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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的煞气!!
?盘坐在藏兵洞中的我都为之震撼,蔓延在观视范围内的精神力量汹涌,盘桓在乌大师的身边,盯着他手中那一串儿婴儿头骨看个不停。
?极端的邪恶气息与煞气愈来愈重,原本守在这个小土丘四周的几个修行之人都感觉到了不适,不自在的扭动身体,如坐针毡似得。
?乌大师口中念念有词,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法器,额头上渐渐沁出汗珠儿,本就铁青的脸上越发白了几分,瞧着像极了死人脸,唯独手中法器里传出的婴儿啼哭越来越嘹亮,啼哭声中渐渐带上了几分凶戾之气。
?不对劲!!
?这法器好像出问题了……
?上面的煞气越来越重,已经隐隐有了失控的迹象。
?“原来如此!”
?我唇角勾起,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不知道这法器究竟是个什么名堂,但单看那用婴儿头骨为材料炮制的手段,就知道必定邪门到了极致,肯定涉及到一些阴暗的邪法,制作过程只怕有许多不忍言之事,这样的法器厉害是厉害,但也过于凶戾,常常噬主,所以拥有这种法器的修行之人必定会全力以赴的祭练,不敢有分毫大意,如果不能确保百分百可以控制,基本不会拿出来用。
?这乌大师手中的法器应该炼成不久,恐怕这厮还不能完全掌握,此时见山谷中有异样,不得不拿出来,结果没想到法器反而失控了。
?短短片刻的光景,乌大师身上已经是汗如浆出,他略带浮肿的眼泡左右窥视,很快定格在山丘周围的几个修行之人身上。
?“你们几个,上来帮个忙!”
?他指了指土丘周围的几人。
?那几人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明显是来自于西南各个势力,并不是这乌大师的属下,灵山大傩向来独来独往,他也没什么属下。
?西南这边的玄门修行体系独特,或多或少都与古老的巫术有关,这几人也不是傻子,怎能瞧不出这厮出了问题了?又怎么会乖乖听话上去帮忙,闻言非但不上前,反而齐刷刷的退后,险些直接跑路。
?乌大师的脸色更青了几分,正当他进退两难时,覃少龙派来的那人正好赶到,他在山丘之下大声呼喊,传达覃少龙的提醒。
?乌大师权当没听见,叱道:“我正在施法,不要大呼小叫,有什么话上来说!”
?那人不疑有他,当即往山丘上跑去,山丘周围的一人正要提醒,犹豫了一下,大概觉得大家也不是一个阵营里的,素昧平生,死道友不死贫道,关老子屁事?话到了嘴边终于还是没说,眼巴巴的看着那人一溜儿跑到乌大师身边。
?“我家族长说,您……”
?不待那人说完,乌大师眼中凶光一闪,手中法器一甩,那一串儿婴儿头骨直接缠在了对方脖颈上。
?那人一时间还没搞清楚状况,愣了一下,随即,缠在他脖子上的那些婴儿头骨竟然张开了嘴巴,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下嘴极狠,咬的皮开肉绽,其中有一颗头骨更是直接撕开了他脖子上的动脉,血液化成雾状,喷射出足有半米之远,呲了乌大师一脸!!
?“啊!!!”
?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扯掉脖子上的法器,可那法器越缠越紧,准确的说,是那些婴儿头骨咬住根本不撒嘴。
?片刻后,他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噗通”一下栽倒在地,蹬了蹬腿,没了动静儿,全身的血液和血肉精华弹指之间被吸了个干干净净,原本还挺壮实的一个人,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最后直接成了一具干尸。
?乌大师见状,大大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个倒霉蛋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变成干尸的就是他自己了,灵山大傩可向来不以近身搏杀见长。
?他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走过去从干尸上摘下法器。
?婴儿的啼哭声不知何时停下,那法器似乎得到了满足,竟传出婴儿清脆的笑声,几颗头骨上面浮现出几张赤红的小脸来,红脸獠牙,皱巴巴的挤成一团,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该干活儿了,去!”
?乌大师抖了抖法器,一阵红光迸发,伴随着孩童清脆的笑声,一溜儿小孩儿手牵着手走了出来。
?这些小孩儿全部都是通体赤红,赤面獠牙,有人黄发垂髫,有人脑后扎着一根儿小辫儿,竟全是有些年头的死婴,也不知盘桓在世间多长时间了,它们携手走向天空,迅速靠近山谷。
?明明是些煞气冲天的鬼鬼祟祟,可所过之处,空气中充沛的水汽被驱散,四周变得燥热无比。
?它们一直来到山谷谷口上空,抬头看着天穹中积聚的水汽,猩红的眼睛里透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齐齐张口一吐,一溜儿绯红的气息从其口中飘出,直接冲入天空聚拢的水汽当中,那些水汽竟然被瞬间蒸干!!
?“竟然有这么多的旱鬼!!
?好个见招拆招,这些旱鬼难得一见,所过之处,水汽驱散,但凡冒出一只来,方圆百里之内恐怕就要大旱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简直就是张歆雅的天然克星呀!!”
?藏兵洞中,我坐不住了,扭头不禁看了张歆雅一眼,对方仍旧盘坐在哪里,一圈圈蓝色涟漪从其眉心的水滴状图案上蔓延散发开来,好似陷入了沉寂一样。
?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试探性的询问:“歆雅?外面那些狗日的能人异士太多了,竟然有应对的法子,需不需要我出去处理掉那几个旱鬼?”
?我其实也犹豫,那几个旱鬼不太好对付,山谷之中还有大火蔓延,处理起来恐怕要费一番手脚,最主要的是,之前我设定的计划就被全盘打乱了。
?沉寂中的张歆雅忽然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我。
?就在我焦虑时,精气神的观视范围内,水汽的流动忽然发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化……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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