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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返朝?”
“嗯?”
听到李冠鑫如此发问,不只陈睨,就连一旁的柳思南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紧紧注视着李冠鑫。
“爪哇尊使方才进宫面见大明皇帝陛下,难道不是为了尽早还朝?”
“自然不是。”
李冠鑫饶有深意的看了柳思南一眼,转而挺直了腰杆,淡淡说道:“上国有令,命你朝查明奇袭土门钉城之缘由。”
“此事尚未查明,本官身为爪哇使臣安能返朝?”
“这......”
没有理会一脸呆滞的柳思南,李冠鑫神情自得,缓步便朝前方走去。
而看着李冠鑫离开的背影,身后陈睨、柳思南二人都是满脸呆滞,愣愣的站在原地。
其中最为不解的当属柳思南。
明明方才在驿馆的时候,李冠鑫受自己引导,也已相信大明另有所图。
怎的眨眼的功夫,这家伙非但没有返朝的打算,竟然还盯着他们安南叛将奇袭土门钉一事不放。
“柳卿,眼下.....你我二人是否还需入宫请辞?”
“这....”
就在二人说话的档口,东宫太监刘保儿径直从宫门走了出来。
一看到二人,刘保儿脚步加快,当即迎上前道:“两位来的正是时候,咱家正要去传召两位使臣!”
“可是大皇帝召见?”
听到陈睨呆愣愣出声,刘保儿下意识瞥了他一眼,随即出声笑道:“安南王这话说的,召二位入宫,自然是陛下召见。”
“嗯.....”
陈睨闻言,也觉自己方才那话说的太过愚蠢了些。
也就在陈睨面露尴尬之时,一旁的柳思南顺势出声道:“敢问公公,大皇帝召见所为何事?”
“咋家怎敢揣摩圣意,莫说咋家不敢,即便咋家知道也不敢说不是?”
片刻功夫便被抚了两次面子,此刻陈睨、柳思南再无多言,默默跟在刘保儿身后,快步朝谨身殿走去。
刚走进殿内。
二人还未下拜,却听朱标当即出声质问道:“安南王可已查明,你朝将士攻打土门钉究竟是何缘由?”
“这.....”
陈睨却也是没想到朱标竟能逼问至此。
这才过去一日,就算是朝中书信往来,一日的功夫就算是飞,传信也自然送达不了啊。
此时朱标如此发问,让他又该如何言说!
就在陈睨呆滞之时,身旁的柳思南随即拱手道:“回禀大明大皇帝,我王现已查明。”
“不顾王命,不尊上国旨意,乃是统军之将胡季氂、邹坞山二人骤行叛乱。”
“奇袭土门钉城并非我王授意。”
“实乃此二叛将得知其兄长胡季晨死讯,心生反志,故而反叛我朝,奇袭土门钉。”
“我王特请陛下恩准,准我王还朝调兵,平扫此二獠!”
闻言至此,朱标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柳思南。
即便明白这家伙还是在追责大明,将胡季晨的死讯带至安南军中。
可朱标压根不去理会他, 转而冲陈睨沉声问道:“奇袭土门钉一事,确为你朝将帅叛逆?”
“大皇帝明鉴!”陈睨不敢犹豫,忙出声道:“确为我朝将帅叛逆。”
“如此便好。”
待陈睨说完,朱标微微颔首,顺势继续道:“好在你安南奇袭土门钉,乃是将帅叛乱。”
“若并非如此,朕准爪哇用兵岂不是让你两方自相攻伐?”
“嗯?”柳思南一时间没太听懂,忙出声问道:“大皇帝是说?”
“嗯!”
朱标微微颔首,转而平声静气道:“方才爪哇使臣觐见,极言爪哇一朝军民战意高涨,对收复失地很是急切。”
“并言土门钉百姓尸首蝇野,尚不得入土为安。”
“故而爪哇使臣再三叩求朕准其用兵。”
“见爪哇使臣如此,朕也不好褫夺其请,故而应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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