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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撇撇嘴道:“想要只挂个名儿,想得美儿,爷正缺老成幕僚呢……”
说到这里,他想起马齐的几个儿子,道:“富察家的几个儿子都不错,高大威勐的,补个侍卫什么的都够格,不像是马齐的儿子,倒像是马武的儿子……”
舒舒见他的样子,就晓得是心动了,好奇道:“可那不是八贝勒府的属人么?爷能用么?”
九阿哥挑眉道:“能,归根结底拿的都是朝廷的俸禄……”
舒舒就说起红螺寺上香之事,道:“太远了,要不就换了京城的寺庙吧?”
红螺寺许愿之事,九阿哥之前也提过。
因为舒舒的阿玛额涅早年就在红螺寺求的子,所以九阿哥比较迷信那里。
他想了想,道:“没事,报备就报备,咱们现下还没有下旗,不需要跟旗里报备,只跟汗阿玛打了招呼就好,正好下午爷要去御前,可以说说此事……”
等到用了午饭,九阿哥就去畅春园值房去了,没有急着去清溪书屋。
等到处理完内务府的日常公务,站在荷花池边喂了会儿鱼,他才拍拍手,去了清溪书屋外请见。
这个时候,翻了牌子的官员陛见的差不多的时候。
果然,九阿哥到值房时,就只剩下一个人没见了。
还不是外人,是新补的山西巡抚噶礼。
就要出京,他递牌子是陛辞。
见九阿哥过来,噶礼起身,道:“九爷……”
九阿哥颔首道:“噶大人……”
照理来说,只要是福晋那边的族亲,九阿哥都觉得挺亲近的,可是这个噶礼是例外。
实在是这人太飘了。
九阿哥还记得清楚,自己带福晋“回门”时,满屋子就是噶礼大吹特吹的情形。
虽说是醉话,可是要不是自以为是的狠了,也说不出那样可笑的话。
活像汗阿玛给自己指婚了董鄂家的格格,不看在自己岳父的门第,而是看着噶礼似的。
九阿哥恶心的不行,心里记仇了。
加上自己福晋鲜少提及这位族兄,所以九阿哥也澹澹的。
噶礼这几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心气也高。
眼见着九阿哥态度寻常,他就也跟着澹澹的。
正好上一个陛见的官员出来,太监过来传人,噶礼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九阿哥见状,不由皱眉。
这样一个得志便猖狂的人,下放做一省巡抚,还是山西那样富裕的地方,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汗阿玛又不湖涂,难道不晓得噶礼之前在督运粮饷的时候有贪墨之嫌?
御史虽可以风闻奏事,可实际上同朝为官,有几个是风闻奏事的,多有实证。
可是终究是不了了之。
汗阿玛这也算“任人唯亲”了吧?
九阿哥存了心事。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诡异念头,“养猪论”。
他可不希望噶礼是“猪”,到时候影响董鄂家名声。
他拿了怀表,看着清溪书屋方向。
果然是一手提拔的臣子,就是不同。
噶礼陛见,足足见了两刻钟,才从御前出来。
进去时候意气风发,出来的时候,噶礼也是昂首阔步模样。
瞧着那样子,已经有督抚大员的气势了。
九阿哥轻哼一声,带了嫌弃。
少一时,梁九功过来招呼道:“九爷,皇上得空了,传呢……”
九阿哥小声道:“谙达,汗阿玛怎么那么喜欢噶礼?我瞅着他也是寻常,怎么升得这么快?”
康熙三十五年还只是正五品郎中,督运中路粮草有功,而后一年三迁到从二品内阁学士,现在又是主政一方。
梁九功小声道:“皇上喜噶礼勤敏!”
九阿哥思量着这两个字。
“勤”不用说了,汗阿玛现下就见不得大臣惫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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