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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8章被吞噬者
高文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灵魂早在穿越发生的时刻便已经完全变异,否则没有任何解释可以说明为什么一个人在天上挂了几十上百万年之后竟仍能保持神智的正常,而且不但神志正常,还记忆清晰——过去几十上百万年俯视大地所收集到的庞大到令人恐惧的信息数据,可以丝毫不差、毫无损毁地保存在他的记忆中,直到现在仍然能够准确读取。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永眠者邪教徒的灵魂显然没有进行过这种改造。
在短短几秒钟内遍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年的庞大监控记录,对本质上仍然是凡人灵魂的邪教徒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
当那个永眠者邪教徒的心智与灵魂逐渐崩塌成无意义的碎片时,高文恍惚间接触到了一些意识的残片,这些凌乱破碎的数据流入他的脑海,在他那庞大到令人恐惧的记忆体量中激起了一点近乎无法察觉的浪花,如果不是高文精神集中,他恐怕甚至不会注意到自己从这个邪教徒的残魂中掠夺了一些东西过来——而在仔细感应之后,他确认了那是邪教徒残存的一些记忆。
可惜的是,量很少,并且支离破碎不成逻辑,而且由于邪教徒本身的思维混乱,那些记忆中也充斥着大量混沌无规律的扭曲阴影和疯癫的臆想——更糟的是由于永眠者沉醉于梦境之中,这些记忆的真伪也就变得无从分辨,高文并不能确定那些画面中有多少是实际发生的,又有多少是永眠者睡梦中脑补出来的。
只是根据少数能够读取的资料,他明白了眼前这个永眠者的“存在”形式。
对方似乎抛弃了自己的肉体——或者是将自己的肉体转化成了某种可怖的、非人的形态,他在邪教徒的记忆中看到一些疯狂的仪式,那仪式中有肢体消融、灵魂脱出躯壳的景象,而之后便是邪教徒在一个个新的躯壳之间游**、在他人的梦境与记忆中漫步的场景。
这个永眠者似乎“飞升”了自己的灵魂,从而具备了这种在人类心智之间转移的可怕能力。
幸运的是,这种飞升仪式显然要求甚高,而且之前对方言谈间也泄露了他在整个邪教团体中主教以上的地位,所以具备这种可怕能力的邪教徒应该极少,并且他们大部分时间应该也不会在现世活动。
周围的混沌空间仍然在不断崩解,支撑它存在的力量已经退去,而在这个“梦境”彻底消失之前,高文抓紧时间集中起精神,在永眠者邪教徒那残存的一点灵智中努力搜寻着可能有价值的情报。
……
在康德领的古老城堡中,维克多·康德正脚步匆匆地走在通往城堡下层的走廊中,魔晶石的灯光将整条走廊映照的影影绰绰,但在这个老子爵的身旁,阴影却仿佛某种恒定的装饰品般盘踞着,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了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子随着他匆匆的脚步而不断拉伸、变形,就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一般。
老子爵的双眼中闪烁着越来越虚幻的星光,他的脚步愈发匆忙,甚至渐渐出现了一丝踉跄,他来到了城堡下层,一扇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橡木门耸立在他眼前。
维克多子爵在门前站住,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犹豫和茫然的神色,就仿佛那门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但他却不敢真的开门去验证一般。
他就这样犹豫了一小会,才终于把手放在门上,但在他自己发力推开大门之前,那扇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一条较宽的缝。
一点影影绰绰的灯光从门背后泄出,一个提着提灯的、穿着白裙的长发女人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这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她的皮肤白皙,容颜美丽,但却隐隐带着一种病态,浑身透露出一种柔弱到惹人生怜的气质,她拿着提灯,惊讶而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子爵,露出一个微笑:“亲爱的,怎么了?你要让我出去吗?”
