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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京摇摇头,苦笑着离开了。
宁宸感慨:“真可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潘玉成瞪了他一眼,“慎言!”
宁宸耸耸肩,转身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宁宸道:“去地牢...常氏母子马上要去找阎王喝茶了,我总得送他们一程。”
宁宸来到地牢关押常如月的牢房前。
常如月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缩在角落。
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宁宸,眼神逐渐变得怨毒。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宁宸点头,“是!”
常如月站起身,踉跄着来到牢门前,死死地盯着宁宸,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不是宁自明那畜生说杀了你会影响他的仕途,我早就除掉你这孽种了。”
宁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常如月,你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们孤儿寡母,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常如月满脸狰狞,“我是左相之女,岂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岂能看着一个野种来分宁家的家产?”
宁宸冷笑,道:“常如月,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只是害怕而已。”
“我害怕什么?我堂堂左相之女,会害怕你们这样的乡村野民?”
宁宸淡淡地说道:“你害怕宁自明知道宁甘不是他的种。”
“你很清楚,他一旦知道这件事,左相活着还好,可左相那么大年纪了,一旦死了,再也没人能压制宁自明。”
“到那个时候,你们母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轻则一封休书,被赶出宁府。重则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你才要费尽心思除掉我们母子,断了宁自明的念想。”
常如月脸上的狠毒之色消失了,一瞬间,变得脸色惨白,面无血色。
她指着宁很,手指颤抖,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宁宸冷笑一声,讥讽道:“是宁自明告诉我的...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宁自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这是害怕左相,一直在隐忍。”
常如月身子摇晃,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滞。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要指证我父亲...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宁宸冷笑:“宁自明贪恋权势,爱慕虚荣,是个自私的人...而往往越是自私的人,越容忍不了别人的背叛。”
“常如月,从你自作聪明,把宁自明当成接盘侠,逼他跟你成婚那一刻起...就为你父亲的倒台埋下了祸患。”
“你不但善妒,还不守妇道,跟相府的下人珠胎暗结,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你是真的脏...你有今天,完全是报应。”
“整个事件中,我母亲是最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会请奏陛下,将你们母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常如月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朝着宁宸拼命磕头,哀求道:
“宁宸,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求你放过甘儿,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可都是你哥哥啊!”
宁宸淡淡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常如月,你们母子,下去跟我母亲赔罪吧。”
宁宸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宁甘就站在对面的牢房内,眼神呆滞地看着这边。
宁宸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应该听到了吧?你经常骂我是野种...其实,你才是真正的野种。”
宁甘呆滞的眼神落在宁宸身上,突然间怒吼着冲过来,抓着牢门疯狂摇晃,嘶吼道:
“我不是,你胡说...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宁宸冷笑,道:“你是你母亲跟相府的下人苟合生下的野种,你根本就不配姓宁。”
宁甘看着对面牢房的常如月,嘶吼道:“母亲,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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