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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因如此,自己却极有可能。
甚至说他詹徽比任何人都要合适。
毕竟自己的功劳也算不小,从最开始朱标还为太子之时,自己便为朱标亲征筹措粮饷。
后来朱标的登基大典也是自己负责。
更不必说灭倭一战,自己也曾随军出征,亲历战阵,统帅新军。
更重要的是。
即便自家老爹将自己逐出詹家,可在旁人眼中他们依旧还是父子。
有一个德高望重、担任吏部尚书的父亲,还有一个在宫中当贵妃的长姐。
说起来。
科举主考一职必然是非他詹徽莫说。
按照朱标常出奇思的行事风格,最后顶多是让自己父亲同自己一起出任恩科主考。
即便如此。
那今年及第的士子也该称呼自己一声座师!
暗自盘算之下,詹徽心头喜意已然挂在脸上。
眼下只等自己那便宜老爹入宫,他就能接任科举主考,成为天下学子的座师。
“臣詹同拜见陛下!”
“詹卿请起。”
示意詹同起身后,朱标语调平和,漫不经心看了眼身旁洋洋得意的詹徽,温声开口。
“朕召詹卿前来并无大事,只是此事关系小詹大人,故而想询问詹卿意见。”
“啊?”
朱标话音落下的瞬间,詹同没来由的低声惊呼了一声。
而一旁的詹徽本以为自家老爹会本能否认和他的父子关系,顺势在陈述一遍已经将他逐出詹家的事实。
可没想到。
此刻詹同眸光动容,似悲悯、有无奈,眼神很是复杂了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却见詹同整个人都颓丧了几分,重重叹了口气。
“陛.....陛下,犬子若犯下大错,皆因老臣教子无方。”
“还望陛下看在老臣年事已高,经不起丧子之痛的份上,饶其性命。”
“这.....”
也是在詹徽闻言愣神之际。
却见詹同当即跪拜行礼道。
“臣愿携子还乡,再不入京。”
语罢。
詹同将脑袋抵在地上,再没抬头。
这一天詹同已经盘算了许久。
自打詹徽展露野心之时,他就想到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让詹同略微有些遗憾的是,这一天来的竟如此之快,来的却也是如此不合时宜。
当下灭倭一战已然告捷,朱标正欲发展民生,将大明推向前所未有的鼎盛之势。
可偏是此时,他詹同却不得不辞官还乡,不能同圣君一同缔造旷古盛世。
身为文臣,詹同心中自然很是遗憾。
不过想来也是值得,只要能换回自家儿子性命无虞,这点代价自然也是值得。
“老臣求陛下开恩,饶犬子性命!”
“求陛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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