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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虹在电话里还是那幅紧忙紧赶的样子,秦海挂了电话,看到余芳靠在后排睡着了,老人家刚刚恢复,现在又要长途跋涉,秦海有些犹豫,决定先回到酒店再说。
等回到酒店,宋柏杨把自已的打算和母亲讲了,余芳哭哭噎噎的,抹着眼泪说自已在这里长大,在外面大字不识一个,又不会讲普通话,去了江北怎么办才好。
这番话才让宋柏杨反应过来,他光顾着在自已的立场上安排一切,都不晓得老人都不想在晚年奔走他乡,以免死在异乡,这是乡下老人的大忌。
这下子为了难,余芳看他这样,咬咬牙说道:“没事,这次你帮我找个像样的养老院,把我送进去,其实一开始你师父帮找的那家就挺好的,可以你大伯家不做人,趁着我晕乎着,使了诈,我在那边有人照顾着吃喝,生病他们能第一发现请医生,安逸着呢。”
余芳主动提出来再进养老院,这如同剐了宋柏杨的心,他回来就是想母亲老有所依。
他正迟疑,秦海打着哈哈说道:“奶奶,您老人家放心,江北也有好的养老院,价格比这边是高了些,但那边的环境比这里舒服多了,有人陪着,至于说话,时间久了就会了。”
“您去江北吧,我和师伯给您找个好地方,师伯也在江北呆着,娘俩在一个城市不好吗?”秦海说道:“您的身体还需要调理和治疗,江北的医疗资源比这边好,治病更可靠方便。”
这番话说到余芳的心坎里了,自己的身体她也知道,她满怀希翼道:“小海,要真像你说的,我愿意一起去,柏杨好不容易回来,我也想和他呆在一起。又怕拖累他。”
余芳现在头脑清楚了,知道儿子是和小师弟一块不见的,他活着回来了,还少一个人呢。
老人家心软心善,才想着留下来,让儿子出去没有负累地去闯,秦海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满是开心地点头,宋柏杨暗想秦海这机敏劲儿不像师弟,更像弟妹多一些。
为了照顾余芳的身体,他们多留了一晚上,再缓和了一夜才回武馆,重新见到余芳,宫镇是又急又懊,拉着余芳的手直内疚:“老姐姐,怪我们,怪我们。”
宋柏杨连忙说道:“师父,那边山高皇帝远,您哪能时时看着,谁也料想不到亲大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请师父放心,我们心里的恶气已经出了,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那边厢,宫虹把秦海拉到一边,说赵雷把文家人过来踢馆的视频弄上网了,现在炒得可热了,赵雷精明,把新武馆招生的事也一并放出来,老皮在那边接电话接到手软。
她现在仿佛听到了钞票哗哗响,所以才急着回江北:“要说还是得上学,赵雷那小子真聪明,回去就得好好夸夸他。”
“放心吧,我都帮他娶上媳妇了,店里他还有分红,这辈子这脑子都得帮我们”秦海咧嘴笑了,没白枉当年和赵雷一起玩的泥巴。
宫虹暗自得意,最近好事连连,先是找回了师兄,武馆现在又生意爆满,就差一个如意郎君,她起了心念,双眼含情地看着洪老三,目光中柔情满满。
秦海看了直摇头,洪老三怎么能行,老姑看人的眼头不行,洪老三心里有死去的老婆孩子,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宫虹才不管这些,她现在是越看洪老三越顺眼,之前一直喊他师兄,后来一算,其实她是他师姐,宫镇让他们纠正一下,按入门早晚,宫虹早几年。
师姐打上师弟的主意,也是没谁了,秦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压根没法想老姑和洪老三在一块的情景,画面感太强,无法接受。
他一把将宫虹拉到一边,呵斥道:“老姑,现在是搞事业的时候,感情的事先放到一边。”
“还要放到一边?我都单身多少年了。”宫虹气呼呼地说道:“当初也不是没人追过你老姑,可你爷爷不同意呀,没辙,散了,这一散,这么多年,老娘就单着了。”
宫虹一喝多就会嘀咕自已没对象的事,都成她心病了,秦海的脑壳仁疼,找个话题就溜了,他到武馆的时间不多,先钻进兵器房里瞧瞧。
这年头都不让带家伙上街,打起来全靠拳脚,仓库里的兵器保养得还不赖,他刚进去,宫虹就跟着进来了,秦海顺手拿起一对峨眉刺摆划起来。
这东西是双手执玩的兵器,小巧又轻便,前端尖利,带了峨眉两个字,想也知道这兵器发明出来就是给女人用的。
秦海拿在手里不怎么费劲,他本身就是有底子的人,玩得十分溜,看得宫虹都眼热了。
一进来,宫虹就从他手里接过去,亲自示范了一遍,因为有章法,看得秦海眼花缭乱,看老姑耍得轻巧,秦海也来了劲:“老姑,这玩意不错,可惜平时用不上。”
看秦海对它感兴趣,宫虹打趣道:“你喜欢的话送你呗。”
“真的假的,要不要问问爷爷?”
“你去问,你就是要宫氏武馆,他现在就能给你。”宫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以前大哥是他的心肝宝贝,现在你就是他的心头肉,只有老姑我呀,没人疼。”
秦海赶紧抱着宫虹的肩膀,笑哈哈地说道:“乱讲,谁说老姑没人疼,这不是还有我嘛,等着,我以后一定帮你找个好老公,疼人的。”
“呸呸呸,你小子就知道哄我开心。”宫虹其实笑得开怀,拍着他的头说道:“你这小子,要是我哥和嫂子还在,看到你得有多开心。”
重回过去,姚远一心一意只想浪啊呸,只想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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