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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很给面子,一句狡辩没有,对着杨广拱了拱手,便又拢着手站定了去。
杨广瞪了王言一眼,随即去安抚了那个被扔出去的路人甲,紧接着便拉着宇文述到了前边,也没给王言开脱,也没帮忙陪不是,也没说其他的什么话,转而关心起了宇文述的身体。
主要原因是,宇文述支持杨广,同王言也是一个阵营的,那么杨广就能当裁判。只不过宇文述的位置高,杨广更尊重罢了。若王言再打个更狠的仗,杨广就该各打五十大板了,说白了看的还是实力。
宇文述已经后悔跟这泥腿子找事儿了,大佬的气派没装出来,反而碰了一鼻子灰,恶心的够呛,还帮助王言在朝堂里立足了。
他深深的看了王言一眼,借此下了台阶,同杨广应付着……
周边人惊疑的看着王言,又三三两两的小声对话起来。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对王言的做法不满等等。
各种人有各种想法,王言并不在意,反正他是没吃亏,还占了便宜,同时也立起了人设。
立人设,就是他的主要目的。
还是因为他行伍小卒,还是陈国降卒的卑鄙出身,让他在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卿队伍中鹤立鸡群,实在是不合群的很。
没有宇文述这个老东西跳出来,也有其他人与他为难,这叫下马威,叫先声夺人,就是要试试他的底线,看看他有没有做狗潜质。
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宇文述撞上来,他直接开炮,他先发声夺人,先给别人威慑。让人们知道,他满身是刺,一碰就炸。
那么他就少了很多的麻烦,也得以在朝堂上立足。
他是做狗的,但是做皇家的狗。别管人们私下里怎么联结,怎么挖帝国墙角,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是皇家的狗,那大家就都是同一水平线的。
谁来找他王某人的事儿,他就干谁。
这会更加坚定杨广、杨坚的信任。
甚至杨广还更高兴,不说王言本身就对他是忠心耿耿。单就他接受了王言,给了王言出头的机会,王言牛逼到爆炸的个人能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杨广的识人之明。
王言现在属于是杨广政治派系的活广告,金招牌,这么一个行伍小卒,杨广都给他机会让他能出头,别人自然更有机会,都来跟杨广混吧。
至于宇文家的报复,那都是小意思。
反正王言是武将,目前草原一战打出来的战绩已经可以说是冠绝大隋了,毕竟他是以六百兵,三个月,没调动后勤,就搅动了整个草原的局势,打的草原到现在还是安安稳稳,老老实实,还打出了由毕部这么个忠诚的雇佣兵。
别的将领,都是大兵团作战,没谁打出王言这种战绩来。
同时王言又是依附于杨广的,他没有其他的政治势力,就是圈点儿地,还做点儿高端的产品。宇文家想针对王言都没地方。
毕竟哪怕王言圈地、避税,都是大家族的正常操作而已,针对王言就是针对自己。王言一介行伍小卒,到今天成为开国县侯,本身已经是阶级跃迁,到这地步就满足了。本身又有能力,不怕没有受用的机会。
而且现如今王言在杨广在心里的地位,不是上眼药就好使的。在杨坚那里的地位,如此战将,还忠心皇家,杨坚脑袋又没被驴踢,对王言只会更好……
大兴殿,群臣参拜过后跪坐在地,挨个的调整姿势,一时的有不少人放屁,空气都污浊了许多。
王言的位置是重灾区,因为跟他一起的,或者是在他前边的,都是岁数大的老家伙,就爱放个屁。
杨坚就没太多感觉,他在前边,高坐龙椅,附近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
他俯视着下边的满朝文武,朗声说道:“适才朕听闻诸卿很是热闹啊……江宁侯王言何在?”
“臣在。”王言站起身,走到了中间,拱了拱手。
杨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王言,他说道:“你来说说,发生了何事啊?”
“臣久慕宇文公乃我大隋柱石,且臣与其子宇文化及乃至交好友,化及常言其父之功,臣心中向往,今日终于得见,故而问候一二。”
王言这话一出,群臣都抽起了嘴角,甚至有的都咳嗽起来。哪怕宇文述,也是再一次的抽起了嘴角。
刁民!
这一刻,他们对王言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那就是不要脸!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当官必备的基本素养,面上一定要说为国为民,却也丝毫不耽误暗地里的阴私算计,蝇营狗苟。
满朝文武对王言表示了肯定,他们相信,王言已经融入了官僚队伍,至少这一份不要脸的本事,是合格了的。
杨坚都气笑了,随即面色一板,也是狗脸变换,跟杨广一脉相承了。上位者总这样,以此来展示他们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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