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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牵连江家,江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江云娆带着人一路狂奔至行宫养马的马厩处,江云舟一脸兴奋的指路:
“姐姐乘这匹白马吧,咱们一日就可狂奔五十里!”
花吟道:“还是马车吧,娘娘不会骑马。”
鹤兰因在不远处看见马厩有几人,其中那淡紫色衣裙的人饶是跟江云娆有些相似。
他策马过来,立在高马上,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娴婉仪,你怎来马厩了?”
鹤兰因下了高马,将缰绳递给了饲马倌。
江云娆声色幽凉:“去北境。”
鹤兰因怔愣了片刻,又问:“臣可是听错了,北境?”
江云舟已经将马车给拉了过来,抱着砍刀立在马车下边:
“是的中书大人,皇上才下的旨意,让我姐姐去给禹王殿下做侍妾。”
鹤兰因温润的眉眼沉了沉:“娴婉仪,此事可当真?”
江云娆点了一下头:“当真。先不跟大人说了,我得出发了。”
说罢,江云娆已经乘上了宫里的马车绝尘而去。
鹭山行宫到底是不比皇宫宫规森严,这些用物上倒是方便了许多,不用层层审批,到了马厩就可以走。
江云娆坐在马车上稍稍冷静了下来,眸眶又是一阵酸涩,她横过衣袖擦了擦泪痕:
“云舟,快些,慢了我怕就飞不出这宫闱了。”
江云舟在前边狠狠挥了马鞭子:“好!”
马车提速,江云娆与花吟在马车里身子向后倾斜了去。
鹤兰因是得皇帝召见才入宫的,他从马厩出来后便前往裴琰所在的紫微宫去了。
他眉目依旧疏朗,不疾不徐的行了一礼:“微臣参见皇上。”
裴琰坐在龙椅之上,一手搭在御案上,一手扶着额头:“你来了,坐吧,来说一下科考舞弊一事。”
鹤兰因抬了一眼眺望过去,裴琰的御案上根本没有摊开的折子,只有一封书信和几张宣纸。
他起身走了几步,眼神一扫:“皇上,您脸色看着是有些不好。”
裴琰直起身子来,故作几分精神:“科考舞弊,朕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鹤兰因温和的笑了笑:“皇上这御案上怎放了如此多的佛经?”
裴琰面色晦暗下来,将那书信与抄着佛经的宣纸给放在了一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无关紧要?鹤兰因难道还不知道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向来都是扔很远,怎会一直摆在自己眼前呢?
他清了清嗓子:“臣方才在马厩处碰见娴婉仪了。”
裴琰不以为意,估计又是使性子拿马撒气去了:“她爱去哪儿撒野就去哪儿。”
鹤兰因眸色沉了沉,去北境撒野的话,会不会远了点?
他想着与其去北境,不如去鹤府,也不必那么麻烦。
他看着裴琰的表情,心中甚是奇怪,都遣送出宫去做禹王的侍妾了,怎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皇上,您是打算让娴婉仪去做奸细?”他问道。
裴琰靠在龙椅上,神色奇怪的扫了他一眼:“爱卿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让她做奸细?”
鹤兰因道:“微臣在马厩处碰见娴婉仪,她乘的是马车,说要去北境,此刻已经出发了。”
裴琰霎时变了面色,漆黑的瞳孔燃起了熊熊火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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