“我……不,没什么,”老子爵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但下一秒,所有恍惚和担忧的表情都从他脸上消失了,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露出微笑,看着眼前年轻的妻子,“没事了,我只是来看看你。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会,你回去睡吧,好好补个觉,然后起来和我共进晚餐。”
格外年轻的子爵夫人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可是亲爱的,我已经不困了。”
“听话,回去睡觉,”老子爵摇摇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过会来找你。”
年轻的子爵夫人眨了眨眼,似乎安心下来,她点点头,便拿着提灯再次退回到门内,那沉重的橡木大门随之缓缓闭合,在空无一人的城堡走廊中响起一阵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响。
维克多·康德在门口站了一阵子,表情茫然了一下,随后重新恢复了往日里那种沉稳而平和的神态,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在安苏王国的东境附近,古老而隐蔽的山洞中,万物终亡会的女教长贝尔提拉骤然睁大了眼睛。
作为教会中频繁与其他邪教团接触的“外务主教”之一,她长期和几个永眠者高层保持精神联系,而这次一个永眠者主教贸然接触高文·塞西尔让她产生了些许的不满,只是那毕竟是其他教团的事情,她无权干涉也不好劝阻,便只能等对方完成接触之后再询问是否有所收获。
她相信那位主教一定会有收获——毕竟,今日的高文·塞西尔早已不复全盛,七百年的沉睡削弱了他的肉体和精神,而一个有着接近传奇实力的噩梦主教在精神层面与这样一个“伪传奇”较量,不可能落入下风。
可是她等来的不是那名永眠者主教大获成功的消息,而是对方的灵魂发出的一声哀嚎,以及通过精神联系传播出来的巨大恐惧。
随后那个属于永眠者的心灵反应便消失了,仿佛被某种可怕的吞噬者一口吞下,彻底消化般完全消失。
贝尔提拉从精神联系中感受到了那种巨大的恐惧,以及隐藏在恐惧中的意外和惊惶,但她完全想象不到高文·塞西尔的意识世界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吞噬掉一个主教级别的永眠者,甚至还让他在临终前如此恐惧——那些擅长玩弄人心的教徒可是制造和享受噩梦的行家里手,他们的心志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在疑惑间,贝尔提拉选择造访另外几个与她有所联系的心智,那是永眠者教团在安苏的几名高阶成员,也是和那位陨落的永眠者主教保持联系之人。
但在精神连接建立之后,她开口询问之前,一名噩梦主教便主动发来消息:“罗德里克主教陨落了。”
“他是在和高文·塞西尔的精神接触中被吞噬的。”另一名噩梦导师补充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尔提拉难忍好奇地问道,“他在陨落之前有发出任何消息么?!”
永眠者之间的内部精神联系要远比和外人的精神联系紧密,贝尔提拉没有从罗德里克主教的临终思维中听到任何言语,但或许其他保持连接的永眠者能知道些什么。
精神连接中的几个心智沉默了几秒钟,终于,一个噩梦主教回复了:“他只来得及向外发出一句话——”
下一秒,罗德里克被吞噬前所嘶吼出的、带有强烈执念与感情印记的一句话便在贝尔提拉的脑海中炸裂:
“不要来窥探这个非人的灵魂!!”
……
高文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仍然站在那个关押俘虏的小屋中。
那名被永眠者当成跳板和牺牲品的佣兵头目已经倒毙在地上,这个健壮的男人七窍流血,整个头颅就像被煮过一般通红,甚至还冒着微微的热气,他那扭曲的表情足以说明他在死前遭受了怎样恐怖的痛苦,而那名佣兵法师则仍然昏昏沉沉地坐在旁边,似乎对身旁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赫蒂、皮特曼、琥珀等人则站在他的周围,每个人都用紧张而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高文甩甩脑袋,将脑海中残存的那一点不适感彻底清除出去,随后长出口气,“我刚才是不是失去意识了?”
“先祖,您没事太好了!”赫蒂终于长出口气,冷汗在她放松的一瞬间才从额头流淌下来,她不顾风度地冲上来检查着高文的情况,“您没事吧?您没事吧?刚才那个佣兵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大的魔力,随后您便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们每个人都吓坏了!”
“我没事,我没事,”高文安慰着已经有点炸毛的大孙女,紧接着皱起眉,“我失去意识多长时间?”
“并不长,大概只有几分钟,”皮特曼也擦了擦额头冷汗,“幸亏您没事,否则我今天得横着出去——肯定有人要说是我折腾假药出了岔子。”
琥珀立刻瞪了小老头一眼:“真的跟你折腾出来的这些可疑药膏和熏香没关系?!”
“确实跟他没关系,”高文摆摆手,心中确定了在那个意识空间中的时间流速看来确实跟外界不一样,他在那里面感觉至少过了大半天,可是在外面才只有几分钟而已,“刚才有一个永眠者邪教徒试图侵蚀我的精神。”
所有人大吃一惊:“永眠者?!”
