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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内,浓重的火药味几乎令人窒息。
昏暗的灯光下,楚啸天目光锐利,和地上的王天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旁的警察队伍在孙老的带领下站成一排,气氛僵持得令人不寒而栗。
楚啸天无法容忍眼前的不公,他清楚,这是王天成在使阴招把自己不知不觉拖进了陷阱——工厂里的一切都像精心布置过一样。
装满现金的箱子、王天成的一身狼狈,还有他无声的哀嚎,无不是为了逼楚啸天成为众人眼中的“罪犯”。
孙老虽未直接开口,但目光暗示了一切:他并非站在楚啸天的一边。
楚啸天知道,若不能迅速化解,接下来的局会变成致命泥潭。
他站直身子,冷冷扫了孙老一眼,又垂眸看向王天成,“一个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人的小人,也配出现在我的计划里?”
王天成吐了一口血,声音沙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楚啸天,这是你自掘坟墓!”说完,他露出得逞的笑,双眼带着浓烈的挑衅。
楚啸天眉头微蹙,片刻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愈发压抑。
秦雪这时忽然从暗处快步走进来,“住手!这里的一切,分明是个骗局!”她一边大声质问警察,一边将一叠文件丢在地上,抬高声音继续说道:“你们来得太巧了吧?这么大动作,难道没有提前和任何人沟通过?”
警察微微一怔,脸上掩不住的犹豫,但看到孙老微微摆头,却站定未发一声。
楚啸天闻言,将视线投向站在场中的秦雪。
她穿着浅色外套,神情笃定,明亮的眸子如夜火一般伴着怒气闪烁。
这样的样子让楚啸天的胸口稍稍一暖,但语气依旧冷淡,“秦雪,这里危险。”
秦雪不为所动,语速极快地补了句,“我认定危险的不是你,而是这群人在玩弄权力!”
她的出现无疑搅乱了场面。王天成嘴角逸出了一丝狠毒的笑,趁乱攀着现场某根破旧的铁柱站起来,语气虚弱又恶毒,“女人想出头真麻烦,来,把她一并抓起来,我怀疑她也是帮凶!”
这句话似乎是装模作样的安排,但却像一针刺破了秦雪的耐性。
秦雪直接拨通某个电话,她将手机设置到外放,柔声而不乏压迫地说道,“记录下你说的每句话,否则稍后我就得请律师告你毁谤了。知道对律师诬陷的后果是什么吗,王先生?”
孙老的目光动了动,似乎心中也衡量着什么。
他进了古玩圈几十年,能看得出秦雪并不是普通人,眼前女子强烈的态度引起了他的暂时沉默。楚啸天看透这一点,立刻接口嘿笑了一声,“孙老,您不是眼睁睁看着王天成污蔑我就算了,还打算这时候偏袒?不怕晚节不保?”
孙老被这句带刀的讽刺气得胡子微颤:“少用话激我!”
然而孙老到底是老谋深算,他的眼神早已看穿一切,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对警察轻声吩咐:“先按住,别让场面搞大。”
借他们争吵的空档,楚啸天低垂的眼中掠过一抹寒芒,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摸向了怀中藏着的东西。
这个动作被秦雪敏锐地察觉,她在警察反应之前默契地挑眉,露出了一种令人想忽略也难的强烈信号:这件事还没结束,一切都得听楚啸天后续如何应对。
警察们似乎对眼前越缠斗越没有头绪的局势感到忐忑,其中一名年轻些的警察开口低语,“这两方各执一词,眼下这种情况要不要先把人带回去慢慢审理再说?”
孙老显然有点拿不定主意。
但楚啸天却猛然站直,突然爆发出一声不可置疑的低吼,“你们要不要好好看看,堂堂是高干,到底被卷进了怎样一潭死水里头!”
这句话如平地起惊雷,所有人的眼光都呆滞了几秒。
楚啸天声音严厉又压沉,手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机录像递向警方,“你们可以动手抓我,但最好不要忽视自己的录音和执导权!真关乎舆情经济,我奉陪到底。”
似有许多纰漏需要更大心设定动荡沙盒隐透亮因果。
他冰冷紧闭的双唇突然又一声轻嘲,尾音彻底拉足牵动气氛...
孙老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握着手杖的指节泛白,显然心中积压了许多情绪。
他一向以洞察世事着称,眼前的混乱却让他颇感头疼,此刻的局面已不是靠几句话可以轻易平息的。
“楚啸天,你别以为有几分伎俩就可以耍弄众人。”
孙老眼神锐利,语气不善,“你手里的那段录像,能说明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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