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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州牧书房内烛火摇曳,案上摊着佰州各郡急报,墨迹未干的"轻骑袭扰"四字刺得人眼疼。师爷立于阶下,青布袍角还沾着夜露,声音压得极低:"大人,我一直觉得这伙骑兵来得蹊跷。"
费州牧捏紧狼毫,狼毫在麻纸上戳出个墨点。"我们佰州守军并非弱旅,怎会让百余人马如入无人之境?"
"正因如此才要上书。"皇浦云上前半步,烛火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您想,轻骑来去如风,劫掠的却都是官仓军备,分明是冲着朝廷脸面来的。若真是流寇,何必专挑州府下手?"他忽然压低声音,"我昨日查过军报,那骑兵所用马鞍烙印,与禁军制式一般无二。"
费州牧手一抖,狼毫落地。窗外夜风卷起竹帘,惊得廊下铜铃乱响。"你是说..."
"我不敢妄议。"皇浦云拾起狼毫,双手奉上,他可不想挑明,让费州牧自己去想。"但圣意难测。您只需将佰州惨状如实奏报,再提恳请陛下定夺六字,看京城是发雷霆之怒,还是温言安抚。"他指尖在"禁军"二字上虚虚一点,"若朝廷迟迟不动...那便是陛下想看看,这西南诸州,究竟听谁的号令。"
烛火噼啪炸开个灯花。费州牧望着案上急报,忽然抓起朱笔,在末尾添了句"臣惶恐,伏请圣裁"。墨汁淋漓,竟晕染得"惶恐"二字格外刺目。皇浦云躬身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叹,混着烛泪坠地的轻响。三更梆子刚过,驿站快马已踏着月色奔赴京城,马背上的密折里,藏着西南各州的惊涛骇浪。
皇浦云立马高坡,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目光却不时掠过身后营帐——想到前些日子亲兵疾步来报"费州牧醒了",他紧锁的眉头才骤然舒展。
"咳..."远处帐内传来一声轻咳,虽仍虚弱却中气渐足。皇浦云握枪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三日前弟子们血洒疆场的惨状犹在眼前,玄甲兵的护营大阵夺去多少年轻的生命。如今费州牧转危为安,他终于能卸下心头重担,将所有怒火倾泻在眼前这群盘旋不去的轻骑兵身上。
"传令!"皇浦云的声音陡然升高:“让州府附近所有的军营准备!"他想集中打击轻骑兵,不能让他们在佰州各地来去自如,犹如在自家一样。
皇浦云手指抚过沙盘上代表敌军的黑色骑兵标记,目光沉沉。帐外秋风卷起旌旗猎猎,他忽然抽出腰间佩刀,在沙盘西侧划出一道深沟:"传令下去,命第三营弃守西隘口,只留三百老弱虚张声势。"
亲兵抬眼时,见沙盘上那道深沟恰将一片狭长山谷圈了进来。谷口两侧早已插好了代表伏兵的小红旗,而沟谷尽头的断崖处,正密密麻麻排布着鹿角与滚石的符号。
"让粮草营今夜故意走漏风声,就说辎重队明日辰时将从鹰愁涧经过。"皇浦云将令旗掷给副将,铁甲碰撞声在帐内回荡,"告诉张都尉,让他带五百轻骑佯装押运,务必将那些草原狼引进青狼谷。"
帐外的月光正落在他磨得锃亮的甲胄上,映出眸中寒星般的光。当第一声鸡鸣刺破黎明时,青狼谷两侧的密林中,数千支箭已搭在弦上,只待谷底扬起蔽日的烟尘。
鹰愁涧两侧崖壁陡峭,晨雾如纱幔低垂。轻骑兵们偃旗息鼓,马蹄裹着破布,悄无声息地隐在灌木丛中,冰冷的刀锋在雾中泛着寒光。他们屏息凝神,只待皇浦云的军队进入这片绝地。
不多时,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和人语声。透过薄雾,可见一支队伍缓缓行来,旌旗散乱,士兵们步履蹒跚,正是皇浦云的“败军”。轻骑兵统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拔剑出鞘,寒光一闪。
“杀!”一声令下,轻骑兵如猛虎下山,从两侧崖壁间呼啸而出,直扑谷底。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入敌阵时,异变陡生!
“呜——呜——”凄厉的号角声突然从前方山谷深处响起,而非后方。紧接着,两侧崖壁上突然冒出无数弓箭手,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同时,前方那支“败军”突然转身,阵型一变,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重甲步兵,手中长枪如林,挡住了轻骑兵的去路。
轻骑兵们大惊失色,这才知道中计。前有坚阵,后有伏兵,两侧箭雨不断。统领怒吼一声:“冲出去!”
厮杀瞬间爆发。刀剑碰撞声、弓弦震动声、士兵惨叫声响彻山谷。轻骑兵们虽然勇猛,但陷入包围,兵力又处于劣势,顿时死伤惨重。他们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皇浦云军队的铁壁合围。
鲜血染红了鹰愁涧的谷底,雾气被血腥味驱散。轻骑兵们渐渐体力不支,阵型也开始散乱,但他们仍在拼死抵抗,试图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皇浦云的军队则有条不紊地缩小包围圈,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惨烈的厮杀。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日上三竿,鹰愁涧中尸横遍野,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轻骑兵最终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几人侥幸突围,仓皇逃窜。皇浦云站在崖边,看着谷底的惨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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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鎏金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升腾,却压不住空气中骤然炸开的怒火。姬子云一掌拍在紫檀木案上,案几上的青瓷笔洗震得跳起来,墨汁泼出一道狰狞的黑痕,在明黄奏章上晕成乌云。
"轻骑?"他低吼着攥紧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皇浦云......他敢!"
