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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他们必然不敢......”
瞥了眼匆忙否认的杂宗次郎,李景隆语气一沉,继续说道:“倘若本将不受将军之降,驻扎城南的兵卒难道不会打着为杂宗将军报仇的旗号,袭扰我军?”
“似这种左右摇摆,无所定性之兵卒,本将如何能够招揽受降?”
“这.....”
听到这里,杂宗次郎万万没想到。
自己方才的试探,竟被李景隆拿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的确!
他方才言说倭人兵卒大半驻扎城南,为的便是让李景隆投鼠忌器,即便下令斩杀他杂宗一族也要心有顾虑。
可他万万没想到,李景隆竟用这个理由,下令处斩城南那些倭人部族。
果然!
年纪轻轻便能统帅一军,李景隆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杂宗次郎暗暗咋舌,心说自己终是难以阻止李景隆下令之时。
却见李景隆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身前,亲自将他搀扶起来,笑着问道:“杂宗将军可也似城南倭人那般见风使舵?”
“如今见长野城不能敌,故而开城投降。”
“将来我军战场失利,将军可会再投倭朝?”
“小人断然不会!”刚刚起身的佐田忙再次拜道:“小人既已投效将军,投靠上国,今后自当为上国、为将军效死,绝无再叛之意。”
见李景隆默默注视着自己,却也没有当即开口。
杂宗次郎心中焦急,生怕李景隆会借自己为城南倭人求情一事,断言自己投心不诚,下令诛杀。
一时间。
杂宗次郎额上满是汗水,再次出声道:“小人之心,天地共鉴。”
“他日若有叛逃之举,必不得好死!”
“杂宗将军言重了。”李景隆笑着再次将杂宗次郎搀扶起身,同时在杂宗耳边轻声说道:“本将自是相信将军,可我军将士却也看着将军。”
“况且邓帅大军即可便到,若将军仅有献城之功,邓帅即便是要赏,也有些为难。”
“那将军的意思是......”
待杂宗次郎说完,李景隆倒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侧目看了眼仇成、王弼两位将军。
见此情形,杂宗次郎立时心领神会,当即开口道:“小人明白!”
语罢。
杂宗次郎神色郑重,冲李景隆朗声请命道:“小人愿率麾下部族,歼灭城南倭兵,还望将军允准!”
“好!”李景隆朗声赞道:“有将军相助,城南宵小自弹指可灭。”
“传本将令,命杂宗次郎将军为先锋主力,全歼城南倭人。”
“仇成、王弼,在后策应。”
李景隆看向杂宗次郎,温声继续道:“陛下圣谕,倭国战场,一倭抵三贼。”
“将军若能歼灭城南倭人,自是功加一筹。”
“多谢将军。”
见李景隆微微颔首,杂宗次郎虽明白自己已入李景隆盘算之中,可终是无奈,遂而便也带领杂宗一族将士朝城南进军。
而等杂宗次郎前脚刚走。
仇成、王弼立时看向李景隆,轻声问道:“事罢,可要铲除杂宗一族?”
李景隆闻言顺势将目光看向身后马背上的徐达,见徐达依旧不语,大有让自己总览此事之意。
李景隆深吸口气,笑着说道:“倒也不必。”
“拿下长野城,明日还有福岛城,杂宗一族仍能充当先锋。”
听李景隆说完,仇成、王弼点了点头,随即便也带兵朝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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