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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三披王猛地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随即便要上前半步想要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却见三披王默默收回迈出去的腿。
一并拜谢后,便也同诸国使臣朝殿外走去。
没办法。
那阿答都以大明儿孙自居,那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法显得比阿答更为虔诚。
等走出奉天殿。
三披王眸光清冷却也不去看那阿答,语调戏谑淡淡说道。
“占城尊使果然是舌灿莲花。”
“将大明视作恩父,却也得大明准你出兵安南。”
“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只不过大明天子不过青年,尊使怕是已逾不惑。”
“不惑之年有弱冠恩父,当真是咄咄怪事!”
三披王话中讥讽之意甚深。
可饶是如此,阿答却依旧不为所动,反而很是平静回道:“给大明当儿孙总好过给你暹罗当猪狗。”
“猛虎不言,獾狗狂吠,百兽皆不敢言。”
“谁曾想那獾狗竟以为自己乃是百兽之王!”
“你.....”
看到三披王满脸憎恨,怒冲冲看向自己。
阿答愈发平静的同时,环顾周围其他等国使臣,玩味笑道:“獾狗终究只是獾狗,群狼不敌猛虎,还咬不死他一只野狗?”
“待诸国将士皆抵达安南战场,就看那獾狗是否还敢狺狺狂吠!”
看着齐齐发笑的诸国使臣,三披王脸色涨红却只得愤愤离去。
如今他已没了挟制诸国的把柄,因此便也不敢同诸国使臣当真撕破脸皮。
毕竟他暹罗还需要默默壮大实力,以防将来明军还有诸国侵犯。
与此同时。
待诸国使臣退出大殿,朱标便也确定了发兵日期。
语罢。
朱标站起身子,缓步朝下方群臣走去。
“诸位以为,云南、吐蕃、高丽、吕宋,我朝该如何待之?”
“还有接下来诸位将军马上就要攻下的安南土地,我朝该如何对待其地,对待其民?”
以为朱标是要确定类似于征讨倭国那般扫穴犁庭的军策。
常茂也没多想,猛地出班拱手道:“启禀陛下!”
“吐蕃杀我使臣,断不能饶!”
“安南更不需要,其使团抵我京城,甚至妄言行刺陛下。”
“还有那云南.....”
“郑国公是说!”朱标沉声打断道:“让朕下令,尽屠吐蕃、安南、云南之民?”
“这.....”
“臣不敢。”
斥退常茂后,朱标默默打量着眼前群臣。
可也正因为朱标将常茂斥退,百官心有余悸,半晌却都无人开口。
见此情形。
朱标也不多言,只是将目光定格在李善长、詹同二人身上。
“老臣......”
“韩国公有何高见?”
李善长哪里有什么高见,他只想当个透明人,待朱标明确表态后直接称颂便是。
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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