内侍吓得扑通跪地,额头死死贴着冰凉的金砖:"回、回陛下,前锋营只剩七人逃回,都说......说是皇浦将军亲自指挥的?"
"皇浦云?"姬子云突然笑了,笑声淬着冰碴,"三百甲胄齐整的禁军轻骑,就这么白白死了?"他猛地将密报掷在地上,明黄卷轴散开,露出"全军覆没"四个朱批小字。
那三百轻骑是他布在京畿外围的暗棋,本来就是姬子云想试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如今折在皇浦云手里。
"废物!"姬子云一脚踹翻案旁的花架,青瓷瓶摔得粉碎。碎片溅到内侍肩头,那人却连动都不敢动。
殿外传来更漏声,三更天了。姬子云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瓷片,胸口剧烈起伏。他想立刻传旨将皇浦云打入天牢,可转念想起几个月前朝堂上,那位大将军还一身戎装,气势直逼自己。
"退下。"他忽然挥挥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内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
御书房重归寂静,只有姬子云粗重的喘息声。他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卷密报,指尖抚过"皇浦云"三个字,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好个大将军......"他冷笑一声,将密报凑到烛火上。火苗舔舐着纸页,很快将那刺眼的"全军覆没"吞噬成灰烬。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映亮他嘴角森然的弧度。这场戏,皇浦云既然要唱,他便奉陪到底。只是这笔账,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姬子云手中的朱笔“啪嗒”一声掉在明黄奏折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殿内侍立的小太监吓得腿肚子转筋,连头都不敢抬。那可是陛下秘令豢养在京郊猎场的“风影骑”啊!三百轻骑皆是从羽林卫里百里挑一的锐士,马是京玉草原偷偷买的汗血宝驹,甲是特造的软猥铠,连马鞍上的铜钉都錾着云纹。为了这支奇兵,陛下三年前就借秋狝之名偷偷演练,甚至瞒着户部挪用了两笔税。
“佰州...皇浦云...”姬子云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原想着让这支铁骑突袭佰州粮道,既能断了叛党补给,又能让朝野看看他私下练成的强军,届时论功行赏,顺势提拔几个心腹将领。谁曾想初次上阵就折损过半,连带队的将军都战死了!
“废物!都是废物!”龙案被踹得震天响,青瓷笔洗滚落在地,碎成几片。殿外的禁军统领听见动静,悄悄把耳朵贴在廊柱上,心头发紧——陛下已有三月未曾如此动怒。
小太监抖着嗓子回话:“启禀陛下,败兵说...说皇浦云设了绊马索,又在两侧山坳里埋伏了弓箭手...”
“够了!”姬子云猛地挥手,玄色龙袍扫过案几,将一摞奏折扫到地上。他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灰蒙蒙的天,忽然低声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寒意:“皇浦云...好个皇浦云...朕倒要看看,你这颗项上人头,能挂到几时!”
掌灯时分,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内侍监总管悄悄进去换灯油,见陛下正对着一幅佰州舆图出神,案上摆着的不是奏折,而是一份泛黄的军户名册。
气人的是姬子云手里面还捏着费州牧递上来的折子,还说佰州遭遇神秘骑兵入侵,让自己处理此事。
夜色如墨,紫宸殿内烛火摇曳。皇帝姬子云端坐龙椅,手中摩挲着一枚玉佩,目光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传朕旨意,令费州牧即刻点齐兵马,全力围剿入侵佰州的轻骑兵,务必将其全歼,以振国威。”
旨意传出,快马加鞭送往费州。费州牧接到圣旨,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点齐一万精兵,火速率部驰援佰州下面各郡。大军浩浩荡荡,杀气腾腾,一路向佰州各地进发。
与此同时,姬子云召来贴身暗卫,低声吩咐道:“速去传信给佰州城外的轻骑兵统领,让他即刻偃旗息鼓,星夜折返,潜伏于京畿密林之中,听候朕的下一步指令,不得有误。”暗卫领命,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夜色里。
那支原本在佰州各地城外袭扰的轻骑兵,接到密令后,迅速丢弃了所有旌旗标识,化整为零,沿着官道两侧的荒僻小径悄无声息地回撤。他们避开了沿途的驿站和城镇,行动迅捷而隐秘,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几日后,费州牧大军抵达原轻骑兵驻扎的城外,却发现早已不见轻骑兵的踪影,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营地。他正疑惑间,又接探马来报,说并未发现轻骑兵的去向。费州牧不禁眉头紧锁,不知这股敌军究竟去了何处。
而此时,那支轻骑兵已悄然抵达京城近郊的栖霞岭,他们隐匿在茂密的树林中,一个个屏息凝神,如同蛰伏的猎豹,等待着主人的召唤。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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