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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剪不斷，理還亂（第1页）

女人和少女亲得忘我，尤其是少女，年少轻狂，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的慾望向来是最直接、最天真、最赤裸的，蔷薇也不例外。不知过了多久，妹妹终于放开姊姊，轻轻喘气，四目相交，额头相靠，姊姊抚摸妹妹的红发，小心翼翼，好像看到过去的自己，那种狂热、那种无法抵抗，原来不是对oga的发情期也可以这般汹涌。凉冰忍不住心想自己真的好变态，眼前这个女孩可是你朝夕相处的alpha妹妹啊。

「离考试还有两个月。」蔷薇自己说，抱紧凉冰，她开始学着忍耐，心里抱怨为何偏偏在这种时刻要让她发现对三姊的感情，老天爷真是坏心。

「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

凉冰拍了拍蔷薇的背，禁慾也好，因为很多情慾都是一时衝动的，冷静下来才会看清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凉冰很有感触，因为她跟彦的孽缘就是这样来的，如今搞得剪不断理还乱，她是自作自受，凉冰不愿见到蔷薇走上跟她一样的路。

凉冰原本要帮蔷薇叫车，但她说她可以自己走回家，姊姊点头目送妹妹，叮嘱她路上小心，到家要传讯息跟她说。蔷薇的依依不捨从她不断回头看凉冰就知道，凉冰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她，好像在等她长大，等她们可以一起站在同一个世界里。终于，蔷薇的红发消失在黑暗里。凉冰松了一口气，结束一个，可回家还有另一个－彦居然还站在她家门口不走。

「就算蔷薇考完试，到二十岁了，解除领养关係，跟你不是姊妹，如愿的在一起交往，我还是认为你跟蔷薇不会长久的。」

「至少老天给我们机会努力，如果还是失败，那是天意。」

「凉冰，我就是那个天。」

彦说得斩钉截铁，凉冰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的坚持都不能成为一段感情的永恆保证，因为未来的变化是她们无法触及的，人类挣扎曾希望可以人定胜天，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却始终徒劳。那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抗呢？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好吗？无解。也许人类真是天生反骨，彦将另一份晚餐交给凉冰，凉冰叹气，觉得照这个剧情下去，自己绝对会变胖，无奈的是她无法操控另一个人的人生。

「彦，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执着？」凉冰明白这是个蠢问题，但还是要说。

「凉冰，我曾经也向上帝祈求不要让我成为oga。」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都有脆弱。彦的回答让凉冰无地自容，彦上前轻抚她的脸，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会不自主靠近不单是因为想闻凉冰的费洛蒙，彦最想要的，也是唯一想要的，是一个人的真心。身体的亲密结合再多次，都比不上心甘情愿的付出与陪伴。

「彦，别再散发你的费洛蒙了，等一下就会吸引到其他alpha，跟我一样人渣的alpha。」

「凉冰，你可以尽情的弄坏我、蹂躪我、羞辱我，让我痛、让我叫、让我分不清是非黑白……」

发疯了，到底是谁该哭呢？

凉冰无言以对，一个人吃两份晚餐，盯着床上的哈士奇布偶，突然觉得自己乾脆死一死好了，让彼此都好过。

－－－

高三下学期，大考将近，这种关键时期通常不会有转学生，但凡事有例外，蔷薇他们班就是例外。今天一早大伙就传开了，转学生是一个女生，oga，名叫琪琳。蔷薇本来不在乎，但一见琪琳出现在讲台，蔷薇大惊，是那天让她发狂的oga。而且好死不死，老师让她坐在蔷薇隔壁的座位。蕾娜看蔷薇的表情很怪，好奇心大起，八卦雷达开啟，午餐时对她严刑拷打，蔷薇才说出那天的事情。

「琪琳好像是校医怜风的妹妹。」

「妹妹？」

「不是亲妹妹，邻居而已。听说琪琳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单亲家庭，妈妈养家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都让怜风阿姨照顾。琪琳的成绩很好，想当警察，但警大收的oga人数少得可怜。」

蕾娜跟蔷薇在天台吃午饭，蔷薇听着，实在怀疑这人怎么老是有办法获得这么多资讯。

「喜欢吗？你的『菜』啊？」蕾娜不怀好意的眼神看蔷薇。

「什么菜？吃菜啦。真是的，都要考试了你还想这些。」蔷薇受不了她，埋头吃便当，但后来还是忍耐不住心底的欢喜，笑道：「我早有喜欢的人了。」

「知道、知道，你三姊的女朋友，那个金头发的……」

「我才不是喜欢她！她也不是我三姊的女朋友！」蔷薇很生气，蕾娜搞不懂她。

「所以到底是谁？能让我们一脸性冷感的杜蔷薇魂牵梦縈，无法专心念书，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的oga到底是……」

「她不是oga。」

蔷薇不小心脱口而出，这个消息劲爆了，蕾娜的两隻眼睛都亮了。蔷薇心里暗道惨了，蕾娜立刻逼问她，她死不说，两人在天台打闹，一不注意撞上了也是前来天台吃午餐的琪琳。琪琳手上的便当盒翻倒在地，里头的饭菜全翻在地上，两人停止动作，蔷薇赶紧上前道歉，说会赔她，琪琳说没关係，模样惊慌，捡了便当盒后转身跑开。蔷薇回头推蕾娜一把。

「都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

好友互瞪，推卸责任啊，蔷薇歉疚，最后去学校超商买了麵包饭糰牛奶，问同学有没有看到琪琳，蔷薇找到保健室，开门见怜风跟琪琳在吃饭，怜风正拿面纸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

「怎么了？蔷薇，你还心痛吗？」怜风放下筷子站起身，挡在琪琳身前问。

蔷薇一脸尷尬，抓了抓头，说了前因后果，怜风明白，接过她的赔礼。蔷薇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就解决，关门之前再看她们一眼，有似曾相似的感觉，蔷薇忽然感到一丝悲伤。在走廊上，蔷薇拿出手机，传了一句我想你给凉冰。说不期待凉冰的回覆是骗人的，感情不可能单方面进行，一厢情愿是非常悲伤的词，因为连两情相悦都未必有好结果，更何况只有自己孤军奋战。

「蕾娜。」

「嗯？」

「如果我喜欢的是一个alpha，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噁心吗？」

放学，对于蔷薇突如其来的坦白，蕾娜先诧异，然后微笑。

「不会啊，我只会想知道对方是谁，你被干的爽不爽？」

「靠。」

蔷薇翻白眼，踹蕾娜一脚，但很高兴她的好友没有把她当成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