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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向电梯,保安也跟着过来了。梁健本想让保安不要跟上去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这毕竟是人家的酒店,而且有保安在,有些事,还能有个证据。于是,就没阻拦。
到了四楼。看着长长的走廊里,不下二十个房间。姚松问:“怎么找?一间一间的敲?”
没等梁健回答,保安就抢先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姚松瞪了他一眼,保安噤声。姚松看向梁健,等他的回答。梁健想,要是没其他的办法的话,也就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至于酒店方面,他已经顾不上了。他正要回答姚松,忽然想起,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王道的电话。一个想法,跃入脑海。他对姚松说:“把你手机给我。”
姚松虽然不知道梁健打算做什么,但还是立马把手机给了梁健。梁健接过,立马输入了王道的电话,然后打了起来。电话接通后,梁健拿着手机,开始一间一间房间听过去,很久之后,电话无人接听被挂断了。但,梁健没听到什么。梁健又拨了过去。
梁健倒是不怕王道关机,他自己也是一个秘书,他知道作为一个秘书,特别是不在领导身边的时候,首先就要保持手机二十四小时处在可以通讯的状态。所以,他想王道是不会关机的。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凡事皆有万一。
梁健一边与姚松还有保安三人分开听着声音,一边一遍一遍地拨打。终于,在第五遍的时候,保安听到了些什么。他轻轻地呼唤了梁健了一声,指了指,他身旁的那扇门。梁健和姚松立马走了过去。姚松示意保安打开门。
保安有些为难。姚松眼神一凶,瞪着他。保安没多久,就妥协了,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张白色门卡,在门上一刷。滴地一声,门就开了。
姚松率先冲了进去。梁健是第二个。保安想跟进来,但被梁健拦住了。房内的人被突然冲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躲在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就露个头,眼神惊恐地看着梁健和姚松。
梁健一看床上的一男一女,知道自己找错房间了,忙道了歉,退了出来。门关上,他和姚松对看一眼,姚松说:“这么找,也不是个事。要我说,我们就一间一间的进去看,还快点。”
梁健也意识到了。这边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他打电话的计策,并不好用。看来,也只能直接一点了。
于是,走廊上房间的门,一间一间被打开。有些有人,有些没人。终于,在开到一半的时候,梁健和姚松终于找到了王道。
他们开门进去的时候,黄依婷和王道已经抱在了一起。黄依婷显然已经不清醒了。她眼睛微眯,两颊桃红,躺在床上,口中偶尔呢喃出一声轻音,让人想入非非。不过,还好,黄依婷的衣服虽然被脱了一些,但内衣还在。倒是王道,已经赤果果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闯进来两个人。王道被吓得不轻,以为是警察查房了,也不待看清进来的人,抓起衣服,就冲到床边,打开窗,就准备往外跳。
梁健一看,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抱住他的同时,梁健往窗外看了一眼,原来窗外不是空的,是一个平台。
而这时,王道被抱住,挣扎了两下后没挣开,就喊道:“我是省书记的秘书,你们想干什么?”
梁健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提醒我!”
王道一听声音,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一看梁健,顿时大惊,失声道:“梁健,怎么是你?”
这时,只听得咔擦咔嚓几声,姚松已经将手机收了起来。王道发现,叫了起来:“你干嘛?快把手机拿出来,把照片删了!”
姚松没理他,从腰间摸出了一副手铐,瞄了一眼床上的黄依婷后,又立即收回了目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歪着脑袋,别扭地走了过去,盖在了黄依婷的身上。然后,才走到了被梁健抱住的王道身边,准备铐住王道。
王道看到手铐,顿时慌了,连声喊道:“你想干嘛?我是省书记的秘书,你想干嘛!”
姚松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涉嫌迷未婚女子,请你跟我回局里一趟吧!”说罢,拽住王道的手,硬是给他上了手铐。
王道的神色一下子狰狞了起来,吼道:“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拷我!你等着,我要打电话!给我手机!”