太子苻琰俊美孤傲,处事果决冷然,不喜人近身,唯独能容忍掌书崔姣服侍左右。东宫内人人都知晓,崔姣即是内坊女官,也是他的侍妾。这妾原出身膏梁门阀,貌美身柔,宜喜宜嗔分外惹人怜爱,更是自甘为妾,百般狐媚讨宠。苻琰对她虽有鄙薄,可又贪恋她给的柔顺情深。苻琰明知不可耽于情爱,待到太子妃入主东宫,这妾送人遣散都是随手的事。但苻琰却有点舍不得了,他想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大婚前几日,苻琰告诫她,待孤与太子妃婚成,自会安排你的去处。跪坐在他身前的美人用那双水润多情眸仰视着他,再垂颈恭顺点头。苻琰叹息一声,这妾当真爱惨了自己。可到苻琰大婚那日才得知,这妾竟背着他已有情郎,只等她被遣散,他们便双宿双飞,甚至还想生一双儿女!盛怒之下,苻琰要亲手斩杀奸夫。她却为了那奸夫把他给捅了!他岂能饶她!最初时,崔姣只是想寻求太子的庇佑保自己一命,她兢兢业业侍奉着太子,为自己和兄长的前程谋划。等到时机成熟,兄长金榜题名,她就不用再伺候这刁钻阴戾的主子,离开东宫,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雪夜,崔姣与兄长摸黑上了去往益州的船,只等南下入益州,她便可自立门户。船行至半骤停,漫天火光将崔姣的船包围住,隔着门窗,苻琰阴冷嗓音踏水而来,崔氏,你现在捅他两刀,孤便既往不咎。阅读提示1高高在上真香狗太子x没心没肺钓系美人21v1双处he3哥哥和女主没有血缘关系4架空唐背景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轻松搜索关键字主角崔姣苻琰┃配角崔仲邕┃其它真香强取豪夺一句话简介她怎么能不爱孤(正文完结)立意人长在,水长流,此情不休求预收娇怜又名被厌弃后嫁给了清冷首辅(全员火葬场)202368文案已截图雪浓在温家做了十六年的养女。人人都说,她被这鼎盛富贵家族收养,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她必须对温家心怀感恩,哪怕养母收养她只是因为大师说她命里有福,可为养母带来儿女,哪怕养父母曾想过弃养她。养父说府中绣娘做不出合意的衣服,她便会了一手旁人叹服的绣活。养母常年体弱多病,她便求学医术。弟妹面前,她极尽温柔体贴。终盼不来半分温暖。养父母只将她当作打秋风的穷亲戚。弟弟从没将她视为家人,冷漠以待。妹妹嫌她性格温吞,太过招人厌烦。雪浓曾寄希望于未婚夫薛明远考上功名,迎娶她过门,她便能如愿脱离温家。女儿节出外郊游,她看见薛明远和妹妹躲在一棵树下倾诉衷肠。我想娶的人是你,可我只能对雪浓负责。养母与人说起时,若没有雪浓,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雪浓默默疏远了未婚夫,想等机会合适,她再提出解除婚约,至于温家,她只要开口离府,也许他们巴不得。薛明远高中那日,谢师宴上雪浓多喝了几杯酒。本是壮胆想与他明说退婚,却在浑浑噩噩中被搀扶进到其恩师沈之宴沈首辅房中。酒醒时,雪浓才知自己铸成大错,她慌不择路的跑出去,经过断桥时一脚踩空。沉入水中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在说话。你妹妹和明远两情相悦,你就成全他们罢。好孩子,你去陪沈首辅一晚雪浓,你去陪恩师一晚为你弟妹着想,你不能任性,你不是最听话的吗?失去意识之前,雪浓想,如果有下辈子,她想有疼爱她的父母亲人,有怜惜她的夫君,如果没有,还是不要有下辈子了。温家没了个无人在意的养女。沈家二房丢失的三姑娘找回来了,虽然三姑娘伤了脑袋,失去过往记忆,却得沈家上下千娇百宠。人人称赞这位三姑娘是京中最娇贵的明珠,京中鲜有配得上她的儿郎,可即便如此,求亲的人只差踏破门槛,就连温家嫡子新科进士薛明远也厚着脸皮上门求娶。记忆恢复后,雪浓常避着沈之宴。掌灯时分,面色苍白容貌俊美的首辅大人依靠在窗边的榻上,定定看着面前发怯却楚楚动人的姑娘,想嫁人了?雪浓咬紧红唇,嗯了一声也不敢看他。沈之宴朝她伸手,在她想转身躲出去时,勾手将她抱到膝上,轻拍着她的薄背哄她,你叫我兄长,为何躲我?为何嫁给旁人?雪浓想起他们初见,沈之宴给过她一罐糖,也是这般哄小孩的语气。觉得苦了,吃一颗糖,就甜了。阅读提示(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男主比女主大八岁(2)cp属性,清冷首辅x缺爱小可怜(3)除男主外,全员火葬场(4)1v1,双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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