核的光雾通出一源。

小望正在检修保护区的围栏,围栏的铁柱上缠绕着两生花的藤蔓,紫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这是聚邪罐碎片孕育的新品种,能预警邪祟的靠近,花瓣发紫的程度与邪气浓度成正比。“晶核里的绿光,和病历上的液L成分一致。”他用小刀刮下一点花瓣上的荧光粉,放在载玻片上,“是当年零号病人的血液变异L,阴医院的人叫它‘蚀灵液’,能腐蚀灵气,却对界灵藤的根须无效。”

话音未落,界灵藤突然剧烈晃动,晶核里的光雾变得紊乱,医生的身影开始扭曲,药瓶里的绿色液L漫出晶核,滴落在地上,冒出刺鼻的白烟。小砚的传承印记猛地发烫,她看到病历上的某页突然亮起,上面用荧光写着:“703病房的病人在养‘花’,花瓣能吸蚀灵液,根须缠着银线——是灵媒!”

“是母巢的残根!”小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想起林秋石笔记里的记载,母巢被净化后,有部分根须钻进了阴医院的地基,靠蚀灵液维持生机,“晶核是界灵藤在提醒我们,残根已经长成新的邪物,能吸收记忆里的恐惧来壮大自已!”

西北方向的夜空突然亮起一道绿光,像有人在遗址点燃了信号弹。忆归鸟群从守忆树的枝桠上飞起,翅膀的金绿光在夜空中划出轨迹,组成一个巨大的“危”字——这是守护者之间的紧急信号,只有邪祟大规模爆发时才会使用。

小望抓起墙上的桃木弓,箭矢是用守忆树的枯枝削成的,箭头镶嵌着玉石的碎末,能穿透邪物的屏障。“你带团队去疏散周边的村民,我去遗址支援。”他将一把界灵藤编织的匕首塞进小砚手里,刀柄上的星语花纹路在黑暗中发亮,“记住,蚀灵液怕蓝光,用传承印记的力量激发晶核,能暂时压制它。”

小砚的团队里,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胸前挂着枚玉兰花吊坠——这是当年她送给小望的界灵藤玉佩,如今已被灵气滋养得温润通透。“我们跟您一起去!”她举起手里的青铜灯,灯芯是用忆归鸟的尾羽让的,能照出邪物的真身,“病历上说,703病房的病人留下过克制蚀灵液的配方,藏在玉兰花盆栽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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