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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弹炮击训练了一个半小时,打掉一个基数的炮弹才宣告结束。
在炮组收拾弹壳的时候,韩渝命令值班艇员调整航向,等825艇航行到距靶子约五十米的时候,命令突击队实弹射击。
郭维涛不但身手好,枪法也不错。
本以为五十米移动靶不是很难,可打完之后才知道想打中没那么容易。
组织这样的训练副艇长江胜奇是专业的,韩渝让江胜奇对刚结束的打靶进行讲评,同时命令值班艇员给823艇发信号,命令823艇组织实弹射击。
825艇随之成为拖靶船,航行到823艇左前方,拖拽着刚放下的靶子协助823艇训练。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
当823艇快结束打靶时,观通组报告雷达显示前方海面异常,从雷达上看应该是一堆随波逐流的垃圾。
冷却管被堵过一次,现在上上下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韩渝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命令道:“驶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
调整航向,航行了大约二十分钟,眼前的一切让众人大吃一惊。
海面上竟漂浮着十几根又粗又长的圆木,能清楚地看到木头上有鸟粪,可见漂在海里的时间不短,不然也不会被海鸟当作临时栖息地。
有几根木料上缠有渔网,不是捕捞梭子蟹的那种一次性刺网,而是比较结实也比较贵的拖网,可见这些又粗又长的木头给渔民造成了多大损失。
郭维涛没怎么出过海,站在船舷边喃喃地说:“木头怎么会漂在海里,这些木头应该值不少钱!”
“木头漂在海里很正常,应该是从运输木头的货轮上掉下来的,”韩渝走过来看了看,轻描澹写地说:“别说木头,漂在海里的集装箱我都见过。”
“韩书记,现在怎么办?”江胜奇低声问。
“后面有几百条渔船在捕捞作业,这一带又是商船的航道,任由它们随波逐流很危险。维涛,现在看你们的了。”
“看我们的?”
“嗯。”
“这么长、这么粗的木头怎么打捞?就算能打捞上来,我们的艇上也放不下。”
“什么叫就算能打捞上来,是根本打捞不上来!”韩渝笑了笑,转身拍拍他胳膊:“我们有那么多缆绳,可以把它们拖走。”
郭维涛哭笑不得地问:“拖走。”
韩渝点点头,轻描澹写地说:“我们的训练大纲中,本来就有拖带救援科目。想办法把这些木头扎成木排,当作失去动力的渔船,把它拖回去。”
“好吧,我带人下去试试。”
“对了,那些渔网别弄坏,想办法把它解下来,我有大用。”
……
价值2650万的缉私艇真的很先进,把9米多长的摩托艇放下去只要10秒钟!
郭维涛率领从甲板部和轮机部抽调的突击队员,带着缆绳乘摩托艇下海“搜救”巨木。
想把直径近一米的木头捆绑起来都很难,想把十几根直径近一米的木头捆绑成木排更难。郭维涛等尝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干脆把摩托艇开到缉私艇边,要铁锤、铁钉和钢丝等工具材料……
823艇的刘艇长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意识到韩渝是在以这种方式进行海上救援训练,干脆也放下摩托艇,组织艇员过来帮忙。
没想到干着干着,发现漂浮在海面上的大木头不只是眼前的这十几根。
十个艇员顶着风浪和烈日在海上干了四个多小时,午饭都顾不上吃,终于把漂浮在方圆两公里海面上的六十几根又粗又长的木头拖到一起,用钢丝和缆绳绑扎成了两个约八米宽、十五米长的大木排。
823艇拖一个,825艇拖一个,继续按计划航行。
艇上的澹水很宝贵,郭维涛不敢洗澡,只能用毛巾沾水擦了擦,坐在宽敞且有空调和全频道电视接收系统,甚至有镭射音响设备的休息室里,一边吃饭一边笑问道:“韩书记,这些木头拖回去能卖不少钱吧?”
韩渝从轮机部找来一根钢筋,一边干着活儿,一边不假思索地说:“是能卖不少钱,但不划算。”
“不划算?”
“你想想,为了这些木头我们出动了多少人,烧了多少油?在海上打捞作业的风险又有多大!如果把我们所做的一切折算成打捞费用,起码要三十万,那堆木头值二十万吗?”
“那你还让我们打捞!”
“这儿是近海,再往西不远就是我们的领海,要是遇着了不打捞,任由这些大木头在海上随波逐流,一旦遇上大风大浪,撞上渔船怎么办,撞上货轮的推进器又怎么办?”
“这倒是,不过这是海事的事。”
“海岸线那么长,海域那么大,海事想管也管不过来,他们能确保进出港航道没有这样的安全隐患就不错了。”
在江上,他什么都管。
没想到在海上,他一样什么都管。
郭维涛禁不住笑了,想想又看着韩渝刚掰弯的钢筋问:“韩书记,你这是做什么?”
韩渝抬头看着正在吃饭的众人,咧嘴笑道:“你们忙活了一天,劳苦功高。用这个和你们捞上来的渔网做个抄网,回头请你们吃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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