姚松把王道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向梁健,说:“我建议,把这姑娘送到医院去,她应该是被下药了。”
梁健冲进来后,一直没看黄依婷,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他内心的自责已经快要把他自己凌迟了。此刻,听到姚松说,黄依婷被下药了,他心里更加难受了。他转头看向床上,黄依婷躺在床上,诱人的身材被姚松的外套挡住了一半,一双均匀的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在外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梁健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了目光,说:“你叫个救护车来吧。”
姚松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给120打了电话。然后他带着王道,先回了局里。梁健等120来了后,陪着一起去了医院,等她昨晚检查,问了医生,医生说,基于她的心理状况,给她打了镇定剂,今天晚上应该不太可能会醒。梁健想着家里的项瑾,便安排了护工,打算先回家一趟,跟项瑾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过来。
他刚到家,姚松便来了电话,问他黄依婷怎么样。梁健说:“我刚到家。医院那边,她打了镇定剂,今天晚上不会醒,我安排了护工在那边照顾。至于验血的结果,要明天早上才知道。”
梁健又问了王道的事情,姚松说,这件事证据确凿,只要黄依婷的血检报告出来,就算不用蹲大牢,他的工作也肯定是没了。
梁健之所以安排黄依婷去靠近王道,是为了刺激魏雨,然后希望她能还他清白。之前出门的时候,他虽然打了一个电话给魏雨,但是具体效果怎么样,他却不知道。现在黄依婷出事,他自然也不可能还在这里等着魏雨来抓现场。他想了想,跟姚松说:“最好能把这件事,通知一下魏雨,王道的女朋友。”
姚松对事情的大概也有个了解,明白梁健想什么,便说:“这好办,我待会打个电话,让她直接来我这里一趟就是。”
挂了电话后,梁健就去了卧室,此刻已经快12点了。卧室的灯,还亮着。项瑾正坐在床头看着书,时不时,还打个哈欠。显然,她已经很困了。
梁健走了进去,项瑾听到声音,放下了书,抬头看到他,说:“你终于回来了。”
梁健说:“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出去,是为了……”
项瑾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说:“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了,先睡吧。”梁健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又吞了回去。他本想与项瑾解释清楚后,再回医院,毕竟黄依婷因为他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他于心不忍。但是,项瑾却没给他机会解释。他两边都觉得亏欠,愧疚,一时间,竟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他终究还是没回医院,毕竟那里还有护工,加上,医生说晚上不会醒。梁健还是留在了家里。第二天一早,他本想一起床就赶去医院,却被项瑾拦住,说:“陪我去散个步吧。”
梁健开不了口拒绝。散步的时候,项瑾说:“现在可以解释了。”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完看着项瑾,等待她的评判。项瑾看向他,半响,叹了一声,说:“这种事,你昨天在电话里,就可以跟我说。”
梁健解释道:“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怕你担心。”
项瑾笑了笑,说:“赶紧去医院吧。依婷要是醒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医院,会伤心的。”
梁健心中压了一晚上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说:“谢谢老婆理解。”项瑾笑了。梁健终于放心,看着项瑾上楼后,立马就赶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内,黄依婷躺在病床上,阖目安然睡着。床边,一个男子趴在那里,也睡得挺沉。忽然,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尽管声音很轻,但趴在床边的男子还是立即惊醒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床上的黄依婷,见她还没醒,松了口气,然后看向门口。进来的是梁健请的护工阿姨,她手上拿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早餐。
护工阿姨见他醒了,笑着说:“吵醒你了吧,过来吃早饭吧。”
姚松正欲说话,床上的黄依婷嘤咛一声也醒了过来。姚松忙看了过去。黄依婷睁眼,入目是医院特有的苍白色,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一时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了天花板一会,昨夜失去清醒前的记忆渐渐涌上心头。瞬间,她的脸色就苍白起来。王道的笑,似乎还在眼前,泪水一下子就溢满了眼眶。
姚松看到黄依婷睁开眼,正想说话,却见她忽然变了颜色,眼眶通红,竟是要哭。他微愣,旋即就明白了。他在心底叹了一声,然后转身从护工阿姨接过早餐,然后轻声拜托阿姨先出去。等阿姨走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他和黄依婷两个人的时候,姚松才重新坐到床边,抽了一张面巾纸递到了黄依婷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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