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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荣皱眉而问道:“这事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你是派出所的所长呀,干嘛要来问我。”汤峰海不想惹上这样,却让他李光荣一人独自处理。
“汤镇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把这样一个烂摊子丢给我一人来搞。”
“那你想怎样的呢?”
“就是不知怎样处理,所以才要问你的呀?”
汤峰海连摇双手,道:“这个咱不管,你处理你的事,这不归咱的范围。”
李光荣甚是无奈,叹道:“既是这样,那我只好先把苏自坚那小子关上几天,让刘学森三人消消气就可以了。”
汤峰海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反正这小子没人照着,摊上这样的事,只好让他吃点亏了。”看着李光荣走到门口,又把他叫了回来,道:“既是这样了,不要让他太过为难就可以了。”
李光荣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好饭好菜我招待着,让他觉得是在度假般就可以了。”
“嗯!”汤峰海思索了一阵,觉得也只好这样了。
李光荣回去之后,惴惴不安,只盼这件事快些过去,心头上的那块石头才好落了下来,那知他怕什么,偏偏就给他生出什么事来,这天他刚到派出所来上班,就见门口停下一辆轿车,他停了下来盯着那辆轿车看了好大一会,心中更是不安了。
“所长,有人找你。”一位办事的民警见他神情有异,忙上前说了句。
李光荣一楞回神,嗯了一声,惶恐不安地走进那平素他信心百倍,以引为豪的地方此时竟成了他害怕进去之地。
此时的他,不论是心情或是心态,都在矛盾的边缘挣扎着,尽管实在艰难,可他却不能就此开溜走人,非得让他走进这个工作岗位的地方。
他踏着无比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时仍是不忘稍稍地停下脚步,伸头朝里张望。
“在你办公室呢?”那位下属小声地提醒了他一下,见所长今天怎地这么怪异,举止神态与往日大不相同,实是想不明白,搔了搔头皮不解地看着他,不知这派出所里有什么让他这么心事重重,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李光荣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硬是厚着脸皮走了进去。
在李光荣的办公室里,此时在那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人,他微微地垂着头在沉思着什么,一点都不理会进来的李光荣,似乎没有发觉一般。
李光荣战战兢兢地走到他的跟前,脸上堆笑,腰杆微弓,道:“林局长,你怎来了?”
原来来的人是县公安局的林斯东副局长,他李光荣的顶头上司,所以腰杆子直不起来,不能不低声下气。
林斯东一双犀利的目光盯在李光荣身上,让他坐如针毡,极度不安。
林斯东极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道:“我说李所长呀,你在搞什么呀!”
出了这种事,叫得他从县城跑到这小镇来,你说他能高兴得起来吗?
李光荣搔了搔头皮,茫然不解地问道:“林局,你说的是……”
“有个叫苏自坚的年青人是不是叫你给抓了起来了。”林斯东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李光荣心头一跳,心都提到嗓子上来了,紧张极了,问道:“是的,这怎了?”
“你还怎了,你这人怎就这么多事的呀。”连连摇头,道:“你这一怎了,我还得跑到这里来一趟,你呀你。”指着他生气之极。
李光荣一抹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个苏自坚是个有来头的人吗?”
“他是没有来头,可他有认识有来头的人呀,你知不知道的呢?不就一场斗欧打架的事,谁对谁错这不摆明的,你处理那几个小混混就是了,没事干嘛去招他惹他呀。”
李光荣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事……还闹得这么大呀。”
“你说呢?”林斯东正色地说道。
“这个可对不住了林局,我不知会搞成这个样子。”李光荣哭丧着脸,他听说了这么件事后,人家这几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单是一句话好就吃不消了,怎敢不把苏自坚捉来了。
“唉!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呀,你这么一闹,我看呀你多半还得在这多呆上几年时间不可以。”大摇其头,不住地为他惋惜。
李光荣哭丧着脸道:“不会吧林局。”
“你当我唬你呀。”林斯东生气地说道。
李光荣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妈的,全都是刘学森这几个小兔崽害了我。”
“这事也不能全怨人家,要怨就怨你运气不好吧。”
“唉!接下来该怎办?”李光荣向林斯东请教起来,之前汤峰海推个一干二净,这黑锅让他一人全顶了,这气真的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等会去把人给放了,再说上几句好话,明白吗?”林斯东叮咛地嘱咐着,生恐他脑筋还不开窍,又惹出事来。
“这事好办,我说的是这桩事该怎办才好?”李光荣不无担心地问道。
“那几个混混你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上面追究起来也不好应付。”
“哦!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得罪了刘县长这事……”说着眼巴巴地看着林斯东,他只是下面一个小镇上的派出所所长而以,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得罪不起,搞得不好只怕连这所长都得丢掉不干了。
“刘县长那已打过招呼,这事你就放胆的去干,明白吗?别再给我搞砸了。”林斯东指了指着他的面说道。
李光荣一听大喜,这事刘能刘县长点了头,那就好办了,这就于已无干,欢声地说道:“哈!原来林局已跟刘县长打过招呼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能不给刘县打一声招呼的吗?”说着哼了一声,原来刘能的父亲是一县之长,对于刘学森的无法无天,到处给他惹事让非,也是十分的头痛,一直不知如何的来教导他,这次让他下乡来锻炼,好知道工作不容易,那知他死性不改,整天掉儿郎当,不是泡妞就是聚众喝酒闹事,他能管得了全县人民的喜和忧,却无法把儿子管教得好,吩咐林斯东这次下来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只是这番话他不方便跟李光荣说明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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