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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实意的他不稀罕,现在又怪别人虚情假意?
“齐娴她要嫁人了?”皇甫倓突然出声。
罗纨之不答,也不妨碍皇甫倓的谈性正浓。
“你说,她口口声声说喜爱于我,短短数月就另择夫婿?其心能有几分诚?”皇甫倓也不等她回答,目光稍抬,声音带笑又问道:“这些女郎还真是宠惯不得,你说是不是,谢三郎?”
罗纨之回眸。
谢三郎正迤迤然走近,光照玉颜,灼灼浓昳。
这郎君在王庭犹如在自家的后花园般怡然自若,宦官、宫婢纷纷低头退让,似不敢触其锋芒。
谢昀在罗纨之身边立住,眸光轻轻往她脸上一带,罗纨之便垂下了脸。
“那也要看怎么宠怎么惯,殿下不如先反思一下自己。”
成海王冷笑:“看来谢三郎很有心得体会。”他又盯了罗纨之一眼,意
()味深长:“只是(),蒲草养在华庭亦是任人践踏?[((),如何宠惯也成不了雍容华贵的牡丹。”
“蒲草是蒲草,牡丹是牡丹,既喜欢蒲草的坚韧就不应强求其有牡丹的芳华。”谢三郎的嗓音松沉玉润。
成海王默了片刻,哂笑道:“谢三郎果真擅长夺席谈经,也难怪其他世家会忌惮你,小心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
“殿下初登高位,也当提防脚下,一味求快,适得其反。”谢昀顿了下,又微笑道:殿下,那边的宦官似在找你。”
宦官冷不防被几人看着,马上提步小跑上前,毕恭毕敬地请成海王去见皇帝。
皇甫倓不好耽搁,甩袖离去。
罗纨之心神不宁,就听见耳边谢三郎的嗓音传来:“他与你说了什么事?”
罗纨之无奈,只能把去安城的路上遇到齐娴的事告诉他。
齐娴不过是少女情怀,但皇甫倓看不上她的出身,两人如今天地一方,各自婚嫁,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谢昀对皇甫倓的旧事不感兴趣,反而似笑非笑问起:“去安城的路不容易吧。”
罗纨之:“……”
还不是因为他谢三郎,要不然她不会遇到齐赫兄妹,便不会与皇甫倓有了纠葛。
“所以,你和齐赫其实也相熟?”谢昀又问,他擅长在只言片语里抓重点。
“我先前给过他一点药钱,帮他妹妹治病。”
“哦,救命之恩。”
“……”
一阵微风拂来,两人的衣袖纠缠在一起,颜色意外地和谐。
罗纨之佯装平静地整理起被风吹乱的垂髾,感觉发顶落了什么东西,压着她的头发很不舒服,她伸手准备去清理。
谢昀看了眼,“别乱摸,你发上落了只虫。”
一般女郎都厌恶虫子,不会愿意直接用手触碰,若拿帕子扫开便好许多。
可到罗纨之这里,女郎的小脸登时就变得煞白,她倒抽了口凉气,梗直脖颈,仿佛那截细白的脖子顶住的不是她的脑袋,而是千斤重石。
“三、三郎……”她慌张扬眸,转眼间里面已经水光盈盈,用一副随时就要哭出来的嗓音,颤巍巍道:“帮我、帮我……”
“怕虫?”谢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过来,我帮你拿掉。”
罗纨之想也没想,直接一个大步靠近他,两只小手还紧紧揪住他的衣裳,生怕他会跑了。
谢昀好笑,很快曲指把她头发的青虫弹开,“可以了。”
“真好了?我、我怎么感觉还在动,脖子也开始痒了,你、你不会把虫子掉进去了……”罗纨之疑神疑鬼,越说声音越颤,好像已经感受到虫子在她脖子处蛄蛹蠕动。
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她要崩溃了!
“可、可它、它在往下爬啊——!”
谢昀仔细检查,女郎白皙的脖颈就在眼皮底下,哪还有虫子的踪影。
她说痒,八成就是心理作用。
还头一次见罗纨之这样害怕,谢昀把手指轻轻按在那片雪白上,往下做出向下滑动的趋势。
“你是说,像这样?”
“啊啊啊——”罗纨之一个哆嗦,直接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两只柔夷牢牢圈住他的腰,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挤进他怀里,就好像要和他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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