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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义持登上城头,将军恐怕是想借明军之手,斩杀义持。”
“如此将军好接替义持,统帅幕府。”
“既然如此,妾身当下便可将幕府印绶交予将军,还望将军大发慈悲,放我母子二人一条生路。”
看着摄津能秀说完,双手平举,冲着自己沉沉拜请。
此刻的井上诞当真想一头撞死在堂上的木柱上。
倘若自己当真只是觊觎幕府之位,那前几日便不会留下他们几人性命。
自己不过是不想麾下将士死伤惨重,不过是想守住京师。
可在摄津能秀看来,在周围这些渣滓眼中,自己却是一个只想着夺权的政治怪物。
强压下心头委屈后,井上诞目光恳切,看向摄津能秀道:“夫人多虑了,末将绝无觊觎高位之心。”
“待击退明军,末将愿将兵权交还给义持将军。”
明白只凭自己三言两句,断然不能说服摄津能秀。
井上诞眼眸微转,随即继续道:“明日之战,明军必然主攻北城门,届时末将自会亲自驻守北面城门。”
“义持将军贵为幕府大将,可选东西两面城门之一,随意驻守。”
“而且!足利一族、摄津一族将士也会与义持将军一同驻守。”
当看到摄津能秀明澈眸子多了些疑惑与动摇。
井上诞忙趁热打铁,继续道:“明日义持将军登上城门,必得三军将士之心。”
“而且夫人出自摄津一族,明日接管足利、摄津两族将士,自然也是底气十足。”
“待击退明军后,夫人不正好可以下令,斩杀末将如此奸佞?”
“这.....”
以为井上诞是在试探他们母子,摄津能秀刚想出声拒绝。
可也是此时。
跪在地上的井上诞又是重重叩首,紧接着再次高呼恳求道:“请义持将军允准,明日登城助战!”
听到井上诞声音甚是恳求,就好像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唯一活路。
摄津能秀这才微微点头道:“既如此,明日妾身便会同义持将军一并登上城头。”
“多谢夫人,多谢义持将军!”井上诞说着又是重重叩拜。
待站起身后,井上诞语调恳切继续道:“不知夫人今夜可否带义持将军登城?”
“你.....果真让我母子二人离开幕府?”
没有理会摄津能秀的诧异,井上诞侧身让出一条道路,恭敬邀请。
见状。
摄津能秀终是想不出井上诞能有什么阴谋,随即便也拉着足利义持的手缓步朝前走去。
也是看到三人即将离开幕府大厅。
原本还等着井上诞跪在他们跟前,似丧家之犬般恳求他们明日出战的几名倭人头领,此时也有些按耐不住。
忙快步挡在井上诞跟前道:“井上将军不打算邀我等明日登城作战?”
听到这话。
井上诞没有回答那名倭人头领,反而看向一旁的足利义持,言辞恳切说道:“义持将军要牢记,倘若此次真能击退明军。”
“将军赐死末将之前,还请将军能容许末将斩杀这些部族头领。”
“只有如此,将军才能将我朝兵士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今后再有似明军这样的强敌来犯,我朝才不会像眼下一般节节败退,沦落到保卫京师的地步!”
“这.....”
待井上诞说完,足利义持满脸茫然,不知是否应该应声。
而一旁的摄津能秀却是猛地眼前一亮。
先前足利义满也曾说过,要寻个由头掌控所有部族的将士。
只可惜尝试多次,终是无果。
而眼下或许真如井上诞所言,能够办成此事。
一时间,摄津能秀竟分不清眼前的井上诞究竟是忠是奸!
“将军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母子二人?”
走出幕府后,摄津能秀深吸口气,随即壮着胆子说道:“眼下将军处决我们母子,也可将所有罪责一并推到明军身上,将军也可坐镇幕府......”
“夫人请吧!”
井上诞不愿和眼前这女人多言,指了指前方道:“足利、摄津两族将士均在北城门处,烦请夫人带小将军前去。”
听到这话的瞬间,摄津能秀立时便想到井上诞是畏惧明军,打算连夜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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