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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军以长野城中百姓负隅顽抗,惩治一二,想来没什么不妥!”
“不过话说回来!”徐允恭看向李景隆,认真说道:“待处置长野城中的倭人百姓之时,自然要先给杂宗一族挖好坟墓,省的将来麻烦。”
“这个尽管放心,我接受杂宗一族归降之时便已想好他们的思路。”
“只不过.....”
李景隆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朱樉几人,“以阻扰我军行进的罪名,当真便可处置城中百姓?”
“自然是能!”
“而且你也只需惩处一二,待詹徽率领新军赶来,让他继续以此为名,根除隐患即可!”
见朱樉说的笃定。
眼下李景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赞同。
只不过当看到朱樉、徐允恭、邓镇三人都是一脸笃定的样子,李景隆似乎明白了自家老爹临走前为何是看向他们几个开口言说。
自家老爹怕不是要告诉自己,长野城内一切功过均是他们几人一同谋划。
是功是过,人人有份。
无人首功,自然也就无人过错最甚!
思绪至此,李景隆默默松了口气。
也是此时。
王弼、仇成二人大步走入帐中,而他们二人身后,杂宗次郎也跟着快步走到李景隆跟前。
“回少将军,城南倭人现已尽数铲除!”
仇成看了眼杂宗次郎,开口说道:“杂宗将军以少将军愿受其降为名,诓骗城南倭人放下戒备。”
“同时杂宗一族将士从两侧杀出,大破贼军。”
“剿灭城南倭人,杂宗将军当居首功!”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听到仇成这话,杂宗次郎面露尴尬之色,忙声推辞道:“长野城可安,全赖少将军用兵如神。城南倭人可破,两位将军功不可没。”
“末将惶恐,不敢居功!”
一想到方才那些倭人头领临死之前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咒骂自己不得好死,痛斥自己卖国求荣。
此刻的杂宗次郎心头便是一紧。
如今他也当真算是倭国的千古故人。
献城求生不算,甚至亲手斩杀许多同朝之人。
倘若李景隆当真赏赐,赏赐的越重,那他所背负的罪孽也就越深!
“杂宗将军无需自谦。”
李景隆看向杂宗次郎,笑着说道:“我朝军纪严明,有功则赏,有过必罚。”
“将杂宗一族将士所斩战功记录成册,论功行赏。”
“多谢将军......”见李景隆既已下令,杂宗次郎便也没有继续推辞。
此时的他只想尽快返回营帐,收敛心神。
可也就在杂宗次郎准备拱手告退之时,却听李景隆再次出声道:“方才将军言说长野城现已安定,本将以为却是不然。”
“将军是说......”
“昨日我军出山形城,向长野城行军。区区数十里便遇竟十多所倭人营寨中途阻拦。”
“说是三里一挡,五里一寨也不为过。”
“本将想知道,长野城中兵力便是如此充足,能派遣麾下将士出城设寨,以性命拖延我军行进?”
“这.....”
此话一出,杂宗次郎表情一顿,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很清楚,眼下自己绝不能说城外营寨中的倭兵乃是长野城中百姓。
不然的话,李景隆必定下令惩处城中百姓。
“少将军!”就在杂宗次郎低眉沉思,盘算着如何诓骗李景隆之时。
却听王弼当即说道:“末将已探明,先前我军于城外所遇营寨,其中倭人均为长野城中百姓。”
“竟是如此?”李景隆故作诧异,当即出声。
而王弼也是配合李景隆,此刻语气愤慨,怒声回道:“正是如此!”
“也不知先前那长野城主给了这些百姓什么好处,他们竟愿白白搭上性命阻拦我军行进。”
“直到我军兵临城下,城中这些倭人百姓甚至还有登城助战,运送木石之人!”
“没有没有。”杂宗次郎一脸慌张,忙解释道:“城中百姓绝无登城助战之人......”
“将军明鉴!城中百姓之所以出城入城外营寨阻拦明军,乃是因先前城主佐田严令驱使。”
“若是不从,那佐田立时便要处斩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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